考察组其他人在神庙外面的平地上休息,黑木和刘朋义、华智以及翻译跟随几个山民进了神庙。进入神庙前,几个人当着山民的面,把武器都解了下来,包括短刀匕首等等统统解下来,交给其他人保管,然后张开臂膀让山民检查。山民笑了笑,说不用检查,挥手让他们进去。
刘朋义和华智都带了一个小包,那里面全是大洋和钞票。本来黑木让装几根金条,刘朋义也装了进去,可是走到门口又偷偷拿了出来,塞进去一把大洋。祭拜个神庙也要给金条,实在有点太奢侈,这么多大洋应该足够了。那几个山民应该看见了刘朋义的动作,却都没有说话,看来有这么多大洋也很高兴。
按照山民的指点,黑木和刘朋义、华智进入大殿,很虔诚的祭拜了神庙,并恭恭敬敬供上两包大洋钞票。
大殿祭拜结束后,黑木问还有什么程序?几个山民说还得祭拜后面的神像,能保佑他们一路平安。他一听高兴了,自己祭拜神庙,不就图个平安吗?那就赶紧祭拜!
转过大殿,出了大殿后门,黑木却找不到祭拜的地方,准确说找不到几个山民了。翻译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黑木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让赶紧去找那几个山民,或者找到神像进去祭拜。
然而一个人都没有找到!那几个山民就像地遁了,无影无踪。神像倒是找到了,后面有不少屋子,每个屋子都有许多神像,就是不知道应该祭拜哪一座,还是每一座都祭拜?
“老板,有些不大对劲啊!”华智迅速扫视着周围。
“老板,要不咱不祭拜了,出去吧?”刘朋义也朝周围张望着。
“那好吧,咱们出去!”黑木看了看周围,又听了听动静,终于下了决心。主要的已经祭拜了,后面的不祭拜就不祭拜吧!
然而,找不到出去的路了!黑木急忙回身,想从出来的门再回去。可是后面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根本出不去。他使劲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伸手要去掏枪,却掏空了,这才想起他们几个人都是赤手空拳。
“出不去了,这可咋办啊?”翻译拉着哭声。他已经看出这伙人不大对劲,好多都不是中国人,可是为了钱,还是给这些人翻译。他一直都想着尽快结束,拿着钱赶紧离开,没想到还要祭拜什么神庙,结果被困住了,真是倒霉透顶!
“别喊了,再喊弄死你!”刘朋义凶狠的瞪了翻译一眼,吓得翻译再也不敢说话了。
“老板,咱们出去吧?”华智看了看四周的屋顶,确实都有点高。不过,他倒不怎么在意,也知道对刘朋义没有什么,就是有点担心黑木。
“哦,你是说……”黑木指了指屋顶。这么高的房顶以前也上去过,只是这两年很少上了,不是很有把握。
“要不,搭人梯吧?”刘朋义走到黑木跟前。
“让我试试!”黑木往院子走了几步,准备助跑。
“老板,我先上去打探一下,然后您再上来。”华智看了看屋顶,深深吸了口气,一拧身就跳上了屋顶,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是中年人了。
华智几步爬上房顶,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朝下面招了招手,示意让黑木赶紧上来。
黑木助跑了几步,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只是踩烂了两块瓦片,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像华智,没有踩坏一块瓦片,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华智比自己多吃了十几年五谷,功夫就是不一般。
爬上屋脊,伏在华智旁边,黑箱四周眺望。太阳快落山了,能听到东、南、北三面传来阵阵的怒吼,仔细一看,无数黑影犹如巨浪,正排山倒海般的滚滚而来,眼看就要冲到平台跟前了。考察组在平台四周架起了机枪,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如临大敌!
“妈的,上了那几个山民的当了!”黑木狠狠砸了一拳,一块瓦片被击的粉碎。他真想抓住那几个山民撕碎吃了,可是人家早跑没影了,去哪抓啊?
刘朋义还站在下面,被翻译缠着无法脱身。那翻译死活要带着一起出去,可是又跳不上去,怎么带啊?刘朋义蹲下身子让翻译站在肩膀上,可还是够不着房顶。没办法,刘朋义只好把翻译扔下来,让自己想办法。那翻译还要纠缠,被他一脚踹倒,吓得再也不敢动弹了。
往后退了一下,助跑了几步,刘朋义纵身跃上了房顶。身子还没站稳,突然砸过来几块瓦片,他急忙躲避,却还是没有全部躲过。一块瓦片结结实实砸在身上,疼的他一趔趄,差点摔了下去。他急忙扑倒,手脚并用往上攀爬。这时候瓦片雨点般的砸了过来,还有好多石头,甚至有不少短棍,几乎全砸在他身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却一点也不敢停留,咬牙往上攀爬。
华智和黑木已经翻过屋脊,正准备从另一面跳下去,听到后面有响动,急忙回头查看,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没有武器,没法还击。那些石头瓦片也开始朝两人招呼,两人来回躲闪,却怎么也躲不过这些石块瓦片。实在没办法,两人只好抱着脑袋往下翻滚,到了屋檐也不敢停留,直接滚了下去。
刘朋义被砸的头破血流,咬牙往上攀爬着。他知道,只要停下,就会有更多的石头瓦片砸了过来,一旦击中脑袋,或是其他要命的地方,恐怕就彻底交代了。他一手护着脑袋,另一手扒着瓦片一点一点往上挪着,每挪一寸都要挨好几下。幸亏对方没有带枪,连刀都没带,不然这会身上恐怕不知被钻了多少窟窿眼了。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刘朋义终于爬上了屋脊。他伏在屋脊上,狂吐了几口鲜血,吃力的把两条腿挪过屋脊,准备往下翻滚。就在这时,一根棍子狠狠甩了过来,不偏不斜砸在他脑袋上。他脑袋“嗡”的一声昏了过去,浑身发软,双手摊开,“骨碌碌”滚下了屋顶,重重跌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