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你就说鉴别真伪不就行了?那是我们中国的宝物,你个外邦分享什么啊?”唐剑讥笑道。
“唐先生,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得等会。”黑木不理会唐剑了。
唐剑看见黑木把短剑递给铃木浩二和井上,倒也不很紧张。这把剑是仿造的,可谁又见过真的夏国剑?自己一口咬定这就是夏国剑,两个老鬼子还有什么招数?
“唐先生,这把剑从外形和性能,都跟夏国剑极为吻合,真的是把极为罕见的宝剑。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不是夏国剑,不是的!”井上仔细观察着宝剑,简直爱不释手。
“井上先生,何以见得?”唐剑问。
“唐先生,夏国剑,顾名思义,就是西夏国时期铸造的宝剑。这把剑确实是宝剑,但年代却比西夏晚了几百年,还叫夏国剑有点不大合适吧?”
“井上先生,西夏时期确实铸造了一批质地非常不错的宝剑,当时叫做夏人剑。西夏灭亡了,可夏国剑铸造技术并没有消失,后来又陆续铸造了许多夏人剑。只是夏人剑名气太大,加上也没有更好的名称,所以后来铸造的宝剑也都称为夏国剑,这很正常啊!再说了,你只看了一眼,就断定不是夏国剑,这也才草率了吧?难道说,我会拿一把假东西换取老师和瑾姐的性命?”
“唐先生,是我没有说清楚,非常抱歉!我的意思,是这把剑并不是西夏时期铸造的,所以就判定它不是夏国剑,这确实有些不严谨。唐先生您说对,夏国剑的铸造技术流传了很久,后面铸造的宝剑比西夏时期可能还要精致,只是叫习惯了,还都叫夏国剑。至于您说的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把宝剑的年份,这并不难,因为我是考古学家。只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我会给唐先生您说上半天,直到您心服口服。”
“请问井上先生,你见过夏国剑?还是拥有夏国剑?”
“唐先生,这样的绝世宝物,我到哪里去见?又如何拥有?”
“井上先生,你既没见过,也没拥有夏国剑,却在那里装模作样的鉴别,还说什么跟夏国剑极为吻合等等,这不都是瞎扯吗?难道你就是这样考古的?”
“这……唐先生,我虽然没有见过夏国剑,但是也听说过,还看过一些这方面的资料,跟你拿过来的基本一样……”
“井上先生,你一直自诩为考古学家,老夫还以为学问有多高深。今日一听,却也是半瓶醋,甚至连半瓶也算不得。考古跟历史一样,讲究的是严谨,哪怕所有人都说是真的,但没有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都不能随便下结论。今天,你仅凭道听途说,靠了解的一些肤浅的东西就做出判断,先不说结果是否正确,就这态度就极其不严谨,得出的结论又如何服人?所以,以后别再吹嘘什么考古学家了,你们就是强盗,来掠夺中国的各种宝贵的资源。”杨先生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金,听得井上满面愧疚。
“杨大教授,这把剑真不是夏国剑,因为它比西夏要年轻几百年……”井上还想辩解。
“井上先生,一个不严谨的人,得出的结论必然不会严谨。就别再提什么年代了,有意思吗?这把剑是祖上传下来的,就是夏国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如果相信,就请放人;如果不信,那就把东西拿回来!”唐剑义正词严。
“唐先生,咱都退一步,就算这把剑是真的夏国剑。但是,你的先祖,仅仅为了这么一把宝剑,世代单传,还死了那么多人,有点不大符合常理吧?”黑木说。
“黑木,这么珍贵的宝物,难道不值得先祖单传?这要什么常理?难道你们日本人不远万里,漂洋过海侵占我们中国就符合常理吗?”
“唐先生,你别转移话题。既然这把夏国剑如此重要,那你为什么轻易就拿了出来?杨先生和杨女士再重要也不是你们唐家的人,用如此珍贵的宝剑来换取他们的性命,这如何解释?还有,你们跟余将军他们……”
“黑木,这你就不懂了。老师和瑾姐虽然姓杨,却是我唐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们,别说一把宝剑,就是付出生命都值得!何况我已经说过,这只是借你欣赏几天,完了再拿回来就是了。我跟余将军的事情就不捞你操心了,你也操不起那份心。”
“唐先生口气好大啊!不过,我喜欢,非常喜欢!现在,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听着就是了,但也仅仅只是听着。想放回杨大教授和杨女士,这把宝剑还是太轻了,连一个人都不够。所以,麻烦你再好好回忆回忆,诚心诚意把我需要东西拿出来,别耍任何花招!对不起了,在没有得到新的东西之前,杨先生和杨女士还得委屈一阵!”黑木挥挥手,几个鬼子立马把杨先生和杨谨推到大树后面。
“黑木先生,要是那样的话,那这位木村少佐恐怕就……”唐剑也威胁上了。
“唐先生,你尽管让你的狙击手开火,我就站在这里,绝不皱一下眉头。能够吸引你的狙击手,让黑木少佐安心去做帝国大业,这是我的职责。能死在战场上,尤其死在你唐先生的狙击手下,更是我的荣幸!黑木先生,您尽管按照计划去做,不要考虑我的任何事情,拜托了!”木村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拜托黑木也是微微一点头,不敢动作过大。
“嘿……看来,都铁了心啊?别着急,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但是,我还是想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咱们两清!”
“唐先生,我也是那句话,夏国剑份量太轻,没法两清,还是把藏宝图拿出来吧!”黑木笑道。
“黑木,我没有藏宝图!”
“那我不管,你必须拿出来,不然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