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官,你们帮我除掉了奸细,还比试武艺,给大伙带来那么多的欢乐,我应该大摆三天酒席,好好款待你们。可是你们都是国家的人,有任务在身,我就不敢多留你们了。这样,今天再摆一次酒席,送你们启程。”大首领诚恳的说。
“大首领,昨天已经摆过酒席,大伙都吃好了,也喝足了,不能再摆了。时间紧急,中午我们吃点便饭就走,麻烦您给与通行方便。”
“方便是肯定的,我这就给你们办。可是,这不摆酒席,我心里实在……”
“爹,人家任务重要,不摆就不摆吧!反正他们还回来,等回来了再摆也行。”清菡抬起头。
“那……也行!回来时大摆三天,不,五天酒席,给唐长官接风。管家,把东西拿过来!”大首领叫道。
管家拿过一个包裹,大首领接过包裹,双手递给唐剑:“唐长官,这点金银细软拿着,路上用的着。”
“哎呀,大首领,我们吃您的,住您的,再拿钱,实在说不过去。再说我们还有钱,差不多也够了。”唐剑不肯拿钱。
“唐长官,钱还有多余的?你们这么多人,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再有这么多钱怕也不够用,就拿着吧,别客气!”清菡笑道。
“就是,拿着!这不是给您的,而是给抗日军人的,就算我们山里为抗日多少做点事情。你要是不拿,那就是不愿意接受我抗日……”大首领开始扣帽子了。
“大首领,我拿,我拿!只要是抗日,我们都绝对欢迎,也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唐剑接过了沉甸甸的包裹。
“多谢唐长官信任,我这就写通关文牒!”大首领拿出一个本子,提起毛笔开始写字。
“爹,通关文牒得要,可我觉得还是不保险。万一把文牒弄丢了,或是损坏了,再就是遇到其他像玛家那样的人,岂不麻烦了?”清菡站起来。
“不会吧?我的文牒从来没出过事情,应该不会的。”
“爹,要不这样,文牒拿上,然后我送他们出山,出了山我就回来。”
“你送他们?这行吗?”
“这咋不行?他们也有女人,那么小的姑娘都能行,我就更能行了。”
“也好!你去送他们,多带几个人。”
“嗯,人也不一定太多。把孟让带上,再带两个护卫就行了。”
“那好,你们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在大首领和山兵们的依依惜别中,唐剑带着护宝队踏上了路途。虽然拿了大首领的文牒,实际上基本没有用处,所到之处压根就没人问。清菡就是最管用的通关文牒,那些山寨首领看见清菡就像见到了大首领,简直开心极了,好吃好喝好招待,还大把大把的塞银子。唐剑照例分文不收,可清菡却不管那么多,跟雅丽一样,尽量多的为护宝队筹集资金。
清菡很快就跟杨谨她们成了好朋友,尤其跟雅丽关系最好。两人都是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却又都怀揣报国梦想,现在走到一起,简直是无话不谈。
“清菡,咱俩同岁,我大你几个月,就叫你妹妹吧!”雅丽亲热的搂着清菡。
“嗯,那你跟杨姐一样,都是姐姐。不过,我也是姐姐,是萍儿的姐姐。”清菡笑道。
“清菡姐,你们全都是的我的姐姐。再过几年,我也给别人当姐姐。哎,清菡姐,你咋叫这么好听的名字?哪两个字啊?给妹妹和姐姐们说说好吗?”萍儿拉着清菡的手。
“萍儿,这名字是我爹请了好几个先生,研究了好多天才起的。清水的清,菡是荷花的别称,清菡就是清纯、一尘不染的意思。其实,我跟雅丽姐的经历差不多。我爹在山外的县城还有一个家,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孩子读书方便。所以我从小就在县城读书,只有假期才回到山里,一直到中学毕业。山里都好武,我们这些女孩也一样,从小就练武,就连读书的时候也不间断。我爹专门请了两位武师,平时教我习武,回到山里那些首领头目也教我,还教我打枪。嘿嘿,不是我吹,武功和枪法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比一般的山兵可要强多了。”
“多好听的名字,太清纯了,跟人一样。那么好的条件,你怎么不去读大学啊?”雅丽问。
“就是,你应该读大学的。你看我哥,杨哥,还有春哥都是大学生。尤其春哥,家里那么苦,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从小跟父亲给人家放羊干活,居然还考上了大学,多不容易啊!”萍儿说。
“本来是要念大学的,可是这两年世道这么乱,我爹不放心,就不想让我出去读书,连县城也不让去了,说等世道太平了,再送我去读大学。萍儿,你说春哥家里真的那么苦?”清菡看着萍儿。
“清菡,萍儿说的都是真的。刘春跟杨毅、唐剑都是大学同学,跟我也是一个大学,只不过我比他们高几级。刘春学的是地质,老家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确实苦的很……”杨瑾简单把刘春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还顺带把护宝队这一路的经过也介绍了一些。
“哎呀,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苦,比我们山里好多人家都要苦,唉……”清菡眼睛湿润了。她去过的地方不多,尤其对黄土高原没什么认识,听杨瑾一说,就感觉非常难过。
“黄土高原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跟刘春一样,都是那么生活的,但是像他那样考上大学的却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老百姓过的是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一辈接一辈,顽强的生活着。其实,我也没去过那一带,有空你就去问问刘春,让他给你好好说说。”杨瑾抱抱清菡。
“嗯,我一定要多问问。”
清菡真的去问刘春了,想知道刘春究竟吃了多少苦,是怎样熬过来的。可是刘春却不愿意说,尤其不愿意跟人诉苦。他是个开朗的人,更是个坚强的人,无论对谁,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只展现最好的一面,无论有多少苦难都自己扛着,从不对别人说起。现在清菡要问,他就更不愿意说了,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愿意被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