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锋祭渐渐来到了尾声,四位选手都在全力地赶制自己的作品。相比之下,杜子辕无疑是他们当中最轻松的。
因为这一次他要画的作品和画风关系不算太大,是彻头彻尾的剧情流作品,所以他也没有特别去追求画工,直接使用了念写笔。
梁羽星给出的题目是以“死”为主题,不能和《无常到》风格一样,这其实算是比较难的了。毕竟灵感这种东西是有限的,换了别人,刚刚创作出了一部和死有关的神作,灵感都处于枯竭的状态,要在短时间内再创作一部,而且风格还不能一样,简直就是要从拧干的海绵里再拧出水一样。
不过这对杜子辕来说倒不是问题,他脑子里正好有一部合适的作品,而且还正好是和“死”有关。
这可不是说有角色死掉就是和死有关了,“死”这个字必须是主题才行。《无常到》是恐怖片,所以这一次杜子辕打算画一部治愈向的漫画。
哪么,有什么作品是治愈向并且和死有关的呢?
杜子辕的答案是……“系统,给我兑换《angelbeats!》的动画素材。”
《angelbeats!》,简称《ab》,这是一系列相关作品的企划名,不过杜子辕这里单指麻枝准担当故事原案的动画。
动画一共十三集,讲述的是一个以死后的世界为舞台的故事。
男主角音无在死后的世界醒来,他失去了记忆,迷迷糊糊地被拉入了一个叫做“死后世界战线”的组织(简称sss)。最初时,大家只是在对抗一个名为“天使”的白发女孩,但是后来大家渐渐发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存在意义。
原来这里是一些死亡时怀着执念之人停留之地,大家只有在这里弥补了心中的遗憾才能前往轮回。
有一个女孩生前遭受家暴折磨,将音乐视为精神寄托,结果就在她努力追求音乐梦想的时候却因为家暴导致失声,最终在病床上孤独而悲惨地死去。所以,她在痛痛快快地举办了一场演唱会后,心满意足地消失了。
另一个女孩生前因为身体原因在病床上渡过了短暂的一生,因此向往着电视上的乐队和各种运动。所以,在大家帮助她满足了所有遗憾后也消失了。
还有一个女孩,生前在家中遭到抢劫,劫匪逼她在30分钟内找出家里值钱的东西,不然就杀死她的弟弟妹妹。最终她什么也没找到,弟弟妹妹全都被杀死。她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弟弟妹妹,觉得自己不配当他们的姐姐。在故事的最后,她看开了一切,放下了自责和痛苦,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
另外,男主角音无的故事也是十分感人。
他生前一直为了重病的妹妹而活着,以妹妹的笑脸为希望的来源,为了让妹妹能够实现“看到外面世界”的愿望而满怀希望地努力工作,后来将妹妹偷偷背出病房实现了她的愿望。
妹妹病逝后,他彷徨过一段时间,不过最后找到了活着的意义,重拾希望,努力学习,立志考上医学院,治疗像妹妹一样的病人。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像是恶作剧一样。就在他考中了医学院,前往学校的路上隧道发生了坍塌,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隧道中。他领导幸存者在出口坍塌的隧道中存活了7天,结果却在获救前夕发现自己身受重伤,即将死去。
他并未向其他幸存者透露自己的伤情,且在食物损失时慷慨地让出自己的部分,最后还在临死前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将所有的器官捐赠。
他的记忆至此结束,那应该就是他生命的终点了。而女主角立华奏正是接受他心脏捐赠而活下来的女孩,心中执念为想要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
最终两人告白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无疑是一部催泪向大作,当年那恐怖的销量也印证了其质量之高。不少人都称其为自己的入宅作,也是由这部作品领会到了棒球大魔王的恐怖。当然,也有不少人因此在后面的《夏洛特》中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同样是死,这部作品却和《死神来了》完全不同,给人带来的是感动与欢乐。
不过要在仙界画《ab》,遇到的问题就比较多了。
首先,这里面很多战斗场景会用到的枪械就必须改,要么改成弓弩要么改成暗器。然后电脑也必须改,改成一种特殊灵器就行了。
再就是“天使”这个词汇,虽然也可以解释为“上天的使者”,这在浑天大陆并不是没有,但杜子辕总觉得有些违和。最终,他决定将“天使”改成“天神”。
其他还有学校的制度、电风扇、演唱会使用的乐器等等,很多细节的东西都要改。这也导致了杜子辕这次的进度完全比不上前面几轮,到了第10天他才刚刚画完。
天晓得为了修补bug他死掉了多少脑细胞。
“啊,终于完啦!”杜子辕瘫倒在床上,“我已经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然而,老天并不准备让他如愿。
“主人主人,有人找你!”小金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谁啊!”杜子辕不耐烦地说道。
“他说他叫阎王。”小金据实回道。
“卧槽!阎王!”杜子辕一惊,“他不会是来勾魂的吧?我还这么年轻,阳寿难道尽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勾魂那都是无常做的,哪里会轮得到阎王这个大boss?
“他有说来干什么的吗?”杜子辕问道。
“好像是来找你画漫画的。”
“哦,原来是这个啊,吓我一跳。”杜子辕这才想起,孙天韵的确是给他打了一次大广告。上次食神就是她带着上门的,这次轮到阎王了?
“走,我们出去看看。”
阎王来了,见肯定是要见的。杜子辕穿戴好之后便来到了客厅。
一到那儿,他就看到了两个人。一站一坐,坐着的那个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在那里抠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