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有些日子不见了。”陆皓山感受到普布的真诚和热情,也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不得不说,普布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他有吐蕃人的勇猛果敢,也有吐蕃人的热情好客,只要他们一旦认可你这个朋友,那么一切问题都会变得很简单,这些年和他交易,陆皓山可以说省事省心,普布不仅言而有信价格公道,还会给陆皓山挑选上等好马,川军能有这么快的发展,应该给普布记一大功。
二人一番拥抱后,又说了几句热情洋溢的话,这才各自坐下。
“咦,皓山兄弟,怎么你还骑着这匹追风?”坐下的普布无意中看到陆皓山的坐骑,不由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匹白色的骏马是当年从牙格部落里缴获的,当时得了美人的普布慷慨地把这匹马赠送给陆皓山,陆皓山很喜欢这匹白马,取名为追风,意喻它有像风一样的速度,当年普布抢来的美人只是玩了二年就没了意思,随手赏给了手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陆皓山还把这区马留在身边。
陆皓山笑着说:“呵呵,这匹马虽说没了当年的速度和神骏,不过它忠诚坚忍和我心意相通,再说还能跑,就留下了,一来我这个人念旧,二来这也是我们友谊的象征。”
普布有些感动,没想到陆皓山这样念旧情,拍着胸口说:“皓山兄弟你这话太感人了,马最黄金的年限只有三年,这匹马已经过了最强壮的年龄,回头我再让人再送你一匹,绝对要比这匹好。”
堂堂一个四川总督,骑这老马也太掉身份了,普布不明白,陆皓山每年通过茶马交易都获得大批的好马。就没挑出一匹满意的?
既然这样,自己就再大方点,再给他一匹好马。
陆皓山呵呵一笑,摇摇头说:“这种小事以后再谈,普布兄弟,最近过得可好?”
“不赖”普布高兴地说:“有浩山兄弟送的火铳和盔甲,我的儿郎们可以说没有对手,这不,馆觉都让我攻下了,哪个以前对我颐指气使的法王就像胆小的狐狸一样夹着尾巴跑得没了踪影。他的女儿娜沙都成了我的胯下的玩物,哈哈哈。”
这家伙,怎么那么喜欢抢别人的女人,陆皓山都有点无言了,看普布那虚胖的身体,不用说,肯定是玩女人掏空了身子,也让色腐蚀了他的斗志。
蕃人悍勇,不过一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穷,没有像样的盔甲没有像样的武器,很难能凑出得清一色的军队,那些大土司的亲卫还好一些。要是一些普通的士兵,就是看他拿把生锈的弯刀,甚至拿根木棍上战场也不是新闻,陆皓山送了不少武器盔甲和火铳给普布。可是有那么先进的武器还没有统一蕃地。
只能说,美色和锦衣玉食已经把他腐蚀了。
“听说那法王的女儿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恭喜普布兄弟了。”陆皓山附和道。
普布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是个极品,兄弟喜欢?那我一会派人送给兄弟。”
“不,不,不”陆皓山连忙说道:“不用了,普布兄弟的好意我心领,府中足够了,再说我们中原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谢了,谢了。”
说到这里,陆皓山不由想起一个笑话:一个男子带着新婚的妻子回去看望岳父岳母,去到半路时那男的就忍不住下车和妻子亲吻起来,没想到被下田归来的老丈人看到,那男的有些尴尬地地说:“爹,要不你也来亲二口?”,那岳父连忙摇摇手说:“不,家里有,家里有。”
林月萱一发狠,自己差点要扶墙走,要是再扩大后宫,估计吃不消。
最重要的是,普布都玩弄过了,陆皓山可不想做“接盘侠”,弄不好会“喜当爹”。
“哈哈,那是,要说美女,哪有中原多,上次浩山兄弟送来的几个美女够味道,看来我是多担心了”说毕,普布语音一转,高兴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皓山兄弟是我普布最尊贵的客人,客人来了,怎么少了酒和肉的?来人,上酒菜。”
一声令下,马上有手下把一早准备好的酒肉送上来,带着奶香的马奶酒整盘的牛肉整只烧得金黄的羔羊还有各式的山珍野味,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一时酒肉飘香,让人垂涎三尺。
普布亲自割了一块最肥美的羊肉放在陆皓山面前的银盘上,一脸正色地说:“请用,卷我尊贵的朋友。“
“谢谢。“陆皓山连忙感谢。
于是,两人就在乌头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起来,不得不说,在这种风光如画的环境下吃东西,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要是把普布这个肥大叔换成一个美女,那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一边吃,一边回忆昔日美好的时光,也说一些彼此的近况,一顿饭两人足足吃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完毕。
四川的事多如毛,陆皓山百忙抽空出来,自然不是和普布吃个饭聚一下旧那么简单,这次会面很愉快,可现实却是残酷的,该做的还是要要做。
酒足饭饱后,陆皓山笑着说:“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大餐了,普布兄弟请我吃了这顿美味的大餐,那么我也请普布兄弟看一个小节目吧。”
普布心动一动,马上笑道:“好,那我得好好看着才行。”
陆皓山笑了笑,朝跟在身后的赵功常打了一个眼色,赵功常马上会意,下令手下把一早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普布吃惊地看到,只见一队军士兵把一个个木头绑成的假人被放置大约离二人约二百步的地方整齐地排列成一排。
“普布兄弟,这些都是你最精锐的心腹侍卫吧?”陆皓山突然指着站在普布身后,身材高大衣甲鲜明蕃人士兵问道。
普布有些骄傲地说:“没错,这些都是我的手下,每一个对我忠心耿耿,每一个都有撕狼裂豹的能力,他们都是我族中最勇敢的战士。”
“能借他们身上的盔甲用一下吗?借几件就好。”
“当然没问题”虽说不明白陆皓山要干什么,不过普布还是爽快地应下,扭头就让自己手下脱了三件盔甲交给陆皓山。
出乎普布意料的是,陆皓山让人把那三件盔甲穿在二百步开外的木人身上,感觉怪怪的。
一切准备就绪,陆皓山对一旁的赵功常轻轻点了点头,赵功常会意,向早就准备就绪的士兵打了个手势:“目标,前面的木人,射击。”
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熟悉地把背上的新式火铳取下来,“卡嚓”的一声拉开枪栓,瞄准前面木人,“砰砰”“砰砰砰”就射击起来。
“砰砬砰”
“砰砰砰……..”
一时间,那声音就像炒豆一样响个不停,这一队是川军中的精英,一个个枪法准身手敏捷,上弹推膛瞄准射击有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虽说只有十二个人十二杆新式火铳,可是那火力很猛,十几人硬是打出上百人火铳队的气势。
这些对陆皓山来说,只是小儿科,可是一旁的普布早就看傻了:这些火铳是怎么一会事?不用杵火药不用点火,就是这样打出去,那速度比老式火铳快了好几倍,此外,那些木头人的距离少说也有二百多步,这比弓箭杀伤力强多了,弓箭的有效杀伤力大约在一百五十步左右,当普布看准一些,那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牛的眼睛。
天啊,自己心腹亲卫的盔甲,那是重金购来的鱼鳞甲,虽说沉了一点,可是防御力很好,就是长弓都不能射穿,可是距离达到二百步开外,普布亲眼看到那三件精美的鱼鳞甲在火铳声中,不断地被打裂打散打飞,几轮火铳声过后,那三件精美坚固的鱼鳞甲,硬是被打散落一地,给一个种感觉,好像那些盔甲都是纸糊的一样。
要是盔甲里有人,那得打成马蜂窝了。
“族长,族长”
“族长,你没事吧?”
“你们要对我们族长做什么?”
一阵马啼声响起,从山下冲上一大波番兵,一个个手时拿着武器拼命冲上来,一边跑一边喊,生怕有人对他们的族长普布不利,不用说他们都让突然响起的火铳声给吓着了。
好家伙,明朝灭亡后,朝廷册封的万户长也不要了,这些手下都叫普布作族长。
事实上,这些士兵大多是族中青壮,他们绝大部分人一辈子没有离开过故土,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族长就是他们心中的天,族长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什么大明皇帝,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传说。
“停手,这是我们的客人在表演节目,一个个大惊小怪干什么,退下,给我全退下,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普布看到自己手下把弓箭对准陆皓山,而陆皓山的手下也用那些可怕武器对准自己,连忙大声喝道。
开玩笑,要是让这些火铳打一下,小命都得玩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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