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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黑球子从议事厅出来,回到自己的山洞,看见王二狗还在洞口的铺上睡,就说:“快起来。”
    一夜疲劳的王二狗睁开惺忪的眼睛,见黑球子满脸焦急而神秘的样子,就立刻坐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问:“军师,昨夜的事一定很成功了。还有啥事?”
    黑球子听了不由得一愣想,这个小子心计还真不差,啥事都瞒不过他的心,于是就说:“很成功。”
    王二狗掩饰着内心的喜悦自得,问:“是不是还有事让咱们干?”
    黑球子说:“你先去把姜不辣给我叫来,然后去大炮头那里领五匹马的《准骑证》再到饲养的山洞领来五匹马。拉到咱们的山洞口栓到树上,再到大当家的领令牌。”
    王二狗说:“我到达当家的那里能合适吗?军师还是你去吧。”
    黑球子说:“这回不比往回,指定没问题,去吧,回来咱们就出寨。”
    “还出寨?”虽然王二狗已经猜到了还要出山寨,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还是五个人?”
    “不,就咱们俩。”黑球子说。
    王二狗听了再也没有问什么,就向山洞外走去。
    黑球子把姜不辣等来对姜不辣说:“姜不辣,一会我和王二狗得出山寨,这几天你一定把山洞看好,不许任何人来咱们的山洞,更不能动东西。”
    姜不辣说:“我连人都不让来,还能动东西吗?”
    姜不辣的一句话,使黑球子再也没有话跟姜不辣说了,想了一会才说:“姜不辣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黑球子和姜不辣说完,就出了山洞沿着山洞向着坡下的哈斯巴根的山洞走去。
    黑球子到了哈斯巴根山洞口的时候,往日站在山洞口热情跟来人打招呼通知洞里人的田占山不见了,于是黑球子就直向哈斯巴根的山洞走去,进了山洞见哈斯巴根正很生气地坐在铺上。
    黑球子问:“田占山咋没在山洞口瞭哨?”
    哈斯巴根说:“水箱不知让他干啥去了。”
    黑球子说:“二炮头,生这么大的气,就是因为田占山让水箱叫去干事?这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
    “我不是跟田占山生这么大的气,我是跟阿思冷生气.”哈斯巴根说“从议事厅出来他问我,你真的认为苏长啸来大兴安岭剿匪了吗?我说,你问的三个人说的都一样,姜不辣和孙光棍还是你找来的,这话不是真还能是假吗?再说我包老弟的话还能有错吗?这个阿思冷,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疑神疑鬼的,谁的话他都不相信是真的。”
    说话间阿思冷从山洞外走了进来。黑球子忙改变了话题,说:“二炮头,我是来取买枪药的的银洋的。”
    阿思冷听了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莫测的目光瞅了哈斯巴根一眼,转身就走了。哈斯巴根也想跟阿思冷说点什么,可又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句:“大老爷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黑球子没有听懂哈斯巴根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阿思冷的,又不能认真问下去,只是又强调了一下,说:“二炮头,我是来取买枪药的银洋的。”
    哈斯巴根听了歉意地向黑球子笑了一下,转身就把装银元的袋子从行李旁拽了过来,把扣解开,一连从袋子里给黑球子捧了七捧银元,说:“拿走吧。”
    黑球子说:“对面鼓,当面锣,对钱这玩意,还是当面数清了好。”
    哈斯巴根一边系着装银元的袋子口,一边头也没回地说:“愿意数你就数,多了也不用拿回来。”
    黑球子一边偷偷地溜着哈斯巴根,一边数起来,当数到六十块的时候,一看还多十块。
    哈斯巴根系完口袋口,才把头抬起来,问:“够不够?”
    黑球子说:“二炮头把袋子口都系完了,差十块就差十块吧。我跟他们好好说说,差十块也能把六包枪药买回来。”
    哈斯巴根说了句“那是干啥”就把带子扣又解开,从里面又捧出一捧,递给了黑球子。黑球子又数了数,最后说:“还差两块。差就差了吧。”
    哈斯巴根听了就又给黑球子捧了一捧,说:“余下的就给呢了,顶上回喝你的火烧子。”,
    黑球子瞅着哈斯巴根还有半袋子银洋,虽然心里还是痒痒的,但是也只好说“还是二炮头大量。”
    哈斯巴根说:“多余的话不用说,把枪药买回还就中。”
    黑球子说了句“你就放心吧”就离开了哈斯巴根的山洞,道别了哈斯巴根的送他的那种期待的目光。
    黑球子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带上了路上吃的、用的、喝的和王二狗就贪黑离开了石门山寨,日夜兼行来到了离草上飞的山寨老头山还有十几路的叫龙门山的小屯,把王二狗留在一户土房土院墙的人家,看管其余的四匹马。黑球子就单人单马上了老头山。通过老头山草上飞手下的副水箱的在大青山时的匪友玻璃花的表弟公鸭嗓的引荐,草上飞立刻接见了黑球子。
    黑球子把远藤太郎写的信交给草上飞后,草上飞让身旁的人给他念完,说:“我虽然没听说什么苏长啸,什么八路军骑兵团,可是通过卧底在王爷庙民主政府的人探出的情况证实,在明年内蒙古自治政府成立前,确实有一场对大兴安岭及其周边清剿行动。你来得正好,不然我还得派人去北山里落实你在春天来时初步达成的协议。你回去跟你们的大当家的说,索伦的武科甲,绰尔河边的江北好和花蝴蝶都有我来负责联系,你们从北山里往外开就中,阴历十月十八日在德伯斯汇齐,然后趁民主政府的兵力投入通辽与国民党军激战空虚之际,咱们干他一家伙,再然后,拔出督军也开往通辽前线去投奔老蒋。”
    黑球子说:“大当家的,你给我们大当家的写封信,把你的想法写在上面。”
    草上飞说:“我刚才说的话就是给你们大当家的写的信,我咋对你说的,你回去就咋跟他说。还写啥信?”
    黑球子虽然对草上飞的说法不赞同,但是还是说:“好,好好,大当家的指示很有道理我回去如实禀报。”
    “好,”草上飞说“离阴历十月十八日眨眼就到,你今晚就往回返。”
    黑球子听了想,草上飞的话不能不听,将来拔督军的时候万一是他呢,于是就向草上飞大拜之后说句“是”就跟公鸭嗓离开了草上飞的房间。出来后黑球子跟公鸭嗓说:“草上飞是不是没文化?他咋不看信,也不写信?”
    公鸭嗓说:“大当家的字笔深着呢,可是他总是说,到那条河就脱那双鞋,既然当土匪大当家的了,就不能像秀才那样,文字彬彬,你没看吗,他不光不写信,就是说话也净捡粗话说。”
    黑球子说:“原来是这样。”
    黑球子和公鸭嗓回到公鸭嗓的住处,太阳已经西下了,公鸭嗓说:“你忙我也不留你,你肩上扛着事儿,我马上给你准备饭菜,吃完就下山。”
    黑球子说:“吃的我带着呢,龙门山还有一个兄弟等我,我得赶快找他去,连夜往回赶。”
    公鸭嗓说:“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得空着肚子走了。”
    黑球子说:“我不是说了吗,带着吃的呢,能饿肚子吗。再说,草上飞大当家的话能不抓紧办吗?”
    黑球子说着就同公鸭嗓走出了公鸭嗓的房门,在树木遮挡的小道上向山下走去,到了山脚下黑球子向公鸭嗓抱拳后就上马直奔龙门山屯。
    黑球子见到王二狗时,王二狗正在那家门口等他,黑球子问:“这家人家咋样?要是不咋样,我就让他尝尝不好好对待老爷的滋味。”
    王二狗说:“咋不咋样,咱们也不能对他咋样,咱们要是对他咋样了,咱们就把草上飞大当家的得罪了。”
    黑球子问:“这个人家是草上飞的亲戚?”
    王二狗说:“不是,”
    黑球子问:“那是啥?”
    王二狗说:“我听那家老头说,草上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习惯,也不允许别人吃他的窝边草。”
    黑球子向院子瞅了一眼,说:“那你就到院里把四匹马牵出来吧,咱们连夜上路。”
    王二狗听了就向院里走去,在王二狗解马缰的时候,老头子从屋里走出来,问:“你的伙伴回来了?”
    王二狗说“回来了。”
    老头子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这个草上飞大当家的,天都这样黑了咋还让朋友走呢,以后来时我得说说他。”
    王二狗没有再向老头说啥,就牵着马离开了槽头,走出了院子,来到黑球子跟前,然后就骑马上了路,他们走了不到一里路的时候,就见一个男人蹲在一座新坟前,一边烧纸,一边对坟里的人说:“老婆,你在这儿等我,我跟草上飞算完账就去找你。”
    王二狗听了突然明白了,说:“这老头真贼呀。”
    黑球子说:“你才知道贼?我早就看出来了,那老头为啥那样对你说,草上飞不吃窝边草也不让别人吃他的窝边草?坟里的人不是草上飞整死的吗?他不是吃窝边草吗?”
    王二狗说:“我说老头贼就贼在这。”
    黑球子感叹地说:“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呀,能人之外有能人。那老头是利用草上飞的势力吓唬咱们呢。”黑球子说着就抽了马一鞭子喊了一声“驾”。
    黑球子和王二狗走了一夜第二天,冬天的太阳刚冒红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夹在两山间一座孤零的石头房子的院子东山坡上。他们把马拴在山榆树的后面,坐在山坡的青石板上,观察着被山的阴影笼罩的院子,当慢慢升起的太阳渐渐地把山的阴影拉回去的时候,石房子上的烟囱冒出一缕炊烟,随之门被推开,从石房里走出一个女人。去木柴垛抱柴。
    黑球子说:“那个女人只要你看上一眼,马上就会忘掉自己姓啥。”
    “那么俊?”王二狗问“比咱们大炮头山洞里的那个女人俊?”
    “不一样,那个叫春燕的女人野的让人稀罕,这个女人不光长得好看,还有知书达理让人心颤,一看身就得软得像棉条似的。”黑球子说着就咽了一口唾沫。
    王二狗说:“还是头一回听军师这样夸女人呢。”
    黑球子望了王二狗一眼,说:“你寻思军师不是爷们?不想干那事?走,咱们就到那女人家买枪药。”说着就从青石板上站了起来。
    王二狗也站了起来。
    王二狗从山榆树上解开五匹马的缰绳和黑球子牵着向那石头院墙,石头的房墙草苫的房顶人家走去,他们还没到大门口,趴在房前狗窝里的一条大黄狗,随着一声带着警告性的狂叫就向他们扑来。抱柴回到屋里的女人,听到狗叫声又赶紧推门出来,站在房门口用虽然严厉但还带有甜润的声音制止着狗。
    黑球子忙喊了一声“玉娟”,又带有亲切的口吻,说:“捍山兄弟在家吗?”
    王二狗问:“那女人姓俞呀?”
    黑球子说:“不姓俞,姓苑,叫苑玉娟。”
    苑玉娟从黑球子的说话中已经认出来黑球子,就说:“是路大哥呀,捍山在家呢,,快进屋吧。”
    苑玉娟跟黑球子说着话就向屋里喊:“捍山,路大哥来了,快起来吧。”
    大黄狗在从主人对来人的亲热中已经做出不对来人敌视的决定,就在女主人的大腿旁蹭了几下回到它的窝里。
    黑球子和王二狗还有苑玉娟走到房门口时,唐捍山一边系着衣服扣,一边从屋里走出来。黑球子忙向前赶了两步,亲切地对唐捍山说:“捍山老弟,你真有福呀,都睡到这时候了,玉娟不叫你,你还不起来。我们都赶了一夜的路了。”
    唐捍山说:“蹲在山旮旯里冬天没活干,不睡觉还能干啥?不像你们挣钱的人,赶路就是赶钱。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他们走到屋里后,唐捍山带着满脸的希望问:“路大哥你是不是为我们找到了白茬皮袄老头队了?”
    黑球子说:“没有。”
    唐捍山脸上的希望虽然消褪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地用黑球子的话重复了一句“没有”,很茫然。
    黑球子又重复了一句,说:“没有。”
    唐捍山把黑球子和王二狗让到炕里,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就没有吧,亏了路大哥还没忘了山沟里这兄弟。”唐捍山说到这又对苑玉娟说:“快去做饭吧,路大哥都赶一夜的路了。”
    苑玉娟听了就转身到灶房做饭。黑球子说:“玉娟先别走。”说着就把目光落到苑玉娟的脸上,又接着说:“我和我领来的这位王掌柜的向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件事。”
    唐捍山把目光转向王二狗,王二狗向唐捍山点了点头。苑玉娟对黑球子说了句“捍山是一家之主,他同意我就同意”说完就向灶房走去。
    黑球子先向唐捍山感叹了一句“捍山,你真是有福,贪上这样一个听话的好媳妇”之后又说:“王掌柜的是一家开猎枪铺子的的掌柜的,我把你的事跟他说了后,他对你们夫妻对朋友这份忠诚很感动,愿意交你们这样的朋友,打算用每包十块银洋的高价全部把这六包枪药买下,他在卖猎枪时捎带卖出去了。”
    唐捍山没有马上回答黑球子的话,低头想了一会说:“这样能对得起我的那位委托我的朋友吗?”
    黑球子说:“老弟,你已经对朋友够意思了,你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我想你找的那个白茬皮袄老头队,怕是找不到了,你想,你找的那个白茬皮袄老头队是值为抗日才有的,如今眼下,小鬼子已经垮台了,抗日也就抗完了,要是你找的那个白茬皮袄老头队还存在的话也得编成正规部队了,也用不上这枪药了,明年内蒙古自治政府一成立,天下一太平非得又一次收缴枪支弹药的事不可,到那时你不光一块银元得不到,也许得坐牢。”
    唐捍山说:“路大哥既然你为小弟这样操心,小弟要不听大哥的话也不够意思,那就听大哥的吧。”
    黑球子说:“有老弟这句话,那,大哥就做主了,你们就讲价吧。”
    王二狗说:“还讲啥,我不是说了吗,每包十块银洋六包全要。”
    黑球子说:“那就成交了,王先生付完银洋,捍山就领王先生取货。”
    王二狗从黑球子事先交给他的装银元的袋子里给唐捍山数出六十块银洋。唐捍山把银洋装进一个用袜筒子缝的袋子里,把苑玉娟叫进来交给了苑玉娟,然后对黑球子说:“大哥咱们去取枪药吧,那枪药放在一个秘密而又保险的地方。”
    黑球子瞅着向灶间走去的苑玉娟,对唐捍山说:“我就不去了,我的这个牵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交货取货的活就你们自己去办吧。”
    唐捍山听了黑球子的话就对王二狗说:“跟我去取货吧。王先生。”说着就向屋外走去,临到屋外又对苑玉娟说:“尽量给大哥做点好吃的.”
    苑玉娟说:“这还用你嘱咐?”
    唐捍山走出房门。王二狗跟在后面。
    黑球子见他们走出了屋就对灶房的苑玉娟说:“弟妹你做啥饭?”
    从灶房里传来苑玉娟的话,说:“这山沟里没有大米没有白面,只有玉米碴子和小米子,小米还算细粮了。”
    黑球子说:“那咱们就吃小米这细粮。”
    苑玉娟说:“就按大哥说的,做小米饭。”
    黑球子说:“一会小米饭做好了给我盛四碗米汤来。”
    苑玉娟说:“大哥,你想以米汤代酒呀?”
    黑球子说:“玉娟你真聪明。”
    苑玉娟没有回答黑球子什么。
    一顿小米饭的工夫,苑玉娟给黑球子端上来四碗米汤放在了炕上。
    黑球子说:“玉娟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为了加深咱们朋友的交情,一会他们回来。咱们就以米汤代酒,干了它们。”
    这时唐捍山和王二狗,从打石头挖成的窖里把用油毡布包着的六包枪药搬到了房前,分别又驮到三匹马的背上。然后就走进里屋。黑球子瞅着他们问:“货都取完了?”
    王二狗说:“是,都取完了,六包都用油毡布包着,看样子枪药一点也没反潮。”
    黑球子说:“那好。”
    王二狗问黑球子说:“路先生,咱们是吃完饭呀,还是现在就上路?”
    唐捍山忙说:“再忙也不差一顿饭的工夫呀。”
    黑球子说:“饭就不吃了,不过也得表达一下咱们的交情,咱们就用这四碗小米米汤代酒,咱们干了它。”黑球子说着就端起他身边的一碗,又示意王二狗让他也端起他身边的那一碗。
    王二狗立刻明白就照办了。
    这时黑球子又对灶房的苑玉娟说:“玉娟你也进屋里来吧。”
    苑玉娟走进屋后唐捍山和苑玉娟也分别把余下的两碗米汤也端了起来。
    黑球子说:“为了我们的情分,为了搬掉压在唐老弟和苑玉娟心上八年多的这块石头,咱们就用小米米汤代酒,干了它,。”
    唐捍山和苑玉娟分别与黑球子和王二狗碰了碗,先后干了,苑玉娟把干完的碗放在炕上就向灶房走去。
    黑球子见唐捍山和苑玉娟把米汤喝下去了,他和王二狗互相瞅了一眼也把米汤喝下去了,也就在这时就听灶房“咚”的一声响。唐捍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刚要问黑球子怎么回事的时候“怎”还没出口也就倒在了炕沿上。
    黑球子对王二狗“嘿嘿”一笑就下了地。王二狗忙说:“军师,这事还能让你亲自动手吗?我到灶房把那女人抱到炕上,然后给你把她的衣裳扒了就是了.”
    王二狗说完就向灶房走去,不多时就把已经昏迷了的苑玉娟从灶房抱进来,放在了炕上。然后把苑玉娟的衣服扒得一丝不挂。
    黑球子瞅着苑玉娟洁白如玉般的胴体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就像饿狼扑羊似得压在了苑玉娟的身上,忘我的幸福着,陶醉着,疯狂着,觉得比五年前当保长坐在太师椅上吃着栽楞膀子给他买来的香瓜还舒服,还过瘾,虽然他的心情余味未尽,可是让他激动的物件太不争气了,再也不能施展它的本领了,不得不从苑玉娟的身上下来,见王二狗不在他的身边,就一边穿衣服,一边喊了一声:“王二狗。”
    王二狗应声赶到屋里,问:“军师,完事了?”
    黑球子说:“完事了,咱们上路吧。”
    王二狗看了一眼赤身的苑玉娟说:“不给她灌解蒙汗药的药吗?”
    黑球子说:“要是让她缓过来那不是给今后自己的路上埋下一颗地雷吗?”
    王二狗听了不由得心里一哆嗦,然而黑球子却没有看出王二狗的心里的变化,就又说:“王二狗,你也是爷们,再不咱们耽误一点工夫,你爬在她身上干一把吧?”
    王二狗说:“军师占用过的女人就是军师的女人了,我一个当下人的怎能占军师的女人呢。”
    黑球子说:“那就给他盖一床被子吧。
    王二狗上了炕,从被摞子上扯下一床被子给苑玉娟盖在身上,黑球子把唐捍山装进袜筒里的银洋装进他的褡裢里就同王二狗上了路。
    黑球子和王二狗在路上又走了两天一夜,到了离石门还有二十几里路的地方,黑球子把马拨到一块没有雪的向阳的地方,先下了马,然后对也随着下了马的王二狗说:“快到了,咱们就在这歇一会吧。”
    王二狗迟疑一下,没说什么,就把黑球子手里的马缰绳接过来,把五匹马的马缰绳分别拴在五棵白桦树上,就坐在早以坐下的黑球子身边,沿着黑球子的目光望着西南方向一脉黛青色的山,黑球子说:“你在看啥?”
    王二狗说:“我在选路,”
    黑球子说:“咱们一路向北,西南哪有咱们要走的路。”
    王二狗说:“不是咱们,是我自己。”
    黑球子说了一句“我不明白你的话”就从褡裢里掏出一包风干牛肉和两瓶酒,说:“这风干牛肉是大当家的在来时送给我路上吃的,咱们就坐在这就着这风干牛肉把这火烧子喝了吧,反正回山寨也不让喝。”
    王二狗说:“火烧子我一定喝,风干牛肉军师就留着自己吃吧。”
    黑球子问:“为啥?”
    王二狗说:“这火烧子不光是烧酒还有蒙汗药。”
    黑球子问:“你咋知道这瓶子里有蒙汗药?”
    王二狗说:“在石头房子那家你为了不给自己今后的路上埋下地雷,你不给那两口子灌解蒙汗药的药时我就想到了这一点,我跟军师这么多年,军师的啥事我不知道?军师还能留着我这颗地雷吗?在这里你不把我这颗地雷灭了今后还能有机会吗?不过我不后悔,我王二狗已经做到了那份对主人军师你狗一样的忠诚,就够了。”王二狗说完就嘴对着瓶嘴带把有蒙汗药的酒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就躺在了冬日冰冷的草地上。
    黑球子瞅着王二狗先“嘿嘿”一笑,然后说:“方才你说的都对,不过还有一件我为啥让你死的事你还没有想到,那就是每当我遇到事我想不出办法时,你都能给我想出高招,你说我能留着像你这样的比我能耐的人吗?我就得让你死,你尖來尖去你还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黑球子说完,看了一眼脚朝西南那黛青色山的王二狗,又说:“王二狗,你要一路走好呀。”
    黑球子说完就就着风干牛肉喝完酒就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