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谨又惊又喜,说道:“她是我妹妹阿罗,她还在外边吗?”
士兵瞪大眼睛:“她真是你妹妹呀?哎呀,不好意思,我把她骗走了。”
熙谨大为恼怒:“老周哥,你,你,你怎么把我妹妹骗走呢?”
士兵道:“章老弟,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找你,就说你不在这里,你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
熙谨有火发不出来,这话的确是他说的,他本想着把潘婷拒之门外,没想到妹妹阿罗竟然找到这里来,但后悔已经晚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妹妹。
熙谨道:“你把我妹妹骗到哪里去了?”
士兵道:“我骗他说这里没有章熙这个人,教她们到东城的部队大院去打听。”
熙谨叹道:“她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受了多苦,遭了多少罪,才找到这里,现在又要满城去找我,真是难为她了……”忽然想到什么,问士兵道:“老周哥,你刚才说她们,还有别人和她在一起吗?”
士兵道:“当然啦,你哥哥也和你妹妹在一起啊!”
熙谨大为诧异:“我哥哥?我只有一个妹妹,我们没有哥哥呀?”
士兵笑道:“不可能,那个人长得和你很像,就是比你更俊俏,不可能不是你哥哥。”
熙谨听到这里,心脏仿佛忽然被重重击打了一记,涩声说道:“你是说,跟我妹妹一起来的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
士兵道:“你这话好奇怪,你哥哥当然和你长得像啦,难道还和我长得像不成?”
熙谨只感到脑子乱成一团,按老周的说法,那个人很可能是他的哥哥熙让,熙让果然没有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妹妹阿罗,怎么会和自己的亲哥哥熙让在一起?这所有的疑问,只有见到他们才知道。
熙谨想到这里,当机立断,说道:“老周哥,我现在去找他们,你帮我向长官告个假……”
熙谨说着,快步向马廓走去,牵了战马小雄,出了院子,快马加鞭,向东城奔驰而去。
熙让和阿罗快马加鞭,来到东城,一边行一边询问路线,来到东城的一个部队大院之外。
两人赶到院门外,便从敞开的大门中,看到院内正有一队士兵在操练着,两人都心中大喜,以为熙谨在这里训练,连忙跳下马来。
院门外站着四五个士兵,一个士兵看到熙让二人过来,连忙上前拦住,说道:“你们干什么的?”
熙让道:“这里是训练营吗?”
士兵道:“正是,你有什么事吗?”
熙让和阿罗听士兵说这里是训练营,更是喜悦,两人相视一眼,都以为可以马上见到熙谨。
阿罗抢先说道:“大哥,这里有叫章熙的人吗?”
士兵不耐烦地说道:“这是军事机密,你一个小姑娘家,打听这个干什么,快回家吧。”
阿罗道:“大哥,章熙是我哥哥,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吧。”
旁边一个大队头走了过来,态度很是和蔼,说道:“小姑娘,你要找人吗?”
阿罗连忙说道:“是啊,长官,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哥哥吧,他叫章熙。”
大队头说道:“他是哪个部队的?”
熙让在旁边说道:“我弟弟是易州巡检府的,前来参加兵部的培训班。”
大队头一皱眉头,说道:“易州巡检府?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的确是在举办培训班,但培训的都是京城附近部队的低阶士官,最高的官职不过是都头,易州巡检府推荐来的都是高级军官了,至少是军指挥使,不归我们这里培训。”
熙让眉头一皱,说道:“那他会在哪里培训?”
大队头摇摇头,说道:“这是兵部的最高机密,我官职低微,可就不知道了。”
熙让和阿罗相视一眼,都大失所望。
阿罗还不甘心,对大队头说道:“长官,你能进去帮我问问吗?我哥哥也许就在你们这里。我们兄妹是从易州千里迢迢赶来的,实在很不容易。”
大队头沉吟一下,说道:“好,我去帮你们问问,是否有一位叫章熙的人。”
大队头转身进入院子,过不多时,又转身回来,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里真没有叫章熙的人。”
阿罗更是失望,转头望着熙让,低声说道:“大哥,我哥哥会不会又改名字了?”
熙让皱着眉头,说道:“部队之中最为森严,他以章熙的名字入伍,便不能乱改名字了。不过,我们既然来了,就再试试吧。”熙让说到这里,对大队头说道:“长官,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我弟弟是否在里面?”
大队头有些为难,说道:“这个……”
熙让把大队头拉到一边,悄悄递过去一锭银子,塞到大队头的手中,说道:“我们来一趟不容易,还请长官行个方便。”
那大队头暗中接过银子,说道:“你们要进去可以,但不要声张喧哗,不然,不但我会受到责罚,便是你们也要被罚,搞不好还会把你们以刺探军情的罪名关起来。”
熙让道:“多谢长官提醒,我们晓得。”
大队头带着熙让和阿罗进了院子。
院子中,有三五十个军人正在操练,军容整齐,步伐统一。
大队头带着熙让和阿罗,站在院子的角落中,熙让和阿罗观察着每一个士兵的相貌,试图找到熙谨,但他们找来找到,并没发现熙谨。
阿罗更是失望,低声问大队头:“长官,训练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大队头道:“都在这里了,今天没有请假的。好了,既然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就赶紧出来吧。”
大队头领着熙让和阿罗走出院子,阿罗和熙让都情绪低落。
熙让叹了口气,问那大队头:“长官,这京城还有培训军官的地方吗?”
大队头说道:“小兄弟,军队的训练营,本来是军事机密,我刚才放你们进去,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说句实话,我只知道此处,别的地方真不知道了。”
阿罗眼泪欲滴,低声对熙让道:“大哥,我哥哥也不在这里,偌大个京城,咱们去哪里找他?”
熙让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咱们先回驿馆吧,明天我请宋国的军官,带我们寻找。”
阿罗知道也只能如此,便和熙让一起上了马,郁郁不乐地回到驿馆。
阿罗和熙让刚走不久,从街道的另一边,快速奔驰而来一匹健马,马上骑者正是熙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