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让一箭射死两个追兵,只剩下了两个追兵,那两个追兵想不到熙让这一箭如此之威,都大吃一惊,连忙勒停战马,不敢再向前奔行。
熙让射出一箭之后,弓弦上已经无箭可射,他索性扔掉弓弦,抽出宝剑,凝神以待。
为首的追兵仍用弓箭向熙让瞄准着,上下打量着熙让,缓缓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韩公子。”
熙让道:“你是什么人?”
那骑士还没回答,趴在地上的周顺挣扎着喊道:“他是太平王的手下,太平王谋反,皇上危在旦夕……”
熙让不由大吃一惊。
太平王耶律喜隐是辽太祖的第四个儿子耶律李胡的儿子,在辽国辈份极尊,就连皇帝耶律贤都要称他为叔叔。耶律李胡深受太祖之妻述律皇后的喜爱,述律皇后有数次都想把皇位传位于耶律李胡,但数次都阴差阳错,没有成功。耶律李胡对帝位倒无所谓,但其儿子耶律喜隐却为父亲深感不平,多次密谋造反,都被历代皇帝镇压。穆宗时期,耶律喜隐再次造反,事败之后,耶律喜隐和父亲耶律李胡皆被关在牢中,耶律李胡在牢中病死,耶律喜隐被释放出来,从此倒是收敛了许多。
耶律贤登基之时,最为忌惮的就是耶律喜隐前来争夺帝位,但当时耶律喜隐因受伤休养,无法造反,错失了最佳良机,耶律贤的帝位越发稳固,耶律喜隐的机会更为渺茫,但辽国每个人都知道,耶律喜隐并不甘心,一时在暗中谋划造反之事。由于耶律喜隐的皇族身份,再加上他们家族近亲甚众,耶律贤虽知耶律喜隐有反心,却一直不敢轻易动他,免得引起辽国的内战,被外敌所趁,于辽国不利。耶律贤登帝这几年,双方倒也平安无事,但暗中却暗潮涌动,耶律喜隐一直伺机而动,这次得到消息,耶律贤率人到越龙山前来狩猎,耶律喜隐终于找到机会,率领大军前来围攻越龙山,意图推翻耶律贤,自任皇帝。
熙让虽然吃惊,但也早料到耶律喜隐早晚必反,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皇帝的情形如何,所以才更为担忧。
熙让道:“周二哥,皇上现在如何?”
周顺道:“皇上和皇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先把这两个狗贼杀了再说。”
熙让听说皇上和皇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专心对付面前的两个敌人。
一个追兵道:“韩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伪皇帝大势已去,太平王顺应天命,只要你投降过来,保你荣华富贵……”
另一个追兵喝道:“百里大人,不必劝他,他是伪皇帝最忠心的走狗,必然不会投降,还是杀了他,以绝后患吧。”
熙让冷笑道:“你这狗贼说的不错,我是不会投降的,你们两个快下马受死。”
那百里大人见熙让的态度坚决,知道劝降不得,他并不下马,而是端坐在马上,一箭向熙让射过去。熙让的身子迅快一闪,避开百里大人的箭,快步向百里大人的马前冲了过去。另一个追兵也射出一箭,同样被熙让避开。
百里大人一箭射出之后,又拈起一支箭簇,准备再射一箭,但这时熙让已经跳到百里大人的马前,伸手一剑向百里大人的马头斩去。那马向后一避,马背上的百里大人的箭失去了准头,射了个空。百里大人只好扔掉弓箭,从腰间抽出钢刀,跳下马来,准备步战熙让。另一个追兵虽然想用箭射熙让,但由于百里大人的身形拦住,也只好丢弃弓箭,跳下马来,抽出钢刀。
百里大人和另一个追兵,各持钢刀,向熙让包抄而来。
熙让一个箭步向百里大人跳去,同时剑刺百里大人的胸膛。百里大人不避不闪,用钢刀应架长剑。熙让却忽然抽剑,身子转了个圈子,忽然一剑削向后面的那个追兵的左腿。那追兵想不到熙让的招术如此之快,闪避不及,被刺中了左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熙让一剑得手,再刺一剑,正中那追兵的前心,透胸而过,那追兵气绝而亡。
就在熙让刺杀追杀的时侯,百里大人觑准了机会,悄无声息逼近过来,一刀砍向熙让的后脑。这时熙让的剑还留在追兵的胸前,一时抽不回来,眼看就要被百里大人一刀砍死。
趴在地上的周顺不由惊呼一声:“隆运快闪开……”
熙让背对着百里大人,好像无法应付百里大人的背后偷袭,他却并不惊慌,仍然从容而迅速的从追兵的胸前抽回宝剑,却忽然一个后撩阴脚,反踢出去。百里大人眼看这一刀就要砍在熙让的后脑,正在心中得意,没提防熙让的后撩阴脚踢过来,这一腿正中百里大人的裆部,百里大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全身紧紧弯曲起来,像一只虾米,那一刀再也砍不过去了。
此时熙让已经抽出宝剑,回身一刺,正刺入百里大人的咽喉之中。
熙让举手投足之间,迅速解决掉两个敌人,确定敌人都死亡之后,他这才向远处的阿罗招招手,示意阿罗赶过来,然后连忙检查周顺的伤势。
周顺的后背中箭,距离后心太近,不敢就此拔箭,担心箭尖触及到心脏,也不敢轻易移动周顺。熙让有些为难。
周顺喘息道:“隆运,不必管我,快救皇上。”
熙让道:“皇上现在何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顺道:“皇上和皇后前来越龙山打猎,那太平王率领了大批的叛兵,把越龙山包围了,皇上被困在越龙山之中,无法突围,不过我们占据了一个山头,叛兵一时间也攻不上去,但时间一久,那山头早晚守不住。皇上派我和十几个兄弟拼死冲出突围,前去搬请救兵,但现在兄弟们都已经死了,我也身受重伤,无法去搬请救兵,幸好遇到你,隆运,你快想办法救救皇上。”
熙让听到皇上和皇后都危在旦夕,心情十分焦急,但却更为冷静,说道:“现在我方有多少人,叛军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