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邹氏带着叶含月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特别有规矩的与所有的王妃见了礼。
叶含月更是亲切的对叶星妍笑着,小女孩状的来到她的面前,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姐姐,好久不见了。”
叶星妍也和善的看着她,还伸手帮她顺了下流海:“你这丫头,脑子让门挤了,前几日才见过,怎么就好久了,看是该让母亲给你买些核桃吃了,补补你这小迷糊的脑子。”
叶含月愣了愣,脸色顿时就要变,手上却传来了她紧握的力道。
再听叶星妍笑道:“就和没长大一样,这可不是在咱自家府中,你想怎样都行,这是什么场合,要守规矩,可知道?”
在别人的眼中,无非就是这对姐妹情深,小妹妹看到自家姐姐高兴了,说出无状的话来,姐姐又温柔的在纠正。
任谁都挑不出来叶星妍的毛病。
可明白的人都知道,叶含月还是嫩了些,这一开场就败下阵来了。
邹氏见状立即上前,要拉回叶含月被她拉紧的手:“你们姐妹情深,自然见了面就亲些,妍儿说的是,这里可不比在府中,月儿不可无状。”
“母亲的脑子也不好使了吗?这里是广王殿下的府邸,今日母亲是以何身份来参加寿宴的?这里坐的可都是各府的王妃,是正妃,母亲,说话可要小心些,别让人挑了叶尚书府的礼哟。”叶星妍面上笑的亲切,可目光却明显的在警告着她们。
邹氏是跋扈,却不是傻子,叶星妍说的对,这是什么场合,就算想让她难堪,可也不是在让叶府涉险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时她也明白了,刚刚那个来传话的婢女的目的所在。
不仅是想打压叶星妍,要刁难于她,还是借此一起打压叶继贤和整个叶府。
“宁王妃说的对,看我这脑子,真是老了,人也不中用了,月儿,快快给各位王妃见礼。”邹氏用力的将她的手拉过去,两人一起跪在那里施礼。
周王妃一见,这个老女人想要破坏她的计划呀,看不到叶星妍出丑,她怎么甘心。
立即笑道:“哎哟……七弟妹,你也太严厉了吧,看把叶夫人和叶小姐吓的,都不敢起身了,快点下令吧,这年岁大了,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
礼王妃也帮腔:“可是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七弟妹,也无大错,快让起来吧。”
叶星妍却是淡然一笑:“两位嫂嫂的意思是,如果嫂嫂们的娘家人,见到嫂嫂们时,是可以不跪的,反要让嫂嫂们对她们施礼是吗?可是父亲不是如此教妹妹的呀,出嫁前可是严肃的教导妹妹,这尊卑有别,不可僭越,难道错了?”
“当然没错。”简王妃帮她解着围。
广王妃狠瞪了眼周王妃,对还跪着的邹氏和叶含月道:“你们起来,今日是广王殿下的生辰宴,各位夫人、小姐能赏光来府中赴宴,很是感谢的,再说,还是宁王妃妹妹的亲人,规矩自然是要守,但也不用如此刻板。”
叶星妍起身对她施了一礼,感激的道:“多谢三皇嫂如此体恤,星妍代母亲和妹妹谢三皇嫂大度。”
邹氏再一拉叶含月,两人也齐声的道:“谢广王妃娘娘。”
叶星妍再对四位王妃福了下身:“请各位嫂嫂见谅,今日在广王殿下这块宝地,遇到了家人,原谅妹妹先离席一会儿,与亲人们叙叙话。”
广王妃很大度的就答应了,因为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
叶星妍转身向院外行去,邹氏拉着叶含月也跟了过去。
出了宴会的院子,走到一处长廊之处,叶星妍转身就坐于廊中的长椅之上,抬眼看着跟过来的两人。
邹氏面色还算正常,可她那股不甘还是存在的。
叶含月就明显多了,一脸的不高兴,气呼呼的。
“你们想怎么样?”她淡莫的开口。
“叶星妍,别以为你现在是宁王妃了,就可如此的嚣张,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任你随意的羞辱!”叶含月怒瞪着她。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发癔症了?”叶星妍也没了好腔调。
“妍儿,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怎么可以如此无礼。”邹氏也过来教训她。
叶星妍冷哼一声,指着对面的长椅:“来,都过来,坐下,咱们好好的聊聊。”
两人互看一眼,一起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只因她们认为,自己这边带了四个婢女,而叶星妍这边却只有两个人,人数上她们占了上风,没什么可怕的。
叶星妍翘起二郎腿,看着两人:“叶夫人,本王妃想问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死的?”
“放肆!”邹氏怒声道。
叶星妍立即用手竖在唇上,发出了“嘘”声。
“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当朝唯一的九珠亲王的王妃,身份很是高贵,就算嫁入王府前身份再低微,现在已经与以前不同了,你们要学会低头,这样才能让你们活的更久一点,别听风就是雨的,让人当枪使,很舒服吗?”叶星妍嫌弃的冷哼一声。
叶含月又要说话,就见她指着自己,冷冷的道:“你闭嘴!”
她还真不敢说话了。
“叶夫人,在公众场合,我可以尊称你一声母亲,那也是为了保全住叶尚书的位置,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别惹怒我,不然,叶尚书会再换一个叶夫人,至于你这个没脑子的货,还能不能再当嫡女,就要看人家新上位的人,让不让了。”叶星妍伸头过去,压低声音,警告的道。
“你敢!”邹氏瞪眼。
“不敢吗?现在我的身份可不同了,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所以,你们两个,最好别再惹我,在外面传口舌抵毁的不仅仅是我的名声,还有你们所依靠和仰仗的叶尚书,回家把脑子里的草和水都倒出去,别再干这样的蠢事。”叶星妍起身看都不再看她们一眼,带着秋月和秋雨大步的离开了。
独留下邹氏她们呆愣的坐在那里,琢磨着她刚才的话,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