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白楼后院处,一片小树林的地方,看着那里半空里所漂浮着青白的“鬼火”,好多人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沈月白走到楚颢辰身边:“属下带着众人依旧在搜查,就发现这片树林里,有些异象,刚开始也就莹莹的几缕,可现在,已经成片了。”
“这……这是……”周郡王指着那大片的“鬼火”,话没说完,双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礼王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在周郡王晕倒后,他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面上已经苍白一片。
楚颢琛眉头紧锁着,也跟着吞咽着嗓子:“这……怎么回事?”
“冤魂众多!”沈月白冷漠的道。
管长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想不明白。
广王面如土色,在随从的搀扶下,勉强的还能站住,可目光里慌乱的很,打牙之声,听的很清楚。
楚颢辰咧嘴舔了下唇边:“来人!将此树林全部清理出来!”
“等等!”沈月白阻止了他。
“殿下,此时已经夜深,现在已经知道方位,明日白天清理,也不迟,而且这种地方,不只一处。”他对他轻点了下头。
“还有?!”管长胜眼睛瞪的更大了些。
这可是他没想到的,当时也只是想借这白楼是高明伟是幕后老板一事,运用官员不得私营商铺和私开这种娱乐场所为由的,清理他的势力,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这哪里是个欢乐场所,这就是个屠杀场嘛。
“是,请各位随属下走这边。”沈月白说着,转身带着他们再拐向了庭院的另一个方向。
在另一边的后院的一处井前,站定,而从那里涌出来的“鬼火”,就聚在井口之上,还不飘散,团聚在一起,如果细看之下,好像还能看出一张人脸来。
这就让人更惊悚了,这得多大的冤情和怨念,方能形成。
就在这些人还在看着“奇景”的时候。
在前面的主庭院处,叶星妍一身男装,背着手的走在那处湖池边,当她上到跨湖桥上后,盯着桥下的湖面看着。
此时的湖面,已经结了冰,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雪铺在上面。
对身边的秋月扬了下头:“找个扫把来,长把的,把这雪面扫出来,怎么看着下面有东西呢。”
“是,公子!”秋月应了一声,刚一转身,张小宝已经拎着长柄的大扫把跑了过来。
“星公子,让一下,属下来就行。”他跑上桥来,手舞着扫把,还挺威武。
“再来几个人,将火把撑起来。”叶星妍再叫了一声。
“是!”立即又有十几个人上了桥,将火把举起。
而在院中搜查的其他镇北军的人,却一点都不奇怪,此人可是沈月白亲自带来的“星公子”,本事特别大,那处“鬼火”树林,就是他找到的,而且还告诉他们,那是怎么形成的,听过后,原本有些害怕的情绪,也都不太紧张了。
冰面很快被扫出一片来,当这些火把都靠近后,大家看清了冰层下面的竟然是一个骷髅白骨。
顿时有人轻呼了一声,但也只是一、两声。
叶星妍的眉头也是皱起,目光更冷了些:“恶魔!该死!”
“公子,不如先行进去休息一下,这里我们来吧。”张小宝扭头看向她。
是担心她被吓到。
“派人通知那些大人物,让他们也好好的都瞧瞧,这就是京城之地,丑恶之事都发生在眼皮子低下,还能安枕呢!”叶星妍冷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张小宝将手中的扫把交给其他人,转身离开。
“公子,这就是个沉尸湖吗?就这样地方,算得上鬼宅了,还有人来这里寻欢,不怕呀?”刘喜纠着脸的看着她。
“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冷哼一声。
秋月与秋雨的面色很不好,强压着上涌的恶心,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干呕了一声后,两人转身跑开了。
叶星妍抬头看着夜空,再长呼了口气:“将从这里搜出来的那本来往名客的登记册,抄一份回来,咱们有活干了,我就不信,吓不死他们!”
“是!”刘喜眼中闪过一丝痛快,转身就去办。
在听到消息的一行人,来到这桥上,看着被火把映出来,这冰面下的那个骷髅白骨时,楚颢辰是真的怒了。
“来人!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羁押起来,严刑审问,直到说真话为止!”
“老七,此案还没有查明,你如此做,是不是有些欠妥呀。”广王上前一步要阻拦。
“三哥,这些你看不到吗?如果高明伟真是被冤枉的,那就让他拿出证据来证明!”楚颢辰冷声道。
“高御史也说过了,这名章之物,也有遗失的可能,为何不查明了再抓人呢,这样会伤了朝臣的心,会让他们心寒的。”广王再急急的道。
“让他们心寒,让他们伤心,那这里死的人呢,他们是谁家的,这都是我们苍瀚帝国的子民,你就不怕伤了他们的心!”楚颢辰目光再是阴了阴。
“老七,你也别不识好歹,为兄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高御史一府,也不是没有权势之辈,一旦此事牵连扩大,你可知道,后果如何,朝臣们不会有异动吗?”广王再说的严重了些。
楚颢琛拉住了还要说话的楚颢辰,沉着脸的看向广王:“三皇兄的意思是说,此事就算与高明伟有关,因他的父亲是高御史,也可以不追究了,只因高府的势力强大,是吗?”
广王怒目看向他,刚要回话,再是一顿,眼睛转了转后,才道:“五弟,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这京城之中,错综繁杂,你久不在京中,自然不知其中的利害。”
“利害之处?五弟可能是不太知晓,但也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更知道,苍瀚律法不容亵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不能因他是权贵,就视人命如草芥,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楚颢琛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