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王楚颢容被带到了养心殿。
一进殿,就看到所有皇子全都在,而且都跪了一地。
这两天被关在宫里,他是心急如焚,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高明伟会说些什么出来。
皇上指着龙案之上那一摞的供状,表情严肃,目光威严的看着下面所跪的这些人。
“还有谁不知道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可以问,朕今日会好好的给你们解答。”他沉声道。
所有人没一个敢说话的。
广王低着头看了看这些人,一股不好的预感涌起。
“你们身为朕的皇子,出身相对于别人是高贵了些,但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也一样重,表率作用知道是什么吗?”皇上尽量的压下心中的那股怒火,瞪着他们。
在跪的人,不太一致的,弱弱的道:“儿臣知道!”
“知道个屁!”皇上拍案而起,大吼一声。
大家把头直接抵在地面的手背之上,全都不敢接话。
皇上拿起桌上的供状,直接砸向广王的方向,虽然没打中,却也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指着他,冷声道:“楚颢容,你自己看看,都干了些什么,是这个王爷的身份满足不了你了,还是说,你想起义造反,想要这个位置来座呀,你直说,朕会考虑,何必你如此大费周折,费尽心思的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那都是人命!”
广王身上不由一抖,只是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那份供状,也没太看清,就收回了眼。
“真是长本事呀……学会当背后的那个人了,你就算真想,也得有本事不是,找帮手也找个能力强些的,就高明伟那个笨蛋,你也真敢用,他是个什么东西,打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连他爹都教不好的东西,就凭你这个草包,能交好他!”皇上指着他,怒吼的大骂。
他再指向跪在他身边的礼王和周郡王:“还有你们,天天和朕讲着什么兄友弟恭,别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们打着这个旗号,在朕看不到的地方,欺负自家兄弟都成了习惯了,无论大小,只要比你们稍差一点的,就三个一起上,连老十这么一个孩子,你们都不放过,还是人吗!”
两人也将头抵在地上,周郡王纠了纠脸,目光里闪着很是不屑的样子,同时还有埋怨。
皇上再翻了下眼皮的一甩衣袖,回手接过候公公递过来的参茶,一口饮尽后,再转回身来。
“楚颢容,今日朕就破个例,听听你所言,对于这个白楼一案,你有何说辞,但朕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再想找借口蒙骗朕,小心你的脑袋!”皇上指着他冷声道。
楚颢琛再紧拧了下眉,目光也阴了阴,对于皇上的这个举动,他不是很能理解。
也说就是,只要楚颢容的说辞合理,那他就可以继续他的富贵,网开一面了是吗?
楚颢辰却淡然多了,同时对于皇上也是有信心的。
皇上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中,候公公再递上一杯参茶,同时还有一个药丸,看着他服下后,方退到了一边。
广王楚颢容见机会来了,立即爬着向前,再给皇上磕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声音哽咽的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哼!”皇上冷哼一声,还白了他一眼。
他再继续道:“儿臣确实是与高明伟一起合建了这个白楼,可那是高明伟说是想要盘下那里的两个宅院,位置很是不错,内部也挺精致,儿臣也被他带去见过,见是真的不错,而房主有意外售,儿臣就出钱买了下来……”
“买?”皇上的目光再是一冷。
“确是买的,当时这些事,都是高明伟在办理,儿臣是将买的钱款交与他来处理的,过后,他将一份房契交与了儿臣,望父皇明鉴。”他急急的解释着,眼中全是悲痛之情。
“哼!”皇上再瞪了他一眼。
他再低下头时,眼睛又转了转,同时手在自己的大腿处,再用力的掐了下,泪又流了出来。
“儿臣是真的不知道,他将这两个宅院打通了,是后来白楼开业后,被请到那里,才得知的,而且当时那里并非是现在这种看到的场景,只是有几个舞娘罢了,看着也无伤大雅,儿臣也就没有多加过问……”他一边哭一边说。
“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你不是向来耳目众多吗?怎么会一问三不知。”皇上怒声冷喝。
他一头再磕在地上:“父皇明鉴,儿臣没有说谎,是真的不知道呀,后来他送过一些银两给儿臣,说是白楼的盈利,儿臣是真的不疑有他,就收了,儿臣是真的不知道,他会如此胆大妄为,在那宅院之中行如此恶行呀……”
“是吗?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了?”皇上目光寒寒的瞪着他。
他再磕头:“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哼!可高明伟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想不想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呀!”皇上一拍龙案。
“父皇,那种小人之言,不足为信呀……他是有意的想推脱责任,想将儿臣拉下水,其心恶毒,父皇为儿臣做主呀……”他直接趴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其他人看的都是一愣,周郡王很不客气的直接撇了下嘴,觉得他这也太丢人了。
礼王也皱眉的盯着他此时,恨不能直接想在地上打滚的架式,更是嫌弃。
楚颢琛再楚颢辰互看了一眼,将头扭到一边,轻舔了下唇角,强忍着笑意。
楚颢琛还手快的将,十皇子的嘴给捂上了,生怕他已经扬起的笑意,再发出声来。
简王依旧头抵在手背之上,跪在那里,表情阴冷,目光阴寒,一看就是有别的主意。
皇上指着他,满眼都是失望和痛心:“楚颢容呀楚颢容,你是真有本事呀……”
“父皇,想来,三皇兄所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性,有时候,这下面的人所办事的手段如何,不会如实的向上报告,说的也只是结果罢了,没有过问,也是有的,还请父皇明鉴,莫要因为外人的说辞,而伤了父子间的和气呀。”简王突然开口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