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颢琛醒过来时,是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
虽然不算豪华,却也样样具全。
这已经是他第十次醒来了,每次醒来,看到的景物都不一样。
而这一次的房间,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房间的门被推开,他听到声响后,扭头看了过去。
潘婷烟,一身规矩的侍女服的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见他醒了,也只是娇媚的一笑,快步走了过来。
“也不知如何称呼您才对,是称您为齐王殿下呢,还是殿主大人呢……”她嗲声轻语。
楚颢琛冷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哟……主人可真是见忘呀,不是您下的令,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吗?”潘婷烟冷脸的将托盘往桌上粗鲁的一放。
“看来,有人会错了意。”楚颢琛收回目光,盯着上方的天棚。
潘婷烟眼睛轻转,再笑道:“殿主也睡了有段时间了,想必也是饿了吧,不如先用膳吧。”
“出去!”楚颢琛直接下了令。
潘婷烟的眼中闪过冷意,但转瞬,又笑眯眯的样子:“何必动气呢,这对你可没有好处,要知道,咱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早日脱离那个苦海,做你玄阳殿主该做的事。”
“本王知道该做什么,不用你一个奴籍的贱民来提醒,滚出去。”楚颢琛冷声道。
潘婷烟这回真的生气了,她冲到了床前,指着他厉声喝道:“我是贱民,我是奴籍,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本小姐身份何其的高贵,却被你们踩在脚下,用到时,能捧在手中呵护,用不到了,就丢至一旁,看都不看,别以为你们就是什么好人。”
“本王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而你,就更不是。”楚颢琛直接闭上了眼,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潘婷烟因他这个样子,更生气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皇亲贵族,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却一个比一个的龌龊,在外面,个个标榜是个贵人,实则比贱民都不如,哄骗的手段更是令人发指,利用过后,就弃之如敝履,如不是这样,家父和兄弟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别在这里装什么高贵。”
“本王不用装,自然也是比你们高贵。”楚颢琛闭着眼的淡声道。
“高贵!哼,现在你不也一样是阶下囚,任人摆布,让你死,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潘婷烟转回身,从桌上拿起碗来,再走回床前,举到他的面前,就要往下倒。
突然,从门外闪进一人,手在她的手腕上托了下。
“啊……”一声惊呼后,那碗里的热汤全都倒在她的身上。
“放肆!”那人冷喝一声。
“妾身知错了……”潘婷烟立即跪在地上,强忍着被烫的疼痛,软声软气的道。
“属下来迟,还望殿主大人见谅。”那男人也回身施礼道。
“高欢,你是真长本事了。”楚颢琛缓缓的睁开眼,再移向他。
“主人,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恕罪。”高欢立即跪下来。
楚颢琛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你奉的是谁的令。”
“主人,属下只听命于您。”高欢立即抬起头来,诚恳的看着他。
“是吗?”楚颢琛明显是不相信的。
“主人,属下与兄弟们,奋力从那些人的手中,将您抢了回来,不然,此时,您应该已经出了国界,到达瀚川国了。”高欢再用力的点头,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
楚颢琛再闭了下眼,还长叹了口气。
“扶本王起来。”他轻声道。
高欢立即起身,过来扶起他。
“她怎么会在这里?”楚颢琛全身都用不上力,只能靠在高欢的身上。
他此时,正盯着跪在地上的潘婷烟。
“是属下……见她可怜,收留在了这里,对于她的冒犯,属下定当严惩。”高欢立即表态。
“她知道的,可不少。”楚颢琛冷声道。
“属下明白……”高欢马上回答。
潘婷烟立即抬起怨恨的目光,瞪着楚颢琛。
就这个样子,也让高欢冷目,立即叫来人:“来人,将她打入死牢。”
“是。”门口冲进来两个大汉,将潘婷烟手刀打晕,托了出去。
楚颢琛再闭了下眼:“谁的主意。”
高欢再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主人,不如先回殿中,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他早就坐不住了,也不是现在才表现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手段。”楚颢琛阴阴的道。
“主人,上次属下提醒过您……”高欢再道。
“嗯……那就回去一趟吧,看他有什么想法。”楚颢琛闭了下眼。
高欢立即叫人准备膳食,安排着回龙啸崖的事项。
而被托到地牢里的潘婷烟,也知道,她如果再不想办法逃出去,将是死路一条。
是她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太着急动手,如果她能再忍忍,跟着一起回到总殿,在那里动手的话,将会事半功倍,可现在她失败了,是否还有机会,她也不知道,但命还是要保的。
趁着地牢里的防守松懈之机,她将事前准备好的钥匙拿出来,挑开了牢房的门,窜了出去。
再想办法混出了地牢,从这里,逃了出去。
找到接应的人后,告诉他们现在楚颢琛的情况,再提出来:“我要见副殿主。”
当她见到了玄阳殿的副殿主何孝安后,直接被他掐住了脖子。
“副殿主,小女真的是完成了任务,方会回来复命的,楚颢琛已经中毒了,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不过,他的忠仆高欢突然回来了,副殿主要小心些。”
潘婷烟被掐的面色发紫,气息不稳的还能编出谎话来。
只因她是在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上位的心思太过明显,也着急,可能力,就差了许多,可她不管这些,只要能借着他的手,先除掉楚颢琛,再让他动用整个玄阳殿的力量,再杀了楚颢辰和叶星妍,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果然,何孝安的手松开了,她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这么说,鱼上钩了,该收网了。”何孝安阴阴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