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还得多谢关掌包的配合,否则,我俞荣光还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俞荣光笑着说完,和马雀儿一起走到关山的面前,抱拳行礼,正准备开口说谢谢,谁料关山冷冷地说了一句:“俞掌包的功夫了得,我关山自认为不是对手,如果真要感谢的话,就不要把我关山当傻子,我看你不像绺子。”
“哎,不像绺子像什么,难道像抗联?”关山话里有话,俞荣光急忙问道。
“哈哈,像抗联,看你像鬼子还差不多。”
关山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俞荣光的眼睛,他很想从俞荣光的眼睛中看到什么,可是除了很单纯的,人畜无害的那种眼神,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这眼神不像绺子,像个孩子,可是俞荣光就是个半大孩子。
“绺子,正儿八经的绺子。”俞荣光一本正经地说道。
“绺子,绺子把脑袋别裤腰上这话没错,可没有你这样的,才出来没几天,每个山头都被你得罪了,你这是要干啥,不妨说个明白。”
关山在脑子里把从俞荣光第一面开始的场景全部回想了一个遍,这小子到处惹是生非,才出道没几天,和张耀武,熊彪,张山炮这三股绺子都结下了梁子。
“是吗,我咋就没觉得呢?”俞荣光掏了掏耳朵说道,“不就是些小事吗,至于闹成这样吗?不过,今天这事,倒不怪我,谁敢绑架我六撮房的人,那就得死,不过,这事情还不算完,我还得去肇源城会会张山炮,让这小子给我一个交代。”
“这小子够狠的,杀了王二麻子不说,还准备找张山炮谈条件,这还有完没完,事情可是俞荣光先搞起来?”关山心里想着,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关山隐隐觉得俞荣光背后有一股力量,否则,俞荣光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万一把张山炮和熊彪逼急了,这两股土匪合起伙来,就他们三个还真不够打的。
背后的力量不可能是抗联,那就是鬼子,或许只有鬼子的人才这么有恃无恐吧;如果是鬼子的人,可在老鹰岭上杀的明明是鬼子,死了不少呢?关山越想越不明白了,俞荣光不像抗联。
“哈哈,关掌包的,别想了,我就是这么自信。”俞荣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自信个屁?”关山愣了一下,说是年少轻狂吧,看起来又不像,“哎呀,我记得前些天参加和平大会的时候,俞掌包和马掌包还不认识,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啊,俞掌包进去后就一屁股坐到了马掌包的腿上,接着就打了起来,这没有过几天,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这好像不符合常理吧。”
“符合,太符合常理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马雀儿说话了,“就和平大会那天晚上,他到山头上找我去比武了,结果我输了,他逼着我以身相许了呗,本身我也不愿意,可一想这俞荣光比我年轻啊,那我不捡到个便宜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现在是压寨夫人了,他是掌包的。”
马雀儿很享受“压寨夫人”这个称呼,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谁,可现在眼前的这个俞荣光每时每刻都在牵动着她的心。
”哈哈。”关山笑了笑故意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那这么说,一枝花也是打输了,然后被迫以身相许了?”
俞荣光在鬼子的警备司令部当着几位掌包的面说一枝花和马雀儿都是他的女人,既然她马雀儿是输了以身相许,那么一枝花也有可能是这样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情得问俞荣光。”马雀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面如打破了一万瓶老陈醋那样。
“差不多就这样。”俞荣光笑了笑,“人家熊彪都两个压寨夫人了,你说我这个绺子王还不得比他多一个吗,至少三个。”
俞荣光说完刚想笑,就看到马雀儿如刀锋般的眼睛,她手里的马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在了手里。
“嗖。”马雀儿手里的马鞭子一甩,就像条毒蛇吐出的信子,扑向了俞荣光,俞荣光见状赶紧一闪身赶紧躲到了关山的背后。
“行了,别演戏了,来人了,你们还是想解决掉你们手头的事情吧。”关山又不傻,马雀儿明着是吃醋,暗着却是想岔开话题,他朝远处努了努嘴。
俞荣光和马雀儿一听,眼睛跟着看了出去,远处兔儿岭的一帮小匪崽子带着崔铭从远处走了过来,崔铭被五花大绑着,领头的是一个彪型大汉,手里提着一支盒子炮,骑着一匹肥嘟嘟的大红马。
“骑马的那个就是兔儿岭的狠心柱杜杀,听说有些手段,但没有见识过。”关山对俞荣光和马雀儿说道。
与此同时,跟着杜杀的那帮小土匪崽子,心里面也纳闷了,刚才有上千名百姓拿着锄头冲上来了,说是要打死俞荣光呢,此时,怎么还好好地站在前面呢?
“哎,俞荣光怎么没屎呢?”一名小匪崽子说道。
“活着,必须得活着,咱们才能找这小子报仇,死了那就多没劲。”
杜杀一边说着,带着一帮小土匪在推着崔铭慢悠悠地走了上来。一伙小土匪崽子一边走,眼睛朝四周乱看着,一名走得最快小土匪很快就看到了死在土地庙前的王二麻子。
“哎呀,杜爷,不好,二掌包的死那了。”那个小土匪崽子看到后掉头跑到了杜杀的跟前,指着王二麻子的尸体大声喊了一句。
“死啦。”杜杀愣了一下,顺着手势一看,土地庙前真死了一个人,穿着的衣服正是王二麻子平时穿的衣服,这个他还真没在意,有人质在手里,俞荣光还真敢杀人。
“妈的,死了就让俞荣光偿命。”杜杀冷眼看了一眼俞荣光、马雀儿还有关山,“那个光头的就是俞荣光吗?”
“嗯呐,没错。”一群小土匪崽子说道,“杜爷,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一身好功夫,手腕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