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的目的已经达到,尚玖寒便挥挥手,示意他们散会,而等其他人都走出会议室后,嫌惩罚力度还不够的尚玖寒,继续坐在尚玖云面前的桌子上,盯着尚玖云的脸,似穿透他在看郭碧荷,一字一句的说道:“回去告诉你母亲,别弄到最后,连个情人的地位都没有。”
他可以接受这场失败,但他不能允许尚玖寒对他母亲不敬,一脸生无可恋的尚玖云,在尚玖寒的话音落下之后,站起身拽紧尚玖寒的衣领:“你再敢说我妈一句试试?”要不是因为尚玖寒的缘故,他母亲怎么可能困得情人的身份,他又何至于连尚家族谱都入不了。
尚玖寒如同在等待猎物的猎豹,在尚玖云抓住他的那一刻,同样迅速的拽住尚玖云的衣领,眼睛里是对尚玖云的嘲笑,声音像从冬季飘来的一般,说道:“那你就回去告诉你母亲,她再敢动倪斐乐一丝头发,我就让她和你流落街头,不信的话就让她继续作死。”
昨天尚玖寒一天没来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跟郭碧荷息息相关,而他不知道的事情,想起昨天早上,郭碧荷早早叫人喊他起床,临走之前对他说的话。
当时郭碧荷连自己的仪态都不顾及,披散着头发,对尚玖云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今天尚玖寒不在公司,你消沉了这么多天,该好好振作起来,为我们母子俩的将来,好好的谋划,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脸上是兴高采烈的笑容,神情如同解决了一个非常大的困惑一般惬意。
他母亲怎么如此确定今天尚玖寒不在公司?心怀疑惑的尚玖云,看到郭碧荷开心的状态,也跟着愉悦起来,毕竟他的母亲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所以并没有多想,只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在,莫非你派人调查他?”
而郭碧荷在尚玖云的询问下,眼神有些躲闪起来,表情上的笑容也开始凝固,但恰巧这时女仆端来早餐,郭碧荷趁机转移开尚玖云的注意力,慈爱的说道:“赶紧吃点东西去上班,以后妈都靠你养活,可不是你青菜萝卜汤就能糊弄过去的。”
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尚玖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开玩笑的说道:“妈,以前我跟着你喝青菜萝卜汤过日子,我也没说什么啊,要是以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争到手,连你都嫌弃自己儿子的话,我会很受伤的。”想起自己费尽心思,拉拢来的枫叶建材集团,最后却为尚玖寒做了嫁衣,尚玖云就恨的牙痒痒。
他没想到叶培胜竟然得了癌症,亦小看了叶培胜对倪斐乐的弥补之情,要算起来的话,是倪斐乐在背后帮助尚玖寒如虎添翼,可能他心里不愿相信,所以一直当作是自己计划错误的问题,忍受着尚玖寒施加给他的压力,作为他粗心大意的惩罚。
在尚玖云的话下,郭碧荷因为解决了倪斐乐而高兴的心情,又缓缓回归到从前,伸手摸了摸尚玖云的头发,安慰道:“母亲说笑的,哪会嫌弃你,相信我,今天的帝尚集团跟从前不一样,最起码尚玖寒身边有几个人你可以突破,将他们收买过来,扩张你的势力。”
郭碧荷将她曾经因她在尚中凯面前请求,收入到帝尚集团上班的几个人告诉尚玖云,然后便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可惜的是,尚玖寒虽在帝尚集团任职不久,但在股东的眼中却是十分值得信服的,他动摇不了尚玖寒的地位,便只能阻止尚玖寒的势力继续扩大。
从回忆里走出来,昨天郭碧荷的表现明显有事发生,他却没有太在意,而仔细想想,能将尚玖寒调离走一天时间,连同林秘书一起,并且对帝尚集团的事不闻不问,只有一个可能,倪斐乐出事了,得出这个结论后,尚玖云感到呼吸一滞,郭碧荷曾经开车朝倪斐乐撞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带着小心,尚玖云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斐乐出了什么事?”清秀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瞳孔里的不安显露无疑,明知倪斐乐爱的人是尚玖寒,可他就是死心不了,不愿放弃。
这么快就猜出来,又有什么用,他是最没资格面对倪斐乐的人,如此想着,尚玖寒也觉得没必要隐瞒,身上的戾气更重,语气冰寒的说道:“你母亲对斐乐的杀心很重嘛,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还雇佣人将斐乐绑架了弃之荒野,你说这个账我该怎么跟她算?”
阳光不断的透过落地窗,洒在尚玖云的身上,而在尚玖寒说完话之后,尚玖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电闪雷鸣,他母亲果然又做出伤害倪斐乐的事,用这样极端的做法,郭碧荷到底心里有多容不下倪斐乐,那可是他喜爱的姑娘,尚玖云感到很愤怒,想去恨郭碧荷却又不能恨,整个如同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看出尚玖云的心里正在挣扎,痛苦不已,尚玖寒才走出会议室,这样的痛苦以后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尚玖云,起码让他不能坦然的面对倪斐乐,而且尚玖寒知道,倪斐乐的心中已经对尚玖云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傻傻的相信尚玖云,同样也坚信自己和倪斐乐的感情牢不可破。
手头上的工作还有很多没做完,但尚玖寒还是准时下了班,只是将一些文件带回家里处理,经过这件事后,看不到倪斐乐在身边,尚玖寒就极度不安,可倪斐乐又不愿回来给他做秘书,他只好让小女人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发信息,使他确认倪斐乐没事才能安心。
吃过晚饭后,尚玖寒去书房处理文件,倪斐乐也乖乖的陪在一旁,因为明天就要回出版社上班,所以倪斐乐争取多画几幅尚玖寒的画,毕竟免费的模型,不画白不画。
看着小女人不断的抬头看他,再低头在纸上涂鸦几笔,尚玖寒忍不住打趣道:“你太过于专注的眼神,会引我遐想,无法安心工作的。”他知道工作中的男人最帅,但小女人不必如此忍不住想将他的俊容画在纸上,以便随时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