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个鬼!我说你是个神经病,你听么?
陶然腹诽一阵,面上却还带着恭敬的笑,“齐总玩笑了,如果我有哪儿做的不对的,我向您赔罪,请您千万不要同我计较。”
她随手叫来了侍者,从他托盘上又拿起一杯酒,干脆地一饮而尽,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您看这样够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好像从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些许不悦,还不够?这男人还有没有风度啊?
这么想着,陶然再次开口,“当然,一切均以您的心情为准,如果您还是不开心……”
她抬头环视一圈,还想再叫酒,大不了就喝倒在这儿,她就不信这家伙会对她怎么样。
陶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笃定从何而来,或许是男人身上的傲慢感让她有些熟悉?
“够了!”他低沉中蕴含着隐隐怒气的声音响起,让已经开始有些头脑发热的陶然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朝他看去,一双水汪汪的眼里带着几分控诉和委屈,然后像是惊醒了一般又瞬间敛去。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软,觉得自己在这儿为难一个女人也真是无聊。
这个圈子里,这样不知自爱的女人不是多了去了么?他早应该见怪不怪,为什么刚刚发现她也有这个意思的时候,居然有些失望?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不就是一个最常见的拜金女么?顶多是长着一张清冷脱俗的脸,和性子反差较大罢了。
男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收回了那些莫名的情绪。
“于小姐,我无意与你为难,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请自便。”
陶然只觉得头有些重,热意一阵阵往脸上涌,她此刻还依稀有些清明,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八成没什么酒量,她刚刚又喝得太急,现在多半是开始醉了,听到男人这句话,也无暇多想,朝他点点头就想转身离开。
然而没想到只是这个动作,就让她一阵晕眩,她脚上踩得是一双高跟鞋,一个用力不稳,身体便斜斜朝一边外去。
酒精作用下的她有些迟钝,心知肚明来不及了,闭着眼睛就像放任自流,却没想到预料中的疼痛似乎久久未曾到来。
“于小姐,请问你还要在我怀里赖多久?”半带着嫌弃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拉回了陶然有些飘远的思考能力。
她迷糊地睁开眼,只见一张有些不耐烦的放大版俊脸在她眼前突然出现,陶然一个激灵,酒意散了大半。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男人圈在怀里,他结实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而她胸口的柔软正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陶然的心剧烈地狂跳起来,她慌慌张张地退出了男人的怀抱,赶紧道歉,“不好意思齐总,我酒量好像不是太好,刚刚不小心踩空了,谢谢您的帮忙。”
“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你是白痴么?”见她这么迫不及待地同自己拉开距离,男人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嫌弃他,这女人是脑子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