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几乎是要震惊了，她差点忍不住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抬手摸上脸颊，看看自己是哪里没有隐藏好，将最终目的暴露出来了。
    可是在瞄到齐楚下意识捏紧的拳头后，她又突然明白了什么，生生忍住了这股欲望，垂下眼不与他对视，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说。
    齐楚也没有停顿多久，像是被人追赶着一般，很快又补充道：“既然你这么绞尽脑汁想要让我包养你，还不惜跑到公司来死缠烂打，为了不妨碍我今后的工作，加上你或许还有点用，我就勉强答应你好了。不过凡事都要有规矩，即使包养也是一样，我们需要签订一个协议。”
    陶然这下是彻底惊呆了，这是什么神发展？这人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前一刻不还嫌弃她嫌弃得要死么？立刻就改口愿意包养她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二次穿越了，这其实已经是一年后了吧，不然怎么直接这么三级跳，从计划的起点直接飞跃到达成她的一个小目标了？
    齐楚根本没管她在想什么，直接打开了放在会议室的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起来。
    看到他这个举动，陶然终于从自己百感交集地复杂心绪里回归了现实，这人莫不是现场罗列协议条款，这可真是……
    陶然前几世也算是站在最顶级的那个阶层中的一份子，这种事情其实见得不少，有很多换女伴情人就跟流水一般的花花公子，从来也没听说过还要先签订协议的。
    而且撇开这个不谈，陶然心里其实是将齐楚视为自己的爱人，包养什么的，她只当是恋人之间的小情趣，可真要落到白纸黑字条条框框上来，还是稍微有些别扭的。
    思及此，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齐总，我保证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情人，合约什么的，就没有必要签了吧？”
    “呵，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最是狡诈，还没开始，就已经想着钻空子了。”齐楚头也不抬地否决了她，语气不屑，“于小姐，人要有点契约精神好么？说好了要被我包养，就要遵守我的规则，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话，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陶然差点被他一口气憋死。很好，既然你要跟我讲规则，就麻烦你一直讲下去，可别指望我会有主动提出结束的时候。
    齐楚不知道自己正在给自己挖坑，他又没开金手指，自然预见不到将来会有一天恨不得穿回来掐死此刻愚蠢的自己。
    他动作很快，罗列的条款已经布满了一页纸，他突然抬眼看了下陶然，想了想，最后加了一条，然后毫不迟疑地点了打印。
    甚至没有通知胡助理，齐大总裁纡尊降贵地亲自去把这张纸拿了回来。
    他途中还不忘了嘱咐胡助理不用给陶然的经纪人打电话了，让胡助理又是一头雾水。
    齐楚很快返回会议室，将纸笔递给陶然，不容反驳地说了句，“看看吧，没什么异议就快点签掉，我还有事要忙，没空在你身上耽误太多时间。”
    陶然动作忍不住顿了顿，突然很想将手里的纸拍到齐楚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