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后的慕云止对女子的到来全然不知,只见到穿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慢慢的靠近了慕云止,并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
慕云止依旧睡着一动不动,似乎是还未醒来。女子的手是颤抖着的,她的手伸向慕云止,看她的神情和模样,似乎是认识慕云止。
就在女子的手快要接触到慕云止脸上的肌肤的时候,慕云止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眼神凌厉。
“你是谁?”慕云止的目光寒冷的就像是西极的冬天,那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寒刺骨的冷漠。
湖蓝衣女子显然是被慕云止吓住了,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不错,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她认真的看着慕云止,似乎是一点也不害怕她,她的神情很平静,她说道:“我是在这山上修行的居士,已经许久不曾见到生人了。今日下山,见到姑娘躺在这里,还以为你是受了伤,这才走过来的。不曾想是冒犯了姑娘。”
“山中修行的居士?”慕云止眉头一挑,手上把人放开了。慕云止一身慵懒气质显露无疑,神情也是漫不经心地,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山?设的什么法?能在这里修行,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姑娘修为虽然不低,可也没到能驾驭此山的地步。”
湖蓝衣女子揉了揉被捏疼了的手腕,轻轻一笑,向着慕云止行了一礼:“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此山之主,我只是借住在此,山主另有其人。”
慕云止上下打量了湖蓝衣女子一番,摩挲着下巴问道:“是那个取名冥山的人么?”湖蓝衣女子一愣,继而点了点头。
“你认识他?”慕云止问道,这个人和她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关系,至于是哪一种关系,慕云止还需要好好查一查,当然能不能查出来还是另说。
慕云止盘腿坐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一进到冥山之中,她整个人都慵懒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珈落山的感觉,慕云止心里清楚,这座山的主人只怕和她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让她哪怕是隐约的察觉到那个人生活过的气息就能放松下来。
湖蓝衣女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但是没有乘机离开,还乖巧巧地在一旁坐了下来,她的目光一直是在慕云止身上。慕云止也知道只是她却并没有去理会,这个女人似乎是认识她的,可慕云止能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阿止!”
稍坐了片刻,苏瑾阳带着焦急的声音从树林里传了过来。慕云止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声:“嗯,我在——”话说的有气无力的,不过倒是很符合慕云止一贯地性格。
听到这话,苏瑾阳是放心了不少,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让慕云止和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苏瑾阳加快了脚步往回赶。
“阿止,你没事吧!”苏瑾阳一把抓住慕云止的胳膊,语气中还是有些焦急。
慕云止伸伸懒腰:“没事啊,不过我困了,想睡觉了。你有看到楚墨么?”
“没有。”苏瑾阳这一会才把心全部放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我找找他么?”
“不用,给他留个消息吧,他应该知道怎么过来。”慕云止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苏瑾阳很是惊讶。
“他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跟我说。”听着苏瑾阳的问话,慕云止却是一脸怪异地看着苏瑾阳,像是苏瑾阳说了什么惊天消息一样。
“······”
“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楚墨知道怎么跟上来的?”苏瑾阳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我猜的啊!”慕云止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说着就往山上走去。
苏瑾阳看看一旁不说话的湖蓝衣女子,问道:“她是谁?”
“说是山上修行的居士。我猜也是!”慕云止声音懒懒地,完全不避讳湖蓝衣女子。湖蓝衣女子也不介意,听着慕云止这话也只是微微笑笑,就这么算了。
苏瑾阳却是一脸怪异地看着两人,她怎么感觉这两个人这么像呢?不过湖蓝衣女子比慕云止多了几分恬静,而慕云止身上多了一分神秘,一分戾气。
走过这一带草丛,前面就有一段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楚墨正站在小路上看着山下,是在等着慕云止几人。
“嚯,你在这里啊,我就说不用等你嘛!”慕云止看到楚墨也没感觉到什么意外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声,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楚墨本就没有打着能瞒过慕云止的想法,也就无所谓慕云止的语气了,相对来说,跟在慕云止身后,苏瑾阳身边的湖蓝衣女子反倒是更加吸引楚墨的注意力。
楚墨打量了湖蓝衣女子看了很久,最后带着狐疑不定的神情,试探着叫了一声:“绫姨?”
湖蓝衣女子似乎是也认识楚墨,看了半天也是一副不肯定的语气叫道:“沐阳?”
“绫姨,真的是你。”楚墨看着湖蓝衣女子,神情很不稳定。
“你怎么······”月绫似乎无法相信楚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神情尽是不可置信,“姑娘呢?”
楚墨摇摇头:“绫姨,若不是这一次恰巧来这里,我根本就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现在,我能记起来的事情也是支离破碎的,连不成章。”
月绫一愣,喃喃地说道:“也对,当初你受伤那么重,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就是······不知道姑娘······”
“绫姨,姐姐她······”楚墨刚想说话,慕云止就打断了他。
“白衣?二十年前的事?你是我娘吗?”慕云止语出惊人,她定定地看着月绫,见几人都是傻傻地看着她,慕云止却又是莞尔一笑,“我说笑的。”
“······”
“我问过慕相如了,他说当初他之所以能见到我娘全是因为楚墨的那位白衣姐姐。”慕云止抬抬下巴,“至于后来我娘到底是去了那里,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