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嫁穿的嫁衣,应该是凤凰吧?”慕云止脸上带着笑容问道,“我为你带来了配套的凤冠,可是我亲手打造的,明天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我喜欢!”苏瑾阳在慕云止说完之后,就回答了。
慕云止被她突来的这一句给弄蒙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她笑着说:“你还没看过呢,你怎么知道自己就会喜欢呢?”
“只要是你打造的我都喜欢。”苏瑾阳说的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模样,“我知道,你是不会打造我不喜欢的东西给我的。”
慕云止一愣,这家伙还是和当年一样,完完全全地相信她呢,可她又那么值得被信任吗?也不知道慕云止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苦笑起来,不再和苏瑾阳多说什么:“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你可又的是罪受的。”
苏瑾阳看了慕云止半响才说道:“好!”应道一声之后,也没有给她安排住的位置,转身自己就走了。
陶白从后面露出头来,他刚刚一直在门外,没有露面,现在苏瑾阳一走,他就出来了,他看看苏瑾阳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慕云止说到:“你们两个很熟悉啊!”
“嗯!很熟悉。”听着他的话,慕云止微微笑了笑,“我带你去住的地方,跟我走吧。”
“我们就住在这里吗?也没人安排啊!”陶白问道。
“嗯,就住在苏家。这里可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慕云止说着,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以前可是常来这里的,已经在这里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苏伯母,为我留了个院子,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米一次我来的时候,不管事前有没有提前通知,只要我来就都有地方给我住,不需要别人安排。”
陶白一边听着一边有些捉摸不透,按众人认识来看,泫雅是突如其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天才,被溟烟收于麾下。现在泫雅勉强再加一个玄天宗神秘的小师弟的身份。而溟烟出自鬼谷,和苏瑾阳既是世交的好友,又是同一师门的姐妹,两人关系是极好的。而泫雅在众人的认识之中是不认识苏瑾阳的,可是看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子的啊,这两人关系似乎很好呢!
陶白有些糊涂,不过他看了看慕云止那略有些阴沉的脸,郁郁不欢的脸,很识趣的没有说话。有些事情他能问,但有一些事情是他不能问的,有些谜底,或许知道的人不少,但就是不能戳破它,一旦戳破,或许很多事情都不得不摆到明面上来说了。或许就是这样子,慕云止才会在当初的时候隐瞒自己的身份进玄天宗吧!
慕云止推开苏瑾阳院子旁边的一个院子,院子一打开就惊艳了陶白——满满一院子的七彩夜昙,散发着沁人的芳香,院子角落里摆着的各种不同样式的夜荧石,将整个院子微微照亮,让人能一览院子中的景色。
“极品夜昙?”陶白看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一脸兼职不敢相信的样子。
慕云止一笑,带着他一路往里走,这院子是她最美的一个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院中都种满了鲜花,里面极品花卉不知几何,七彩夜昙也只是其中之一。这个院子基本上就是一片花海,在这里看不到其他的建筑,就算是住处,那也是慕云止和云墨当初用花藤和树根搭建起来的木屋,房间的墙壁之上有的开满了鲜花,有的结了累累的果实。
整个院子,被云墨布置下大阵守护起来,除去被放进来守护这些极品花卉的动物之外,是见不到其他的东西,这里宛若仙境,平时的时候,就算是慕云止不在,苏瑾阳也会时不时的来住一阵子,住在这里了那可绝对是一种享受。
“师兄,你住在这里吧,我就在那旁边,这里是不会有下人过来的,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吧,那边有水井,是用来洗漱的,若是想喝水,后面有一颗花果树,树上的果实里的水可以用来喝,吃的话,这里可以吃的就多了,房间里有一本小册子,上面写了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师兄可以去看看。”慕云止领着陶白走到一处单独的木屋之中。
住到这么好的地方,陶白怎么还会有不满足的呢,他一脸感叹,说到:“没想到在天启微微皇城,在书香世家的苏家之中,居然还有这一片花仙境的地方。”
慕云止听着笑了,摸着一遍的门框,神情之中带着骄傲说到:“这里是我亲自建造起来的,我和云墨设计了好久,找遍了整个灼妖大陆,才找到这些合适的植物,将这里搭建起来。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心血。”
云墨的存在是一个谜,很少会有人知道,便是当年知道云墨是貔貅第一军事的人才,除了那几个最古老的老兵之外,基本上就没人知道了,下面的将士们,多半只知道自己军中有一个第一军师,可都不知道这第一军师是谁。
战域之中有好事者曾经排过一个战域十大未解之谜,貔貅的第一军师的身份和溟烟的模样可是排行第一第二的。
所以,当陶白现在听着云墨这个名字之后,是一脸茫然,却也不会以为这个人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陶白只问道:“云墨是谁?”
“他的话,大师兄你虽然不认识却应该听过他的,他是我貔貅的第一军师。”慕云止笑道,这件事说不说也无所谓了,这次来参加苏瑾阳的婚礼,只怕她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是一些什么事情了。
“那师兄你在这里休息,我现在走了,我就在那边,有事情可以喊我一声。”慕云止说着,指了指另一边的意见树屋,那间树屋是在一颗输上的,不算很高,但是也是离了地的,慕云止很喜欢那种漂浮着的感觉。
慕云止的这间树屋,可算是简单,但绝不简陋,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床是吊床,右外面的藤条结在一起的,成了一个悬在空中的床的模样,而桌子和凳子,都是由花藤蔓延在架子上形成的。
慕云止在这里睡了下来,闻着扑鼻的花香,很快地就睡着了。慕云止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有一个人来到了这间树屋的门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第二天,天还未亮,慕云止也还未睡醒的时候,整个苏家就亮起灯来了,特别的苏瑾阳的院子里,亮的是灯火通明的,苏瑾阳一大早,起来之后,就看到门外等着的红尘墨染,这倒是让苏瑾阳有些惊讶,因为红尘墨染一向都是很晚才到会场的,这一次会这么早过来倒是稀奇的很,不过想到隔壁院子里的慕云止,苏瑾阳倒是也明白了,为什么红尘墨染这次为什么会这么早才过来。
“师父!”苏瑾阳恭敬的行了一礼,虽然对红尘墨染有怨,苏瑾阳还是很尊敬红尘墨染的,毕竟红尘墨染和慕云止之间,错的不会只是红尘墨染,慕云止只怕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只是这件事情他们都不愿意跟她说,她也只能是当做看不见。
“嗯,这件嫁衣,拿去吧!”红尘墨染还是那个谪仙,便是看到自家徒儿要出嫁,面上神色还是很淡然的,将手中带来的嫁衣交给苏瑾阳,自己便寻了一个方向离开了。
苏瑾阳看了看手中的嫁衣,又看了看红尘墨染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声,红尘墨染一身露水,绝对不是刚刚才到的,只怕昨天夜里,整整一夜,他都在慕云止的院子里吧!
“小姐。”苏瑾阳院子里的丫鬟,上来叫了一声。
“来了。”苏瑾阳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等到慕云止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慕云止伸了个懒腰,洗漱之后,随意在树上摘了个果子,采了两朵花,抱着装着凤冠的盒子,就这么吃着去了苏瑾阳的院子。
苏瑾阳的院子,现在可算是忙得团团转了,慕云止来的时候,苏母和苏瑾阳的小姨都来了,慕云止也不怕见人,走进去就笑呵呵地叫到:“伯母,小姨。”
“呦,是云止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昨天都没看到你呢?”苏家小姨见着慕云止就是一脸的笑意,当下子就迎了上来,“这手里是拿着什么呢?”
“礼物啊,我给痒痒打造的凤冠。”慕云止也是笑意满面,把盒子交给了苏母,一边还说到,“伯母,你看看,和凤凰嫁衣是配套的。”
“我正愁着这我们之前准备的凤冠不合适呢,还是云止有心了。”苏母一听就笑了,她一点都不怀疑,慕云止拿来的凤冠会不合适。
当下把盒子打开来,这个凤冠是用天外玄铁和驭灵石打造的凤凰展翅的模样,还在这外面渡了一层金子,整个凤凰看起来金灿灿的,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见,还坠有深海极品东珠,样式也是极其美丽的,更何况,慕云止在凤冠上刻下了一座阵法。被慕云止放在中域蕴养这么多年,可是已经有了能堪比道器的力量。
凤冠的样子让苏母和苏家小姨都看呆了,也不由地嫉妒起自己的女儿来,能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为她打造这么一个极其惊艳的凤冠,此生也不悔了!
“这个好,正好配上凤凰嫁衣。”苏母乐的,眼睛都笑没了,连忙是把凤冠拿去让苏瑾阳。
苏家小姨也是笑的眼睛都没了,拉着慕云止一个劲的问:“云止啊,你有意中人了么?要不要小姨给你找一个啊?你年龄也不小了,瑾儿出嫁之后,可就是你了,小姨给你介绍吧,找几个好一点的,就从苏家出嫁。”
慕云止被苏家小姨说的,面容苦笑不已,好不容易拉住了要给她做媒的苏家小姨,很是认真的说到:“小姨,我已经嫁人了。”
慕云止这话一出,苏家小姨脸色就变了,面色很不好看,拧了慕云止肩膀一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死丫头,怎么连嫁人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嫁人这是,是随便糊弄就可以的吗?”
“怎么了?吵什么呢?”苏母听到苏家小姨的声音,走出来问了一句。
苏家小姨是气急了,指着慕云止说到:“这个死丫头说她已经嫁人了?”
苏母一听,也是大惊,这个消息她们可从来不知道啊。当下也是连忙问道:“云止,你怎么就嫁人了?嫁给谁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是不是不把伯母放在眼里啊,你这个死丫头。”苏母也急了,她是看着慕云止长大的,待慕云止就如同待苏瑾阳一样,也是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女儿,平日里更是因为慕云止是孤儿无父无母,对她的关注比对苏瑾阳还要多。现在听到慕云止出嫁的消息,还不知道是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让她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伯母,我没有。”慕云止面对自己面前从小就疼爱她的两个人,是苦笑不已,“我的事情比较复杂,和痒痒又有不同。没有通知你们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请伯母、小姨恕罪。”
“这是你的婚事,怎么还有不得已的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慕云止越是这么说,苏母就越是担心,面色担心地看着慕云止。
慕云止摇摇头说到:“伯母,你知道的,我是孤儿,很多的事情都必须我自己去做,可有些事情我要是想做成的话,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件事情苏家帮不了我,就连痒痒也帮不了我,只能我自己来做。而我付出的只是婚事而已。”
“丫头······”苏母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自然是知道慕云止这么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可是任苏母怎么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慕云止难为成这个样子
“伯母,小姨,你们不用担心,我嫁的那个人,对我很好的,天赋也是一等一的好,我不吃亏的。痒痒,也是见过的。”慕云止安慰这苏母和苏家小姨。
“那你爱她吗?”苏家小姨问道。
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便是当初云墨问她也只是问“值得吗?”,慕云止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若是问值不值得,慕云止定然是回答“值得!”可是爱吗?慕云止不知道,可那是不爱吗?若是不爱,又怎么会如此纵然慕云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