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平淡,有高潮。
爱情story,有详,亦有略。
化学公式总是前人总结,后人照背。一切看似有迹可循,却又蛮横得让芸芸众生说不清道理。就像娜娜明白心中的小小甜蜜因何而来,但她却搞不懂那究竟是为何而来。可是没人会仔细研究手中已中的奖券怎么就中了那五百万的彩头呢!对于已经降临的感情,我们全忐忑不安但又一律只往后看!
上班开始上得心猿意马,以介绍工作为由隔三差五给大个子打电话,从“你看我让你丢了工作,那我就帮你介绍看看”——这种借口开始,到“电话里说不明白,见面再谈吧”。
娜娜是个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姑娘。身份暂时够不上金领层,在中档白领处徘徊,和遍天下的小白领们一样,不管月薪多少,反正一律觉得自己挺穷,时常抱怨:“六千块够干什么的呀?交了房租,再算上饭钱,月月剩不下呀。”
乔朗就觉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欠揍呢?
娜娜又说:“什么?一个月才给你二千?这搬家公司怎么这么黑呀?你还干个什么劲呀。”
乔朗更别扭了。
他觉得搬家公司能给二千足够仁之义尽,何况他和苏耀两个人加一块生活费有时八百也熬过来了。但因为娜娜小姐每次说那些欠扁话时总是眼睛睁得滚圆透着一种“矫情里的天真”——这词有点矛盾,但在娜娜身上是完美的展现——又让他觉得,面前这个姑娘是有那么一种难以言喻的可爱的。
说话很多,嘴一刻也没闲,人够活泼,围绕着自己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虽然乔朗的形容,在他上铺的兄弟苏耀听来,如此恶寒,但对乔朗来说,却意味着绝对的褒奖。
乔朗带娜娜逛夜市,吃路边小店,点过桥米线。娜娜呢,则带乔朗看话剧,听二人转。乔朗在这旧日天桥般的艺术文化中,懵懂地觉得娜娜也有朴实的那面呢。娜娜则觉得虽然乔朗没文化但肯认真凝神陪着自己观赏时尚艺术还能坚持到最后都没有睡着还看得好像有滋有味的这多有潜质呀。
可能旁人能琢磨出这事情里的微妙流动,但暧昧进行时的当事人他们永不察觉。
以绮说:“最近你早出晚归,和乔朗走那么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娜娜抱着大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娇羞的意味染透眼角眉睫。
阻挡别人的恋爱之路,不会有好结果。此乃古话。但以绮作为同居三年的大亲友,也自然不过要提些个人意见。
一般来说,像乔朗这种住着母亲生前分配的房子,没有学历,工作是体力劳动者还兼职摆地摊,交往方面又杂的青年,只要是负责任的好朋友,都会站到反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