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妆……”她总是那么傻,以为生了孩子他就会回头。
那一天她站在门口等他出来,他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有着婴儿红润的肌肤与白皙的脸,那曲卷的睫毛像极了她的母亲。
“抱抱她吧,好歹她是你的女儿。”她站在他的面前,显得单薄而孤寂。
他却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她沉默,然后转身往回走。
他坐进自己的车里,没去看她。
忽地一声尖叫划破长空,他看到她撞上了一辆卡车,整个人躺在血泊里,鲜血淋漓。
他一阵干呕,接起电话,“喂,董事长?好的,我马上来。”
那是他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他一直以为……她玄妆已经死了。
之后的他可谓是平步青云,从副理做到特助再到现在总经理的位子。可是心里的某个位子却空落落的,终究他没在和董事长千金的订婚宴上签署名字,原来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着这样一个她。
玄妆,庄璇,到底……你在哪里?
他一直以为当年的玄妆早就死了,可是她还活着。
此刻的他可以肯定庄璇就是玄妆。
屋子里的所有摆设都没有变,还有茶几上的那个花瓶。
那是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生日礼物。
她喜欢海芋也喜欢那个传说,他特意让礼品店的老板刻了那行字,哄她开心,给她许诺。
他也曾以为两个人就可以这样过完平淡的一生。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动,他也不会……错悔一生。
********************
这是一座墓碑。
隐没在众多的公墓里。
庄璇站在墓碑的面前,递上一束新鲜的海芋,“蝶舞,妈妈来看你了。”
墓碑里的照片是一张可爱的婴孩,有着曲卷的睫毛,淡淡的眉弯弯似月。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样命大,那一场车祸她居然没有死,只是被撞伤了的脸不能再恢复如初,她去做了整形手术。可是孩子却不幸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蝶舞,知道吗?妈妈给你报仇了。”她的脸,还是那般的平静。
蝶舞,多么飘逸美好的名字。
当年他们同窗,自高中相识相知到大学相恋,她温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轻问:“将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说取什么名字好?”
“就叫周妆好了。”他笑说,有他也有她。
她摇摇头,这么难听的名字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