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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造福一方
    一名专心听讲的学生回答道:“是为了考取功名,当上官后,就可以造福百姓。”
    先生点点头说道:“哎,当官只是手段而已,你们可知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呀?”
    众学生纷纷问道:“先生,不会吧,当官还有最终的目的呀?”
    先生笑了笑后,说道:“秦云,你说说看。”
    一说起这个问题,秦云立即来了精神,急忙回答道:“先生,不是有句俗话吗,千里当官只为财,官不为己,天诛地灭。静心读书考取功名,是为了中举人当大官,都只是手段而已。其根本目的,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所以才会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说法。黄金屋,就是用黄金打造的屋子,是指永远也用不完、花不尽的金银财宝;颜如玉,是指美丽的女子,而这两者合起来,那就是荣华富贵。这两句话就揭穿了读书根本目的,还不是为了钱财和美女吗?是不是这样的,先生?”
    先生笑了笑说道:“是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只可惜,我已经年逾不惑,早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名学生不敢苟同,疑惑的问道:“先生,可书上说读书考举人做大官,那可是为生民请愿,为百姓造福,为往世开太平呀?”
    秦云立即接口说道:“那只是书面上的官话而已,你们可千万不能当真啊。其实,在我看来,不管是当官还是当流氓,都是一个德行,说来说去、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为了金银财宝、佳人美眷、荣华富贵而已,不管说得再怎么好听,骨子里的贪婪是不会改变的。”
    私塾里所有的学生都惊异、愕然的看着秦云,对于这种荒谬的言论,似乎无言以对,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他。
    先生立即说道:“看来,秦云是个明白人,你们可要记住,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可要向秦云学习呀!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你们自己再好好看看书,好好思索一下读书的根本目的。”
    在一旁的公子帆却是深有感触,毕竟自己走过的路不仅仅是他们所延及到的那么简单,却听前方的老者询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对此有什么见解?”
    这个时候,屋里的小孩子才注意到秦云的身边坐了一个大哥哥,都有些惊讶。公子帆摇摇头:“先生所见必然是大家风范,小子出身荒野,不敢妄言。”
    先生也不急:“那也谈谈看法嘛!公子这一身轻甲,也断定是一个读书人。”
    公子帆也暗暗惊叹,这先生的眼睛可真是毒啊,光靠自己身上的气质就看出自己的身份不俗,也不枉为京城大儒。
    “自古以来,有求道者,讲究‘天人合一、返璞归真’,有求佛者,讲究‘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但是学士大儒,多是修身、齐家、治国,却没有什么人仔细纠结于其中的。诸多大儒学士,皆以治世、教人为己任,不主张求仙问道,所以理论上而言,不存在什么儒仙。不过小兄弟既然问了,我也只能凭经验略作解说。这儒仙之道,还要讲一个‘隐’字。一可隐于野,耕读相长,一朝悟道,举霞飞升。二可隐于市,闭门读书、安心著书,成著作,引天地共鸣,立地成仙。三可隐于朝,治大国如烹小鲜,以贤德治世,天降功德,羽化登仙。四可隐于江湖,以手中的三尺长剑,还世间公道、天地清明!
    “儒仙一脉与道家的神仙、佛家的佛陀一样,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而且这套修行体系,都是大同小异的。比如:道家通过武道引气,佛家通过冥想引气,孟子曾说‘吾善养浩然之气’,儒仙之道漫漫,应始于浩然正气。道门常以是否练成金丹为标准,佛门常以是否练成舍利子为标准,儒门是否可以看,有没有一颗丹心为标准呢?
    “数千年前,《周礼·保氏》中便指出‘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我相信,炼成儒仙的方法,应藏在儒门六艺之中。”
    老先生猛然点点头道:“六艺乃先贤传承,包含儒学精髓,确实值得深思。”
    公子帆应道:“老先生,当今世道,六艺中愈加忽视射、御这两项,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我儒门仙人,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儒仙第四点:应做到内圣外王。所谓内圣,不仅是心圣,更是身圣。只有这样,才能为建立功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不仅是心圣,更是身圣……”他感觉公子帆的言论超脱了想象。
    公子帆想了想,又道:“最后一点是儒门修行的境界。如道家修行,有引气入体、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等等之说。儒门修行肯定也有相应的境界划分。当浩然正气继续到一定程度,是否可以浩然长存?浩气长存之后,又是否有别的境界?但这已经与我们探讨的无关紧要了,多为玄学。”
    公子帆一口气给他灌输了这么多东西,是个人都得好好品味一番,只不过公子帆从来都是洒脱之人,在前阁主讲学时,他索性一次性就完全领悟而融会贯通了。
    公子帆继续道:“其实这根本也没什么东西,因为科举考试就是大儒大雅、平庸无奇,如此文章,多说无益。”
    一听到这几句话,那人就惊讶地站了起来,正要上前,就见一人穿着铠甲进来:“牧野前辈,多有得罪。”
    那人一身铠甲,十分高俊威武,公子帆也是不由一笑,这可不就是韩家的长公子韩永吗?
    “这是?边关吃紧了?”
    韩永摇摇头苦笑道:“这是有人把皇上逼急了,让我彻查此事,顺势来看看绥靖王殿下。”
    一听绥靖王,那老者就更清楚自己的判断无误了,因为关于科考的这套理论,那老者可是逐题研究过的,在某些方面与公子帆刚刚所说的具有异曲同工之妙。随即二人行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