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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异象
    花凌哲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司若弦,这女人,还真是使唤他得没有一点愧疚感呢。
    花凌哲为司若弦掖好被角,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待得孩子睡了,他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木西国国都,原本干枯的桃树,一夜之间盛放,桃花飘落,纷纷扬扬,说不出的美丽。
    如此异象,引得百姓纷纷猜测,皇上沐渊、朝中各大臣也各有看法,于是,这一日的早朝,只讨论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何所有干枯的桃树,会在一夜之间盛放,到底有何寓意。
    看着讨论得面红耳赤,各执己见的众人,花凌哲一言不发。
    早朝毕,花凌哲便急急赶回将军府,昨夜,他以为只是府中桃花盛放,没想到是全城盛放,这等异样,还是先别让她知道的好,这是好,是坏还没个定数,他心里倒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花凌哲赶得再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全城桃花怒放?”司若弦看着怀中熟睡的儿子,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六个字。
    “白荷。”花凌哲走进屋子,接过司若弦怀中的儿子,道“别想太多。”
    “凌哲,为他卜一卦可好?”司若弦直视花凌哲,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花凌哲说“何必呢?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那些吗?”
    “是不信,可是。。。”司若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的感觉。
    花凌哲安慰司若弦“别想太多,只是桃花怒放而已。”
    “他怕是命犯桃花吧?”
    “白荷。。。”
    “我没事。”
    满城桃花,盛放三天三夜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凋零、枯萎,仿若那三日三夜的盛放只是一场梦。
    花凌哲下了命令,在府中不得再提及那件事,所有的仆人也都识趣的,不会给司若弦添堵,那事,也就慢慢过去了。
    月子里,花凌哲可是费尽了心思,所有用得着的好东西都给弄来,搞得司若弦有些哭笑不得,打趣道“凌哲,你这是打算把我养成猪还是怎么的?再这么下去,四国的宝贝都会被你给网罗一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木西国战神突然抽什么风了呢。”
    “我说,我这好歹也是为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这话怎么就不好听了?”
    “得,你现在是产妇,我好男不跟你一般见识。”
    “咦,你这话说得我好像怎么欺负你了似的。”
    “你欺负我的时候还少吗?”
    “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呀。”
    “我敢吗?”
    “不敢欺负我,就欺负我儿子去?”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儿子了?”
    “没有?”
    “没有。”
    “确定?”
    “非常确定。”
    “那麻烦花将军解释一下,为什么每一次你抱了他之后,他眼角都会有泪痕?”
    “。。。。。。”
    花凌哲无语了,小孩子哭不是很正常么?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他欺负他了?再说,他每次抱着那小子的时候,她不是在睡觉吗?他每一次都是把孩子的泪痕擦干之后再放回去,她是怎么知道的啊啊啊啊?
    其实,我们的花将军,是真没欺负那小子啊。欲哭无泪ing~
    “凌哲,谢谢!”司若弦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花凌哲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我想回远东国一趟。”她与夜城歌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也该有一个了断,心死,也该有一个理由。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你是否应该考虑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桃唤没都。深秋,白日的太阳还是那么耀眼,司若弦被花凌哲死磨硬泡地逼得没法,在屋子里足足呆了一个月,终于能出来,司若弦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敢情你把这一个月当做是坐牢了?”花凌哲很无语,她这都什么比喻呀?
    司若弦没有一点愧疚地点头“整天只能呆在那屋子里,连我儿子都能出来了,我却还只能在那一方天地里,门关着,窗关着,我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我一个月没见到太阳了,出来了,这不叫重见天日,叫什么?”
    花凌哲嘴角狠狠地抽搐“你见过谁坐牢有这么好待遇的?连皇上都没你这待遇好。”
    司若弦上下打量花凌哲一圈,末了,说“凌哲,你要生个孩子出来,我一定把你伺候得更好,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上天入地,我也给你弄来。”
    “男人要能生孩子,还有你们女人什么事?”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谁说男人不能生孩子?”司若弦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快得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花凌哲挑眉,司若弦说“等到n千年后。”
    花凌哲“。。。。。。”
    “我说,一个月了,还不打算给儿子取名?”花凌哲突然转移话题。
    司若弦惬意地晒着太阳,道“大名司辰(夜司辰),小名无寂,如何?”
    名字,在孩子未出生前已经想好了,唯有小名,是近几天才决定的,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到这孩子,她总会莫名的心疼。
    而回远东国的事情,司若弦在那一次提过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她知道,花凌哲不会让她离开,或许,是为了她好,但她要走的决心,不会动摇,所以,她会自己寻法子走。
    “司辰?小名为何要叫无寂?”花凌哲难得地皱眉,总觉得这是不好的寓意。
    “人,一旦无敌,站在高楼,自孤寂,我希望他只是普通人,不那么优秀,也就不至于孤寂了。”司若弦想到儿子,唇畔含笑,却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哪怕才一个月,她已经看到了儿子的不同,她知道,儿子是聪明的,她也只是希望他做一个普通人罢了。
    花凌哲沉默了许久,才点头“就叫无寂吧。”
    他能告诉她,这孩子命犯桃花,一生多坎坷吗?不论她有多强悍,终究还是一个母亲,面对自己的儿子,她能有多坚强呢?
    “白荷。。。”
    “嗯?”
    “答应我,别回远东国。”这是花凌哲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对司若弦说出自己的要求。
    司若弦看着花凌哲,良久,道“好!”这是司若弦第一次骗花凌哲。
    入冬,木西国的天,依旧温暖,司若弦是贪恋这种温暖的,可是,却又不得不舍去,记忆那一抹白雪,始终存在。
    一年了,城歌,你可曾想起过司若弦?
    花凌哲知道司若弦从来没有放弃过要回远东国的意思,她答应他,不过是想要让他放松警惕,让她能有机会离开,可是,他怎能让她去送死呢?
    远东国柔贵妃,亡一年,却未曾入葬,意在抓到名为凶手的她,以她之血祭奠,除了夜城歌将所有心思放到了朝政之上,不论是夜振天,还是夜城浩,皆费尽了心思找她,若能看着她去送死,当初,他又何必救她回来?
    为了阻止司若弦,花凌哲没少费心思,可这些,司若弦不会懂,或者,她不想懂。有生以来,她也就执着了这么一次,任性了这么一次。
    四国的明争暗中,逐渐搬到了台面上,远东国有夜城歌重回朝野,震慑四方,还算宁静。
    然,木西国和亲公主玉瑶死于璃南,沐渊便有了名正言顺地对其出兵的理由,璃南皇上上官瑞风御驾亲征,兵败,沐渊派出西国战神花凌哲支援。。
    临行前,司若弦请求花凌哲对上官瑞风手下留情,花凌哲以司若弦留在将军府等他归来为交换条件,司若弦答应了,这是她第二次骗花凌哲。
    花凌哲知道司若弦不会那么听话,至少,在这一事上,她是相当执着的,遂,在离开前,将地罗殿的力量都用上了,只要能阻止司若弦回远东国。
    司若弦的计划,全部被花凌哲破坏了,在花凌哲离开后,她不得不重新布置,没有了花凌哲,谁还是她的对手呢?
    花凌哲走后半个月,司若弦留书两封,一封予花凌哲,一封予紫诺,带着儿子连夜去了木西国那个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镇。
    一年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变,司若兰与阮麟寒还在这里,司若兰果真是生了一个女儿,很有灵性,可爱得不得了。
    司若弦的出现,出乎司若兰与阮麟寒的意料,也令司若兰喜极而泣。
    远东国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是多少听说过,阮麟寒还特意出去打探过消息,得知司若弦再次失踪,司若兰差点没晕死过去,阮麟寒也没少费心思寻找,却终是一无所获,再见司若弦,他们又怎能不激动?
    “姐,姐夫,我回来了。”司若弦扯开一抹笑意,跟两个还处于震惊中的人打招呼。
    “若弦。。。”司若兰眼中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恩。”司若弦眼中也蒙上了一层薄雾。
    “回来就好。”阮麟寒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心疼,夜城歌与司若弦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城歌真信了,那么,若弦该怎么办呢?
    司若弦抱着儿子进屋,同时,司辰醒来了,他睁着冰蓝色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阮麟寒为司若弦倒了一杯水,送水递上那一刻,才注意到司若弦怀中的孩子,不由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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