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凌哲很无奈地吐出三个字。
闻言,夜城歌所有的理智都崩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便要起来“我要去找她。”
“不行。”花凌哲想也没想便拒绝“你这样,怎么去找她?再者,你又以什么身份去找他?”
好吧,花凌哲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故意这么说的。
夜城歌说“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说我凭什么去找她?没错,我是受了重伤,可我还没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找到她。”
“我会继续寻找。。。”花凌哲蹙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夜城歌打断“我要亲自去找。”
“你何必这么固执?这可不是我所知的东国战神。”花凌哲依旧没有退步,直接按住夜城歌欲起身的身子。
夜城歌说“只要是关于若弦的事情,夜城歌就不可能有理智。”
花凌哲一怔“你这样的身体,再不好好调养,有可能会。。。”
“就算会死,在死前,我也一定会找到她。”夜城歌坚定地说“倘若若弦活着,那么,夜城歌便会不顾一切地拼命活下来,哪怕与天斗,与死神抢时间,与阎王争寿命;倘若若弦死了,那么,碧落黄泉,夜城歌必定生死相随。”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花凌哲再次震撼,他没想到夜城歌会爱若弦如此至深,突然间,脑子里浮现他赶到松峰之颠时,最后看到的那一抹身影,她,也是如此深爱他的吧?
“花凌哲,带我去,就当是夜城歌求你。”夜城歌难得低下头来,还是对一个自己在战场上最大的敌人。
花凌哲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他印象中,夜城歌一向是强悍的存在,就像是俯瞰众生的王者,在他的字典里,从来不会有服输,或低头那一天,而今天,他却为了若弦而低下他高傲的头颅,甚至为了让他带他去找她,不惜放低姿态来求他,如此的男人,叫人如何拒绝?
最终,花凌哲还是妥协了,当然,他也有他的条件“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两天的时间,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跟我回来,待把伤养好,我们一起去找她。”
“你为什么一直抓着她不放?我不管你以前是否知道,但现在,很明显你是知道的,她是我的妻,是我儿子的母亲。”夜城歌霸道地宣布所有权,甚至带着隐隐警告的。
花凌哲没有看夜城歌,只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话音落下,花凌哲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抱起夜城歌往外走。
“喂,你抱着我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里,任谁,也会受不了吧?夜城歌会反应激烈也不足为奇。
花凌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夜城歌,道“你以为我很想抱你?如果你认为自己还有本事走到松峰之颠崖底的话,那么,我非常乐意放你下来。”
这下,夜城歌不说话了,他就是没有那种能力。
花凌哲第一次御起降魔剑,直达松峰之颠底部。
在这个时候,夜城歌身体还十分虚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坠落下崖之后,在山间灵气的环绕下,冲破了部分封印,恢复了部分能量。
叶灵带着司若弦来到崖底之后,直接回复真身,收起了八条尾巴,只余一条,驮着司若弦,开始寻找起来。
安静到空灵的松峰之颠底部,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背上驮着一名身受重伤的绝美女子,正不紧不慢地走在每一个角落,精明的双眸四处查看。
司若弦也强撑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寻找着,不曾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若弦的身子渐渐地吃不消了,而整个崖底,方圆五里之内,都被他们仔仔细细地找了不下三遍,却依旧没有夜城歌半点身影。
“主子,或许,八王爷已经被人救走了。”叶灵明显感觉到司若弦的吃力,她本就受了伤,又出来寻找这么久,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她的精力本就不多,眼看着她的精力又快耗尽,叶灵实在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没事。”司若弦艰难地开口“继续找。”
“主子,说不定八王爷已经被人救走了,我们这样找下去,也未必会有结果,来来回回已经不下于三次了,难道您真想耗尽精力吗?”叶灵直接幻化人形,往司若弦体力输入灵力,同时,还不忘劝司若弦别再继续,她不在乎,她心疼呀。
“灵儿,你我都清楚,这个地方,除了兽类,人类,又有谁会来?城歌又能被谁救走?”司若弦也很希望城歌是被人救走了,可是,这样的可能性高吗?
司若弦不知道的是,她与叶灵在这里不歇地寻找夜城歌,花凌哲带着夜城歌也正不知疲惫地寻找着她,只是,他们所行方向不同,寻找泛围不同,不下三次的寻找,他们便错过了不下三次。
“要不要休息一下?”已连续寻找了一天一夜,花凌哲已是不知问过多少次这个问题,夜城歌的回答,依旧不变“我没事,继续找。”
花凌哲很无语“你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找到若弦又能怎样?还是说,你想要还没找到她,就先昏倒了?”
好吧!事实证明,花凌哲说这类话,还真是一说一个准,等到夜城歌累昏过去的时候,他们的确还没有找到司若弦。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夜城歌如是说,现在的他,除了想要快点找到司若弦,还真没有其他要求。
花凌哲无奈地摇头,只得搀扶着夜城歌继续,当然,在此之前,他不忘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过渡一些给夜城歌,让他能够坚持下去。
真要说的话,花凌哲是很想一掌将夜城歌劈晕的,但他又莫名地想要看看,夜城歌对司若弦的爱,到了怎样的程度。
两方四人就这样不眠不休地寻找着,安静的崖底,除了他们偶然的谈话声,以及不时传出的鸟叫、兽鸣,再无其他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若弦与夜城歌的支撑终是到了极限,叶灵与花凌哲不得不带着他们各自返回。
或许,是缘份,也或许,是冥冥中注定,在叶灵抱着司若弦意欲运用意念回到金北国国师府之时,花凌哲正巧着抱着夜城歌自另一方出来,而他,正准备御剑离开。
叶灵与花凌哲都没有想到,在这个不应该有人出现的松峰之颠底部,还能遇上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也不知是什么使然,叶灵竟与花凌哲双以停下脚步,相距不过三米之遥,静静打量对方。
不得不说,在看到花凌哲那一刻,叶灵有种震惊的感觉。
只见男人一袭白衣,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熨贴的,仿佛把秋夜的月色捣碎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黄。他的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唇角微弯,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仿若三月暖阳倾洒,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犹如一个自画中走出的翩翩美男子,温和得令人心醉。
他的手中抱着一名身着玄色衣袍,却看不清模样的男子,可这样,并不影响他的魅力,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叶灵得承认,眼前的男子是她见过的男子里,很特别的,他不似八王爷夜城歌的妖孽,不似魔界圣尊应杰的阴柔,不似玄墨上神的温润,他身上有一种儒雅的气息,便若仔细辨别,又能感觉出他的凌厉与霸气。
正如现在,叶灵分明看到他眼中的防备。
当然,花凌哲看到叶灵的时候,也是一愣。
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袭红色长裙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子,红色,很热情的色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出应有的效果,这个女孩,却是将其穿出了最完美的效果,哪怕她一动不动,其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能吸引人的眼球。
她,漂亮的五官完美结合,一双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眸底流动着盈盈波光,樱红的唇微抿,辩不出她的心境,却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微微垂眸,但见她的怀中抱着一名着水蓝色长裙的女子,由于女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女子的长相,不过,却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在一直打量花凌哲的叶灵,也在微风拂动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花凌哲与叶灵,可谓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还真是说不出的默契呀。
“你先说。”
“你先说。”
再一次的异口同声。
“降魔剑?你是降魔族的人?”叶灵扫了一眼花凌哲腰间的降魔剑,看似询问,实则,已经肯定了。
花凌哲一愣,倒没想到叶灵能轻易猜出他的身份,当下,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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