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先生反对这样做?”
听完伊凡诺维奇的话后,弗拉基米尔显得异常紧张,“那就按周先生的要求做嘛!伊凡,你做得很对啊!凡是周先生的指示,我们都要始终不渝地遵照执行,凡是周先生的决定,我们都要********!”
伊凡诺维奇心里就有点犯嘀咕,就说:“弗拉基米尔先生,虽然周先生对我们的帮助很大,可是,我们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俄罗斯是我们的,不是周先生的啊!”
“俄罗斯当然是我们的,我们现在不惜粉身碎骨也要发动这场政变,是因为我们对这个国家爱得深沉嘛!”弗拉基米尔语气深沉地说,“但是,你也要看清楚!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周先生的引导和支持之下!没有周先生,我现在已经死了,你们大概已经被达索克反攻倒算了。我们要是都死了,还有谁能够拯救这个国家?面对达索克这样集本土复辟封建势力、国外干涉势力、反动巫师势力、内部蛀虫势力于一体的强大敌人,我们需要周先生这样无比强大的巫师的帮助,也需要周先生背后国家的支持!伊凡,我们即将掌握这个国家,不能只把眼睛盯在现在了,而是要放眼未来,不寻求南方邻国的帮助,难道还指望欧美的敌人吗?”
伊凡诺维奇只是一个将军,对政治什么的,其实懂得不多,参与这场政变也是出于一腔热血,所以听弗拉基米尔说了这么多,立刻觉得好深刻好有道理,登时便没有意见,“那我安排人把货物送回基地,我亲自去夏宫一线督战,保证周先生的安排落到实处!”
“这就对了,货物已经在我们手中,只要达索克不会再起,他就不会有任何反击的能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达索克!还有啊,周先生的身体要保密,尽量控制知情人的范围,你懂吧!”
“是,弗拉基米尔先生!”
“不,伊凡,请叫我弗拉基米尔同志,我们是同志!至少现在在这个国家,我们是真正的同志!”
“是,弗拉基米尔同志!”
“伊凡诺维奇同志,我等候你的好消息!”
弗拉基米尔放下电话,看着面前会议桌上的诸位将军和官员,微笑着宣布:“同志们,货物已经安全抵达莫斯科,而达索克的最后反抗也必将会被碾碎,现在按原定计划展开,诸位同志,最后的时刻到了,去掌握莫斯科,掌握俄罗斯吧!”
轰然起立,短暂的安静片刻之后,有人突然振臂高呼:“万岁,俄罗斯万岁,弗拉基米尔同志万岁!”
所有人都看着弗拉基米尔,开始齐声呼喊。
弗拉基米尔意气丰发,听了几句之后,才抬手向下虚按了按,“现在还不庆祝的时候,等到我们真正完全胜利,我在克林姆林宫给诸位庆功!”
当以弗拉基米尔为核心的政变团体全面出击、伊凡诺维奇赶往夏宫前线、叶里奇还在被押送基地的路上时,周阳已经赶到了夏宫。
这就是元婴的厉害之处了。
想去哪儿,嗖一下就到了,就算是远一些,也不过是多嗖两下的事儿。
夏宫之外,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装甲车,甚至还有坦克。
达索克利用在军中的影响力,调动一个装甲营来给这场内部协调谈判保驾护航。
从昨夜政变突起,到索里柯消失,其实才过去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在俄罗斯军政各部门都没能做出反应的时候,达索克就已经能够调动军队,搞内部谈判,而且还是在灵魂人物被斩首袭击的情况下,单就这行动力和控制力,已经比现在一盘散沙的俄罗斯政府强大不知多少倍了。
周阳越过重重警戒,进入夏宫内部,仿佛真正的幽灵一般,在各个房间快速穿梭,很快就找到了谈判会议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个极大的装饰得金壁辉煌的房间。
华丽的吊灯下,长条形的会议桌两侧,两帮衣饰区别鲜明的人马泾渭分明的对坐着。
一侧是全都穿着黑色常服戴着罗马领的东正教神父,另一侧的人马却是衣着特华丽特复古,一眼看上去还以为穿越到了俄罗斯古代宫庭。
东正教神父vs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巫师。
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是以旧时宫庭贵族巫师为主力建成的组织,一直向往旧日的帝国封建体系,从打红色帝国解体,就在鼓吹重建帝国,再立沙皇,他们甚至还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在英国找到了末代沙皇的后裔,准备请回来当新的沙皇。
而东正教的诉求相对就比较简单了,他们只想要扩大教权和教领,对世俗政权的属性并不感兴趣,只要不是无神论政权就好。此时赫鲁晓夫游泳池已经拆掉,基督救主大教堂正在重建,东正教自然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意外。
诉求不同,行事的风格也就不同。
相对来说,政治上有诉求的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更加激进,他们不仅要重建沙皇帝国,一步倒退两个革命,更要清算所有的参与推倒沙皇帝国的革命者后代,甚至喊出了“要用鲜血清洗整个俄罗斯的罪孽”的口号。
对于达索克的权益,东正教可以做出让步,一切以先把大餐吃到嘴里为主,但是对于叶菲莫维奇主张将达索克推到台面上,全面掌控俄罗斯,重建沙皇帝国,发动大清洗的意见,东正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东正教对现实认识得很清楚,现代社会的主流是神权退让世俗政权,就算达索克以政党身份成功掌握俄罗斯,主流国家也不会允许俄罗斯成为一个神权国家,到时候东正教依然得隐身幕后,而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却可以趁势占据更多的权势利益,甚至把东正教挤出达索克!
正因为有了这个严重分歧,原本预计很快就会结束的谈判却陷入了僵持!
随时接受着外面不利消息的谈判双方都心焦如焚,但在原则问题上却谁都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