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在第一次与无罪见面,当时他就对云晓说,‘无罪是个人物’。
那时候他有着压倒性的实力可以他们杀死,却因为顾忌无罪而没有动手,这是因为姜凡太清楚无罪是到底多疯狂的人,他或许可以将全部留下来,但云晓必定要跟着陪葬,无罪就像躲藏在黑夜里的狼,不动则已,一动非死即伤。
如今,并不知道自己当天杀死的,是无罪弟弟的姜凡。
将自己最大武器施展在屠杀丧尸。
而周围混乱不堪,令到他没有想到危险正逐渐向她们走过来。
姜凡对杀气十分敏感,但无罪这次,目标不是他!
他能够看出那手持血瓶的女孩瞳孔里满满都是对姜凡的爱,而且不论是林雨瞳,还是薇恩瑶无罪都没有把握偷袭得手。
尤其是两位模样七八分相似的姐妹,那神色冰冷的女人。
“我会陪葬?嗯,我会死,但至少能拉她垫底。”
无罪已经清楚当自己出手刺杀云晓,他会在数秒里被那个女人斩杀。
但这些没所谓。
杀了他弟弟,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报复。
为他最爱的弟弟报仇,作为哥哥,他义不容辞,就算死了,两兄弟在地狱见面,他抬得起头。
“再见了……亲爱的小姐”
狰狞而满是疯狂的嘴脸。
一个宁愿同归于尽,连命都不要的人,。
称为癫狂也不为过。
别人都在往后方撤退,唯独无罪混杂人群里走过去,藏在袖子,涂满了从剧毒生物萃取下来的毒液匕首已经摸出来。
“永别了!”
无人防范。
倒不如说,任何包括姜凡都不会想到,在他们专注着眼前丧尸巨潮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刺杀云晓。
刺杀这个在不久前失去父亲善良的女孩。
如果在平日的话,姜凡会注意到无罪,但惟独今天不行,数千猎杀者从城墙撤退,谁会想得到竟然不是杀他,而是针对他身边的女人!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你!”
薇恩瑶。
作为目前这座城市的最高负责人,对仓皇逃窜的部下感到无奈的同时,她看到了无罪。
别人丢盔弃甲的时候,他尽忠职守地过来听候命令,令薇恩瑶多注意到他一眼,就是这一眼,薇恩瑶同时注意到,他脸上狰狞的疯狂!
就像快要饿死的人见到眼前一桌丰盛的晚餐,所不顾一切的疯狂。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么危险的人正朝着她们过来。
手里握着一把涂满毒液的匕首。
“他想杀云晓!”
意识到的时候。
他已经出现在云晓的背后,忽然流露狰狞的气势。
当她们注意到的时候。
匕首已经插进去!
无罪没有逃。
因为没有逃的必要了。
在他将匕首插进去不到一秒后,另外有一柄银色的剑将他的头斩下来,飞扬在半空的时候,他看到了,果然,这个女孩相当的强。
“恩瑶!”
呼喊的人并非是云晓。
而是薇恩瑶。
薇恩瑶不知道。
在清楚那一柄匕首足够夺走云晓生命的时候,她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事后也不会有人将事情怪责她,为什么自己还这么傻过去挡这一击呢?
现在她的脑袋很沉,也只能思考着这些混乱的问题。
如果给自己一个理由的话。
薇恩瑶觉得。
大概这就是她能够为姜凡做到的事情,至少保护他爱的女人,或许这样,他就会将自己放在心里深处吧。
她会死。
清楚感觉到这柄匕首拥有的破甲能力轻易将她护甲穿透,接着插入猎杀者要害部位。
在挡这一刀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会死!
或者匕首会被护甲挡下,最严重,也只是受伤而已,但薇恩瑶没想过自己真的那么傻,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
自己还会不会去挡呢?
答案是……
“我……做……到了”
会。
因为薇恩瑶看到她们哭着围在旁边。
而姜凡紧紧抱住她。
这一刻她竟然有种值了的感觉。
果然。
她是想融入她们的。
然后,黑暗越来越浓重,眼皮越来越重,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
※※※
薇恩瑶做了一个梦。
梦见姜凡忽然进来她的房间,解开了她的衣服,夺走她第一次,她感觉身体一痛,接着睁开了眼睛。
温暖的床。
木色的天花板。
盖着被子的她,感觉到自己没有穿衣服。
铠甲被放在桌子一边。
坐在床边的人。
是姜凡。
(难道梦是真的吗?)
姜凡进来她的房间。
接着将她衣服解下,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她,两人发生了关系。
“匕首插在你胸口,我需要将它取出来。”
姜凡说道。
薇恩瑶梦境里,前一半是真的。
将她铠甲以及里边衣服解开的人,是他。
林雨瞳看见,嫉妒得看不下去,而云晓,虽然已经及时用解毒药剂帮薇恩瑶清除了剧毒,但伤及心脏部位,那夸张的持续掉血,她需要持续地用治疗保住薇恩瑶的生命,但光靠她一个人是无法办到的。
所以,在她不断生命治疗的同时,林雨瞳也得给她恢复法力值,林雨甜对医疗一窍不通,接下来,将薇恩瑶衣服一件件掀开,接着将匕首拔出来,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由姜凡完成。
现在她们已经累得倒在大床另一边,林雨甜在照顾她们。
“那我……”
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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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云晓挡了那一击就重伤昏迷。
刚才是姜凡为她疗伤?
薇恩瑶脸色忽然嫣红起来。
怎么可能还能冷静得下来阿!
在她昏迷的期间,伤势都是姜凡帮她包扎的,也就是说,她全部都给姜凡看到了吧。
“好好休息吧,我会照顾你,需要什么的话,随时跟我说。”
林雨甜还是那么冷不丁说话。
但至少,她愿意照顾薇恩瑶,那就代表薇恩瑶已经合格了。
“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
“你还要包扎一下伤口,这一次的伤,很深,短时间是无法愈合的”
“包扎?”
意识到的时候。
姜凡已经扶她起来,接着将裹着她的被子掀开。
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姿就展现在空气里。
“我……我……”
她想说自己来就可以。
但姜凡已经为她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