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无法回答？”狂人一眼讥讽。
    沈飞微闭上了双眼，长吐了一口浊气，“我是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当初的决定到底算对还是算错。”
    无疑来说，这句话让指挥官和狂人都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指挥官更多的是担心，而狂人却有着窃喜。
    如果沈飞能够反水，对于狂人来说，要完成这个计划将会事半功倍，而对于指挥官，沈飞思想一旦跑偏了，灾难也就来临了。
    “可是有一点我知道，如果我当初真的那么做了，也许我们能够降临这个世界，我们能够成为主宰，成为这个世界的神灵，那么，是否会引动两个能量属性完全不同的世界坍塌，你想过吗，或者说你们想过吗？”
    狂人再次狂笑，“世界原本就存在一个缺口，那就是一个希望，你刚才已经说了，要遵循宇宙的法则，这也是法则之一，因为缺口是客观存在的。”
    沈飞摇了摇头，“贪婪会害死人的，你们那根本不是遵循法则，而是在践踏，不仅是这个世界，还有我们本来的世界。”
    “一派胡言。”
    “任何力量属性的世界都是在特定的力量形式之下才维稳的，缺口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那是灾难的源头，而不是一个希望。”沈飞再度皱眉。
    这一世他只活了二十多年，不是研究宇宙的物理学家，可他拥有了以前的记忆，就能分清很多利弊。
    茫茫宇宙，没有哪一个世界是完美的，都会存在着瑕疵，却在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之下才趋于稳定，当这种稳定被人为的打破，带来的绝对是灾难。
    而且绝不是单方面对的灾难，而是双面性的灾难，比之地球世界的人类，他们顶多是拥有更高的智慧，掌握了在这个世界看来很强的力量。
    可说白了，他们在宇宙中也就那么回事。
    人为的打开缺口，做到降临，做到掌控，那就是破坏了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狂人，代表的是两个对立的派系。
    刚才那句话不知道对错的话，有一定成分是他也无法确定，可这是一场很大的赌博，赌赢了，打开两个平行世界的通道，他们的物种的确会活得更好。
    万一赌输了呢，真的造成了两个世界的坍塌，毁灭的就不是人类世界，还有他们原本存在的世界。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跳不出那份迂腐。”
    沈飞抿嘴笑道，“因为你的算计，我有一半是人类，以前我是为了曾经的族人，那么现在，我会在乎这个世界。”
    “该死的圣母婊。”
    沈飞无所谓道，“随你怎么说。”
    “你无法阻止，即使你拥有了曾经的力量。”狂人忽然变得淡定起来，“你不该拥有人类的情感。”
    说着，狂人双眼迷离，“当一切已经启动，就凭你那点力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沈飞轻轻唏嘘，挑眉看向狂人，“我是拥有了人类的情感，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为了那个所谓的计划，你算计很深，可是在没有真正成功之前，说这些太早了，你说呢，秦伯。”
    这一声秦伯让狂人为之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撤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那张让所有人熟悉的脸颊。
    “你的确很聪明。”秦伯舒展的眉宇再次堆积，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我们都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你就真的没有一丝情感吗？”沈飞语气很淡。
    要不是魏子柔活着，还有夜妃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她的报复，告诉了狂人在现实中扮演的角色是秦伯，或许沈飞还会蒙在鼓里。
    从客观来讲，这老家伙掩饰得的确够好，甚至在最后的时候还玩了一出假死，进一步的干扰了沈飞的判断。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似乎回到了原点，真正在算计，而且算计得那么深的人，并非是其他人，就是那个看上去一直帮他，一直跟老好人一样的秦伯。
    “诱饵一个接着一个，还真是让人无法捕捉，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云家老爷子知道的那个地方，就是缺口所在位置吧。”
    秦伯展眉一笑，“对，只是我知道得太晚了，他死得太早了。”
    “最开始你无法肯定，更不想破坏你布下的局，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利用了顾晓琳，让龙王和云洪全同时因为一个女人而伤神。”
    “这样一来，一则可以打乱云家，进一步的调查云家老爷子留下的线索，二则更好的隐藏，甚至将东皇传承之力给了云洪全，那就彻底洗清了你是一个野心者的嫌疑。”
    “我这笨蛋老爹为了和你对抗，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我那进入了无尽休眠的身体，依靠自己两口子孕育的胚胎，融合了我的基因。”
    “但是在对抗你的同时，他们还有强烈的猎奇心，也想知道所有答案，从侧面就对你形成了让你也没想到的助力。”
    “你早就想杀死他，不过仔细思考之后，杀了他并没有留着他带来更大的好处，并且还逐步的透露着一些信息，让他不断的追寻，在找寻答案的同时，寻找对抗你的方式。”
    旁边的指挥官脸都黑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永远都是秦伯手里的一个棋子，从当初接触了类人生命体，就注定会落入陷阱。
    其实指挥官一切都明白，不过当事态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超出了他所控制的范围，被迫继续走下去。
    “假如我还没有猜测，我父母亲，夜妃，那一场狗血的四角恋，其中一个就是你扮演的角色吧。”
    当沈飞说出这句话，指挥官有了明显的动容。
    “你制造了那次事故，又利用了他想为妻子复仇的心作为推动，三皇五帝，十三门，都是你陆续放出来的，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看了指挥官一眼，沈飞又道，“事实证明，你的整个计划是成功的，这家伙变得很强，强大到拥有了差点和你比肩的实力，事故之后更将天眼壮大到了现在的规模，猎杀了好几个十三门中的人。”
    “与其自己去搜集和寻找，还不如让人代劳，到时候只需掠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