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小嘴,有气不敢出,有怨不敢言,有疼不敢说!
我今天出来前,他让换我的高根鞋。
他根本不管我脚上穿着高跟鞋走路快不了,直接一个大力将我甩进车里。
我看了眼窗外抽烟的霍千玺,在和叶楚文说话,他怎么会有这种朋友啊?看两人样子好像挺熟悉的。
十分钟后,庄戮才回到车里,叶楚文趴在车窗上,眯着一双桃花眼,冲我摆手:“拜拜~”
“……”
直到离开这里,我才问他:“那是你什么朋友啊?”
“就是朋友。”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有那种朋友。”
“他天生那样。”庄戮颇有闲心的还解释了一下:“他可比你认识的那位阴阳师懂得多。”
就他?
我实在是不信,好歹我认识的那个阴阳师在言行举止上就比他看着顺眼。
“他以前进过费家的养尸地,我本来不想找他,不过没办法。”
我撇嘴,连庄戮都没办法,说明费家养尸地是有多凶险了。
“那你今天带我出来干嘛啊?”
“让他看看你,在就是今晚你见到的那个费家老头,他一直住在养尸地那。”
“啊?养尸地还能住人?”
“按理来说不能,所以那片养尸地才邪的很。”
再然后我就听庄戮跟我说,原来那个费家老头真的是去那种地方寻女色去了,但以庄戮的说法是,那老头是吸阴去了,不然在养尸地待不下去。
深夜时分,庄家。
下车后,庄戮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现在已经很晚了,庄家本来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就异常的安静。
我看庄家老宅是复古中的复古,幽暗的两盏门灯,还有周边随风而响的哗哗树叶声,依旧坐在车后座的我顿时觉得庄家处处透着股鬼气森森。
这一想,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人越害怕的时候好像越喜欢乱看,我向着后座玻璃看去,顿时哗然一声,“啊!鬼啊!”
后座玻璃外一张惨白的人脸异常恐怖,紧紧的盯着自己。
“鬼叫什么!”
看着那张人脸突然窜进后座上,我吓得连出声儿都没了。
待到眼前的光线渐渐适应这张白脸时,我终于知道了这是谁了。
庄戮……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在晚上看见你的这张白脸,我的心脏会受不了!虽然有时候会在半夜醒来,看家他这张惨白的脸差点直接吓死过去!
“你……你不是进去了么,怎么会在后边?”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还没缓过劲来。
“看你是不是还有胆子敢独自晚归。”
庄戮话毕,直接抱起我从庄家侧门走了进去,边走还边说:“还想不想一个人走的玩玩了?”
他故意把‘玩’说的极重又透着暧昧,扫了一眼我,轻笑了一声,有点像鬼魅幽魂的阴笑。
我羞红加心颤,但始终低着眼眸,但浓密的眼睫下,一双乌黑的眼珠一直转个不停,这厮又想干嘛。
几分钟的时间,眼前越来越乌黑。
我知道已经进了房间,这人从来不喜欢开灯么?房间这么黑,想起刚才那一幕,我更不敢看他的脸了。
“能不能把灯先开开?”
夜晚的黑,房间的黑,再加上庄戮身子的天生阴冷,去瞬间觉得自己进了一间鬼屋。
“开灯玩?”
我脸一黑,为什么这男人的话越听越别扭,正想着,庄戮一个松手,我倒在冰软的床上,紧接着‘啪’一声,幽暗的壁灯散出白色幽光,庄戮的鬼魅白脸却是近在咫尺。
不笑不怒,无喜无悲,却是带着渗人的阴气沉沉,幽光中的脸,有些迷惑人的狐眸,身子靠的越近,我越觉得冷气阵阵,逐渐将自己罩住。
我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身子盖住,庄戮却一个身子倾前蜻蜓点水般的……两人的双唇的相印。
有时候,庄戮的主动,总会让我有种莫名的暖意。
“你可被吓我啊,我胆子不大。”
我带着哀求的声音,握着庄戮冰冷的手说着。
冷气徐徐,只有问声,却没有回声。
“你怎么还这么怕我?”
庄戮的冷声在我的头顶散开,明显带着不悦但也有期待。
我的心仍然悬在空中,却是主动将自己怀中的被子给戮盖了点,讨好的动作一览无遗。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也快正式结婚了。”
这时,玻璃床窗上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我的眼光瞬间转移过去,被子下的手不由得再次抓紧庄戮。
“别看了。”
“刚那个……”不会是鬼影吧?我还会第一次看见,以前都是在梦里。
“又害怕了?”他问。
“还好吧。”
见他无动于衷,他本身就是鬼,当然不怕了,我脑子里又想到了之前在庄家看到的那座很高很大的土坟。
“庄家堆的那个坟地是谁的坟啊?”
“当然是庄家的人。”
庄戮没打算多说,说完直接走了出去,床上只剩下我,顿时觉得冰山一走,似乎整个房间顿然暖了,我下了床把灯全都打开,虽然之前也看过这房间,但也只是草草一眼没有细看,除过刺眼的红,桌椅都是低调的檀木,还有这床,这个床始终都是红色的,上面的床单被罩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从不打褶。
我直接掀开被子软床垫,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白玉床吧!!
我简直就是像看到了宝贝一般,趴在床头拿手摸着。
在灯光下,这白玉床很是水透,带着亮光。
“这真的全是白玉?”玩玩看了半天,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翡翠是越透越亮最好,而玉质,似乎讲究的是温润,细腻,玉讲究的应该不是水头吧,翡翠才应该是越水透越好,难道这是翡翠?!!
以庄家的资产地位,有这样的奢侈的东西不足为奇,其他的檀木也就罢了,只是为什么床要选择这个呢?
而且睡在上边总是很难捂热被子,之前在这床上睡过这么长时间了,但那会的脑子属于混混噩噩中,反正我觉得这个床不是很吉利,庄戮身上的冰冷早已超过了这张床。
我有些奇怪,庄戮的身子本就冰的要命,还睡这样的床?!要是那种暖玉也就罢了,可是……
我的眼睛开始紧紧盯着青白色的床。
此时,衣柜那里又传来声音,我迅速转头看去,缓慢走近,看到柜门中间的缝隙,又出现一根很长很粗的头发,就那样垂到了地下。
我眼珠子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移上来,反正庄戮也在,我就直接打开了柜门。
柜门一开,好像柜子里有东西对着我的脸吹了一口气似的,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衣柜里挂着的那件纸做的新娘服,在晃晃悠悠的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