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间隙，蒋莹莹离开座位两次，庄戮给我递来眼色让我离开，我撇撇嘴，刚要走，蒋莹莹回来了，她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微笑：“黎清？不愿和我坐一起？”
    “没有啊，是叶……”
    她瞥了眼前排坐着的叶楚文，打断我的话：“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一怔：“什么？”
    “叶楚文喜欢你，你要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是庄家的人了，当心哪天和叶楚文传出绯闻的话，对你影响很大的。”
    “……”
    我眨巴着眼睛，看看前面的叶楚文似乎不在听招标会的状态，一直低头不知道在干嘛，在看眼前的蒋莹莹，我抽出手，低声问：“你的这些话是不都是庄皓杰教你的？”
    她微微一怔，立马笑道：“你看你，我们同学一场，我只是关心你啊，和他没关系的。”
    我抿嘴，蒋莹莹处处维护庄皓杰，还死不承认！
    “我先去前面了……”
    蒋莹莹点点头，不在拦我。
    我回到原来的座位，叶楚文收起手机，百无聊赖的瞥了眼我：“去这么久啊……”
    “嗯，随便聊了两句。”我说道。
    叶楚文不在意的还回头看了眼蒋莹莹那里，收回视线问道：“那女的谁啊到底？”
    “我同学。”
    “结婚了？”
    “没有啊。”
    叶楚文撇撇嘴：“看着跟大妈似的，还说没结婚呢……”
    我：“……”
    鬼知道蒋莹莹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确实比之前看起来年纪大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妆容和衣服显得。
    这天我还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庄涵，方筱羽也来了，就坐在他身边，之前的方筱羽流产，似乎对她简直是元气大伤啊，都过来这么久了，脸十分的憔悴，明显和庄涵之间有了疏离感。
    庄夫人坐在庄戮旁边，又把庄家集团的公关小姐个带来了，还安排在她的身边，我撇嘴，真不知道这老妇人一天到晚安的什么心？说让我跟庄戮结婚的是她，结果各种看不惯我的还是她，真是的！
    “你怎么了？”
    叶楚文用胳膊怼了我一下，我回神：“没事。”
    “你要是待着门，出那个门透透气也行。”
    叶楚文倒是体贴的要命，我点头：“嗯。”
    大厅里待的我头闷，出来好多了，只是不凑巧的又撞见费颖，她是站在外面抽烟来了，看见我了只是冷笑，我也没功夫跟她打嘴炮，转身离她远一点。
    一直到招标会快结束我才进去，蒋莹莹给发来信息说要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我特意往后座看了一眼，她还是那副职业性的假微笑。
    招标会一结束，我随叶楚文出去，刚到门口就听到蒋莹莹叫我，费曼的眼神看过来时候，带着一股讥笑，庄皓杰头都没回，随费家一起走了。
    “黎清，上车！”
    庄戮拉起我的手腕，对叶楚文说了声：“回见。”
    车内。
    我看着蒋莹莹还站在原地，但好像在接听电话。
    “别看了。”庄戮启动车身，接着说：“那个人阴气太重，你别和她待一起太久。”
    阴气？
    我忙问：“你能看出来她怎么了么？”
    庄戮瞥了眼窗外：“暂时看不出来，但不排除被人下降头……”
    “降头？”我嘀咕着，觉得这种好像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就是一种恐怖的巫术，方法很多，光靠看是看不出来的谁给下的降头，但是她阴气那么重，肯定去过死人的地方。”
    庄戮从后车镜里看向我：“我闻到了尸液的味道。”
    我紧抿着嘴：“我怀疑是庄皓杰……”
    庄戮没吱声，过了许久，他说：“今晚去你那位同学家看看。”
    “嗯。”
    下午七点，天色渐黑。
    我和庄戮坐在车里，等看见楼上的窗户亮了以后，我皱眉：“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呢？”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次有庄戮，有人给我壮胆，我没那么怕，刚一上楼，就碰到有搬家的，走近一看，就是那位邻居。
    “您这是要去哪啊？”我问道。
    她看清是我才停下：“哎呦你吓我一跳，我以为碰到鬼了，我搬家啊，本想着明天搬的，但是那母女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孙子在家就哭个不停，一直说有鬼，真是晦气，我走了啊！”
    她说着，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身后还跟着一位7、8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脸哭相，笑脸刷白的，好像还真被吓的不清，小女孩看见我身后的庄戮，差点吓的跌坐在地上，我连忙拉住她：“慢点。”
    小孩的奶奶才看到我身后原来还跟着一个，估计是人上年纪眼神不好，凑近才看了看：“哦，原来有人啊，刚我都没看到。”
    “快跟奶奶走，被乱看了！”
    小女孩被她奶奶拉走，依旧一脸惊恐的看着庄戮。
    “你最好也别上去了，别管什么同学不同学的，小心惹祸上身呐！”
    邻居走了，小女孩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立马又抱着她奶奶的胳膊，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走远。
    此时庄戮站在楼道边上，我侧眸看他：“那小孩怎么那么害怕你？”
    “因为她能看到我。”
    “我也能到你啊，没什么可怕的。”
    庄戮轻笑：“你和她看到的不一样。”
    说着，他双手揣兜上楼，我愣了一秒，还想问哪里不一样呢！
    “你等等我啊！”
    庄戮手长脚长的，一步跨三个台阶，轻松的很，可我腿短啊我！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的，到蒋莹莹家门口后，灯突然一闪后，灭了！
    我心咯噔一下，立马抓住庄戮胳膊，他的胳膊真硬！
    庄戮扣门三声，门外没反应，没人开门，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的，虽然在楼下看着屋内的灯是亮着的，但是敲门没人开。
    “可能，人不在吧？”我低声说着，眼睛四处看着黑漆漆的一片，那个邻居刚搬走，我就觉得这里没啥人气儿了。
    这黑灯瞎火的，我也没看清庄戮从兜里拿出了什么，然后还折了几下，贴在门上后，很细微的‘镚儿’一声，门锁开了。
    这是把锁直接撬开了？他还有这项特殊技能呢？
    门缝移开，一束光就折射出来了，果然屋内的灯是亮着的，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屋里通火通明，但依旧是空无一人，而且这次来，还异常干净。
    庄戮来回看着，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了看，又走近了各个卧室去看，我就跟在他后面，我就是觉得奇怪，但我是看不出什么的。
    我刚要坐，庄戮回头：“别坐。”
    这时，蒋莹莹的卧室里出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和我上次听到的声音不要一样，上次我一个人，我不敢去看，直接走掉了，这次，庄戮抽出裤兜手，双手背后，然后缓慢的走过去。
    我也跟过去，但卧室里什么也没有，根本没人。
    “你能看到什么吗？”庄戮问道。
    我东瞅瞅西瞅瞅，摇头。
    “这里有尸液的味道。”
    庄戮走进去，绕着床边走，在床单垂下来的边角发现有一滩湿润的东西，还滴在了地面上。
    颜色有些明黄，我这才闻到有股臭味，挺上头的。
    “什么是尸液啊？”我屏息问着。
    “血浆上面的那层……”
    庄戮没过多解释，起身后，拍了拍手：“下降者肯定来过这里。”
    “我们先出去。”
    庄戮揽着我的肩，快速下楼，庄戮拿出一瓶矿泉水洗手，而楼上的灯也灭了。
    我站在楼下，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回头在看庄戮：“我们接下来干嘛啊？”
    “等着。”
    “等什么？”
    他擦着手，瞥了眼楼上的窗户：“费家近几年的养尸地发生很大的变化，之前只是为了改变命格，但现在，估计更多的通过养尸地来养鬼，替他们办事，但死人终于没有活人方便……”
    我蹙眉：“你也怀疑是庄皓杰干的是不是？”
    庄戮扬眉：“不确定，我只是闻到那股是尸液和费家养尸地的味道一样，而且你同学阴气那么重，很有可能是去了养尸地。”
    “她家邻居倒是跟我说了，说她们母女两都是早出晚归的，还说她们化的很奇怪的妆，那……她们去养尸地干嘛啊？”我问。
    “或许是下降头必须要做的步骤，去的次数越多，越听话。”
    我哑然。
    庄戮低头看了眼腕表：“十二点以后就会回来了。”
    “你确定吗？之前好像还彻夜未归呢？”
    “今晚肯定会回来。”庄戮无比确定的说着。
    我两在车里就待着，夜越深，这里越静。
    叶楚文那个神经病突然打来电话，我没好气的给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庄戮似乎也不想让我接叶楚文的电话了，只是嘴上不说，可脸色臭的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过十二点五分，楼上的窗户突然亮了，我是时刻关注着楼上的情况我。
    此时我正襟危坐，看着前面有两个被灯光拉的很长的身影，一高一低的呈现着。
    庄戮单臂撑着方向盘，一并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