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的我只觉得嗓子更痛,在一路蔓延到大脑,我曾经因为熬夜而偏头痛,但这次的痛,是从来没有过,我强忍着泪水不让留下,眼睛却依旧模糊了一片,模糊中,看见到窗前的那个男人,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皮渐渐沉重,痛感麻木,彻底的昏厥过去。
晚上八点。
我从疼痛中醒来,眼睛干涩难受,但嗓子却比之前好了很多,没有了针扎的痛感。
房间只开着一个灯,有些暗。
我慢慢的爬起身子,在看到窗前一直坐着的男人时,明明知道是他,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人从费增走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坐着,直到我醒来,他的目光仍没有移开,没有什么心理变化,就只是坐着有些无聊而已,索性就一直盯着看?
对上朦胧的视线,他突然起身了,“要喝水么?”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到桌上。
“谢谢……”
“不用。”
客气却又不客气的寒暄,只有自己最清楚明白。
他看着端起水杯就开始大口大口喝着水,似乎是渴的要命。
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多了。
“饿了么?”
“嗯。”
“好,你等着。”
他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走了出去,立马下了床,跑到窗户前看着外边,外边的太都黑了,还有这到底是哪里?
我开始翻东西,试图能找的到电话,可这间房子里,就一张床,窗前有一张桌子外,在什么也没有了。
走到窗前,看到了那副围棋,虽然我不太会下,不过最起码她知道围棋的黑白两子,以围地多者胜,围棋上的白子几乎把黑子围的水泄不通,但似乎又不是。
“有兴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自己的身边,心一惊,警惕的看着他,看着他手上的饭之后,“没兴趣。”
他没有多说什么,还是走到窗前坐着,看着我吃饭。
我对他视而不见,而我确实饿了。
“这是你买的饭?”
“嗯。”
“哦,在哪里买的?”
他突然顿住,又冷笑一声。
我看着他闭口不言的样子,没有在问,却是专心的吃着饭,只觉得此人的警惕性比自己还高,套个话也套不出来。
吃完饭的我直接上了床,而看他那样子,今晚恐怕也会待在房间里。
在床上坐着,看着对面而坐的人,而他也承接着我的目光,不躲避。
“你是养尸人?”
“嗯。”
“费家的?”
“嗯。”
“那你们抓我干什么?”
“无知。”
他直接说出这么一句,之后他在没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盘围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想着会不会费家人之前选尸,然后才抓的我?
这一夜过的还算安静。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向窗户那里,居然没人?!
那个养尸人不在。
慢慢坐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看着窗外的天色,应该是五点多钟的样子,一直以为他是在的,应该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出去了。
想了半天,我看了看外边,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
就算现在能走出这个门,并不代表前面没有更难走的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要在白天熟悉情况,然后再想办法。
果然,刚上了床后,房间的门响了。
除了那个养尸人不会有别人。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紧缩在被子里,露着半个头,不敢睁眼看,但清晰的感觉到,养尸人就站在的面前,他身子散出一股寒气,正好扑在我露出的额头上,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捏着,心里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紧张。
他似乎站了很久,我的后背紧张的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身子却不敢挪动半分。
终于,他的脚步声响起,似乎又回到窗户前的座位上,听到椅子‘吱呀’一声,我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但眼睛仍然紧闭着,更没有随意的转动。
而我却格外的好奇,他会去了哪里?
我的嗓子隐隐干疼,因为紧张,都不敢咽一下,生怕那人会察觉。
直到房间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之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那人果然不在,只是棋盘上多了一个黑色包裹,就是用黑色布袋子裹起来,看着圆圆的,说实话,像极了头颅……
费家有神秘养尸地不说,还有这样冷冰冰的养尸人,费增之前我见过的,没这么老的,可昨天那张老男人的脸,简直就是八十多岁的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