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来?
可我已经和叶楚文领证了。
我和他双双沉默了许久之后,他让我说一下叶楚文的生辰八字,我摇头,他顿时无语:“你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拉个人结婚?哎,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这样吧,后天单日子,你晚上十一点以后来我店里一趟,走阴门……”
我蹙眉:“做什么?”
他收起鸡毛掸子:“来了你就知道。”
从他店里离开,我感觉自己好像被跟踪了一般,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某个角落盯着我,我抬头看看,四周人不多,稀稀疏疏的,要不是此时是大白天,我估计会拔腿就跑,刚打上车我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在叶楚文的公寓门口,然后直接就给挂断了!
我蹙眉,我爸最近也是神出鬼没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急匆匆赶回公寓,我爸浑身土渣,他看见我:“先开门在说。”
“哦。”
我爸进去直接先去了卫生间清洗了一下,我放下钥匙看见他随手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怎么又是文件?
他一天到底在干什么?!
我爸出来后,气色很差,好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似的。
“爸,你没事吧?”
“没事。”
他叹息一声坐下来,四处看了看:“叶楚文不在?”
“嗯。”
我想跟他我和叶楚文的事,我又没敢开口,我看着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拾起来,然后打开。
这个文件袋和庄家遗嘱的文件袋是一模一样的。
我皱了皱眉,“爸,你拿的什么?”
“遗嘱,遗嘱有几个文件袋分开装的,这个是我藏在地下室的,当时离开走的匆忙,这几天我拿着工具取出来的!”
“……”
“那个文件的的重影有在看到么?”他问。
“哎,没有,那天叶楚文说是在月光下试一下,但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晚上有月亮,都拿出那个文件来看,但是仍然是什么也没有,昨天我还看了晚上,但还是没有,在阳光下看,也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爸心情明显低落了。
“没事的,我再去看看,我想那个所谓的重影一定还在,不是光线问题的话,那就试试角度变换。”
我突然说着,他一听后,眼睛一亮,“好,那你去试试,我马上来……”
“噢。”
我立马进了房间,拿出那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庄家签名字的地方,在窗子处微弱的光线下,我看的仔细,并且挪动非常的慢,几乎是平角开始,一直慢慢移动,折起然后变方向。
到我爸进来得时候,他看着我极其认真的模样,没有打扰,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眼睛也紧紧的盯着那份文件,尤其是签字那里,我看着看着,手心不由得紧捏,心里开始紧张。
而此时的光线,并没有多么的强烈,但是照在纸上的时候,却总觉得那纸在发光这金光似的。
我的眼睛也看到了纸的变化,觉得颜色有些不对劲,是光线的问题,还是这纸本身就是这样的?
“这纸之前就这样一直散着微光的感觉?”
我不由得出了声,我爸突然说道,“当然不是,之前的这张纸不是这样的,一直就是一般纸张的颜色,就算是在太阳光底下,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纸有什么变化过,倒是这个时候,我也看着好像不对劲。”
我爸说着,走的更近了一步看着。
我看着签名字那里,也看着整个纸张的颜色变化,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黎清,你说,会不会这个纸里边还有一张纸……”
他突然说出,我的手一顿,眼睛紧紧盯着纸外,手也开始摸索着整份文件。
尤其是这张,我看到重影的这张,便从边缝开始看,每一处都跟普通的纸一样,就是一张在平常不过的a4纸而已。
我开始来回翻看着,指腹也通过边沿慢慢滑动,因为靠眼睛的话,我简直连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要说这是一张里面有夹层的纸,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我爸看着我的举动,似乎是越来越紧张。
而就在此时,我一直摸索纸张边沿,手突然停下,在纸张的直角处,我的手就停在那里,但我的眼睛看不到,只是在慢慢的摩挲,指尖似乎在拉扯着什么东西……
我爸突然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手突然的顿住后,他突然出声,“有什么?!”
“好像,像细丝……”
我凭着感觉用指尖在摩挲着,虽然手尖感觉有东西,但是眼睛却看的不是很清楚,他更看的仔细,终于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刚才说的那个‘细丝’,几乎是透明的白色,肉眼很难看的到,更何况只留下了一个极其细小的银丝,我是摩挲了多少便才感觉到的。
“这是什么?!!!”
我想抽出指尖的那个丝状物的东西,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我试了无数次,根本就捏不住,也只能在光线下看到一点点光影。
我爸又拿起了别的文件看了起来,也用手指开始慢慢的摸索着,但是其他的文件都没有,似乎唯独只有我手中的那个文件有。
“黎清?”
我爸又不由得紧张了问了起来。
“这个应该能将这两张纸给剥离的,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会把里面的东东西给毁了的……”
我刚本来还在一直抽离着指尖的细丝,但是突然停住,“爸,我看着着应该是两张纸紧贴在一起的,但是这种纸不是一般常见的纸,不然怎么会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他从我手中拿过那个文件自己看了起来。
此时,我突然端去厨房端来一盆温水,拿过他手中的那个文件,直接扔进了水里,我爸疑惑的看着水中……
我用手指轻压着,让整个文件全部都没入水中,完全浸湿透的时候,我才把文件从水里拿了出来。
拿出水面的时候,文件纸页几乎透明,但是却看不出任何的缝隙,我拿着湿的文件朝着窗子上的光线高高举起看着,湿透的文件剔透的就像一扇薄翼,但似乎也显得格外的紧贴。
我放到桌子上,照着太阳光,转身看向他,“爸,用吹风机把这个文件吹干。”
我爸没什么异议,我拿过来后就开始吹,不一会儿就吹干了,整张纸开始显出褶皱细纹,但最主要的是,纸张边沿出现了细小的缝隙。
我脸上露出笑意,“原来还真是两张纸啊,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弄的。”
“黎清,那现在能拿出来么?”
他突然说道。
“试试吧。”
我直接拿起文件,把边沿裂缝慢慢撕开,边沿上的那根细丝渐渐消失,我觉得自己是眼都不眨的盯着看着,但还是没有看明白哪根细丝是怎么消失的!
接着,突然从缝隙里边掉出一张薄片,长宽不过四五厘米,但是上面的字确实清晰可见,只有两个字,庄戮。
“庄戮?!”
我和我爸看到后,同时出了声,是什么意思?!
我着那张薄纸片,上面的‘庄戮’两个字分明就是手写的。
“怎么会是庄戮呢?!!”
我爸看到后异常激动,看着纸片上的那两个黑字,他几乎是一口否定不该是庄戮这几个字吧!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着他诧异万分的眼眸,明显是看到了庄戮这两个字感到匪夷所思的样子。
我爸看了半天,“这不对啊,这庄家的遗嘱签名处不应该是立遗嘱那个人的名字呢?怎么会是庄戮?”
我一开始有点懵,但好像懂我爸说的什么意思了。
“那,可能是庄戮就是庄家这一辈的传承人了吧,所以就……”
“不不,就算庄戮是传承人,他的名字也该是出现在文件里传承人那栏里。”我爸说的笃定,我越看他越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还这么在意遗嘱名字的事?
我看着他还在认真回忆什么的模样,然后一边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庄戮’两个字黑又真,就像是一张薄宣纸上的两滴沉墨。
我爸突然闭着眼睛开始想,过了很久之后,他的眼睛睁开,但摇着头,“难道庄戮给自己立遗嘱吗?”
我皱起了眉,“啊?”
我爸突然变成了沉静,看着那张纸发呆。
“不是啊,你看遗嘱里有张纸下面的签名不是庄戮啊,好像是什么庄康承,这……”
“你怎么不注意看呢?那个庄康承只是律师文件,真正的东西是在刚被剥离的那张纸上的!”
我爸打断我,拿出刚才被剥开的纸,我看了眼签名,还真是庄戮,只是写的很小,是我眼花了?刚才我怎么没看见庄戮这两个字啊?
“庄戮,很神秘,他……像是庄家一种信仰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鬼怪……”
我爸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看着他:“为什么对这些庄家遗嘱这么感兴趣呢?我……”
“我这都是为了你,如果搞不清庄戮是什么,你是脱离不了他的。”
我微怔,他满眼浑浊的看着我:“我也想让你离开他,不然,我为什么要冒险把你从拍卖会上弄出来,我找了高人,那些枪里的子弹都是装满符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