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怪异。
去住大房子,还要为了他?
“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看着还有几分诡异笑容的李惠民。
那句话的含义太大了。
“意思是……”
东山忽然转身对我笑着说。
“转悠了那么久,也该结束咱们今天的旅程了!”
说完,他突然重重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我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向后倒飞。
落地刹那,背后不知道撞到了什么。
接着整个人失去控制,顺着木梯往下滚。
“哈哈,寒哥,默哀吧。”
翻滚下去的瞬间,我看到了站在栏杆上奸笑的东山。
滚到楼梯平台,我重重的撞到墙上。
勉强停下来后,脑袋还有一阵的晕眩。
李惠民的身影也出现在栏杆处。
“小兄弟,你太过于多管闲事了。”
“有些事,你不应该知道。”
“看看别人家的风水还好,但千万别越线,知道吗?”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三楼的堂屋。
“东山,把他解决了,我再给你五十万。”
东山脸上的笑容更加阴冷。
活动了手腕的筋骨,转身顺着木梯走了下来。
我咬牙切齿,爬起来抓着楼梯扶手。
他所说的多管闲事,到底是王家的事还是赖家的?
“没用的,今天你死定了。”
我回头就看到东山一边走下来一边戴上手套。
东山对于打架,非常在行。
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连滚带爬,终于跑到一楼。
背后的疼痛让我行动迟缓了不少。
东山也追了下来。
他快速拦在我面前。
“我现在只喜欢钱,真不好意思啊寒哥。”
他还带了恶心的笑容看着我。
对于他,跟我的时间不是很久。
变心也很正常。
我呵呵一笑。
转身到堂屋的祠堂,拔掉刚才点着的香。
抄起香炉。
我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东山。
不过从他绕到我前面来观察,他不像是真的想杀我。
我抓着旁边的一张老木凳扔了过去。
东山一招神龙摆尾,本来陈旧的木凳,顿时支离破碎。
我趁机冲向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没有丝毫犹豫。
当然也没有质问东山。
他突然变心,是带着某种目的。
在跟李惠民出来之前,我已经有过最坏的打算。
想不到真的发生了。
冲出门口后,东山跟着追出来。
我冲进村里,对东山又扔了个香炉。
减缓了他的速度后,我终于有机会躲进了村里。
农村的建筑是很容易躲藏的。
尤其是一些废弃的猪栏、植物堆、废弃的房子等等。
东山就算再厉害,肯定也找不到规律。
我顺着废弃的猪栏后门。
逃到农田,再到村口,这一系列的逃跑。
不过在离开村口之前,我用朱砂弄了一件血衣留在猪栏里。
离开李惠民的村,我拦了一辆过往的车辆回市区。
这一系列的逃亡行动,其实对我来说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会不会露出破绽。
刚到市里,东山就给我发了条信息。
“兄弟,我知道你住哪,别到处乱走,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李总说,你若是收手,既往不咎。”
看到信息,下意识的冷笑。
这家伙真会找机会啊。
分析一下刚才突发的情况。
李惠民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他就是要父母为了他付出代价。
也就是说,赖小美的事,可能与他无关。
但是王家的事却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最关键的还是那句话。
东山就趁着那句话,突然对我做出了举动。
这点的确让我措手不及。
他做事实在太突然。
让我以为他真的……
我心中有些难以消磨脑海中的信息。
打算收起手机找个地方安静下来再慢慢分析。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又来短信了。
“明天天亮之前,杀了帕敢和樊关!”
就这简单的几个字。
还是东山发来的。
这家伙把我当成杀手了?
樊关是地产公司的人。
帕敢还是个国外的降头师。
都不好处理。
并且我也不能杀人,短时间内又不能布风水局要他命是。
风水局形成到发生,需要一定的时间发生前因后果。
天亮之前肯定无法完成。
若是就这么冲去找樊关的话。
恐怕天亮之前我都见不到樊关本人。
我回到了两房一厅。
若是这样,只能找人帮忙了。
之前樊关是通过姜卢介绍。
所以他肯定能联系到樊关。
不管怎样,先找个机会再说。
我正翻看手机通讯录。
忽然在我背后有一股很强的阴气在凝聚。
还带着很浓郁的怨气。
该不会是我在李惠民家里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所以现在追过来想要我的命?
我夹着符转身抛出,符纸瞬间燃尽。
在哪一刹那,一掌拍向门口方向。
“叶大师!”
就在我距离阴气凝聚位置越来越近。
忽然一声叫唤让我停了下来。
而在我眼前,逐渐出现了张翠花的身影。
是它,那个要找樊关报仇的脏东西。
“总算等到你回来了,我今天到处找不到你!”
偏离市区有点远,找到我也需要点时间。
我回到沙发上。
张翠花非常想报仇,所以才回来找我帮忙。
既然如此,那找樊关就用不着别人帮忙了。
“你已经想好计划了?”
之前我说过,任何计划让张翠花来想。
契机当然也是它来找。
现在又出现,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
张翠花重重点头“是的!”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我的实力定然会大增。”
“再有,樊关今晚上会出席一个酒会,身边带的人少。”
“只要叶大师帮我阻拦帕敢,我大仇必报。”
这倒是个机会。
张翠花拖到现在,恐怕就是在等月圆之夜动手吧?
恰巧樊关又要参加什么酒会。
我微微摇头。
“我就算阻止了帕敢,你也报不了仇。”
张翠花的鬼脸冷了不少。
“为什么?”
“既然樊关请了个人的降头师,他身上肯定也戴了辟邪之物。”
“你就算怨气再重,恐怕也无法避开法器。”
我如实说。
反正樊关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他手里估计也不止一条人命。
既然东山有要求,那我怎么也得给他清理了。
其实我跟东山私底下没有多少交流。
而是在某种的意识中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