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传来了凄凉的狼嗥声,是那么的凄凉,令听到人的心都碎了,他的心已经碎了。
雨越下越大,那就是他的心越来越痛。
幸好,山林中,林荫茂密,到处都是参天古树,能遮风挡雨。
更幸好的是,由于是深夜,到处都黑乎乎的,附近到处都是大山,只要躲在什么地方藏起来,任谁找都不易,别说只有一百来人,就算是千人都难以找到几个人的踪迹,敌人追杀很不容易,想要寻找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蛊神和蛊圣追出了五六里地,一见实在是难以找寻,只好长叹一声,率人都回去了。
如今,他们还没想到要借助死去的那八具尸体做文章,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由于心痛,故而忘记了。
而且,廉圣帝所在的村庄离着还很远,约有三十里地左右,这么黑的夜,这么大的雨,这么厉害的龙女和廉圣帝,万一有什么埋伏,那就真的全完了。
一千兵马,死了一半多,就是被廉圣帝和龙女几个人杀掉的,这二人究竟有多可怕?
仅仅剩余的这五百人马,再分散去追杀二人,中了伏击,再要是葬送了,那断后的兵就算是全完了。
所以蛊神和蛊圣不敢多追,怕中了埋伏,致使全军覆没。
而且,蛊神的五个弟子,均死在龙女和廉圣帝手下,蛊神也是悲痛欲绝。
但侵略,必然要付出代价,侵略者付出的代价,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代价,这就是每一个侵略者的代价。
那些野心家,是否该醒一醒呢?
廉圣帝背着齐寿,脚步加快,一行人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的山路,就到了廉圣帝所在的庄子和龙女所在的庄子,在山上修建的一处神农伏羲庙了。
这里也是在山中,不过,离着他们所住的村庄只隔着两座大山,再往山的那边,那就是深山了,就危险了,而这边,不是深山,一般是没有什么野兽的。
修建这种庙的意思就是,象征着,再往这边就是炎黄族的地界了,警告山中的野人,不要过界闹事,再一层意思,也是纪念神农和伏羲的意思。
几个人疲惫不堪的进了伏羲、神农庙,大殿中供奉的是神农地皇和伏羲天皇两大圣人,这乃是炎黄族的骄傲,在那远古时代,没有什么土地、山神、龙王、玉帝、王母、关公等神仙,故而,只供奉伏羲、女娲和神农三皇。
而后,当黄帝炎帝等圣人归天后,又供奉这些圣人了。
小庙并不大,只有十余丈方圆大小,而且,还是炎黄二族合力修建的,那时候,没有这么多的人力、财力去修建大型的宫殿,所以,小庙并不奢华,也不大,更没有人来住,也不会经常有人来这里烧香磕头,因为,这里是山内,一个是离着远,再一个是,山中必然有狼虫虎豹,当然危险了。
小庙已经破旧不堪了,修建了足有七八年了,也没有整修过,但却是一个避难的好地方。
曲赋和楚祥喘了口气,然后赶紧生了一堆篝火,众人围在篝火旁,漠然无声。
廉圣帝赶紧又给齐寿号脉,又给齐寿封了几处穴道,运功给齐寿调息了一会,这才坐下休息。
齐寿用微弱的声音道:“廉大哥,不……不要为我浪费内力了,你的责任很重,我是没救了……”
廉圣帝流着泪道:“好兄弟,谁说你没救了,我的医术,难道你还不放心?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你按照我的调息方法,自己要运功疗伤,将毒气压在两只手掌上,不让毒气上延到心脏,一年半载,是不会有事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龙静儿哭道:“真的?”
廉圣帝点头道:“廉大哥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不信你看他的两只手掌,我已经将毒给他控制在手掌心了,这条黑气,三个月内,是不会蔓延上去的,但三个月后,唉……不过不要紧,寿弟只要用我的清虚真气和紫府真气玄门内功压制住,三个月后,还可以再将毒气逼回到掌心,而且,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研制出一种解苗疆蛊毒的解药,一定能治好他的。”
龙静儿高兴的赶紧将丈夫的手抓起来看了看,果不其然,只见齐寿两只手掌心上漆黑,一条黑气,正在手腕中。
龙静儿哭道:“寿哥哥,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齐寿苦笑道:“要救我,不知要耗损廉大哥多少功力,而且,我已成了废人,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廉大哥,我何必活着……”
廉圣帝板着脸道:“不准你这么说,我要让你活下去,咱们情同兄弟,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寿弟,你静心养伤,就在此处修养,等我打败了敌人,就会来接你,我让静儿、青儿他们留下来陪你。”
齐寿叹道:“这怎么……能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如何能为了我,让这么多人陪着我……”
廉圣帝柔声道:“嘘,你不要说话,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养好伤就行,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不要多说话,寿弟,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动用真气,运功的时候,要用我传给你的清虚真气压制住,这种毒一旦血脉加速,就会加速蔓延,要是毒气攻心,那就没救了,一定要记住。”
廉圣帝一边叮嘱着,一边将稻草铺好,将齐寿放在了稻草上。
廉圣帝沉声道:“你们在这里那里都不要去,我出去将家中的尸体都搬到这里来,以防敌人疯狂的报复他们的尸体。”
楚祥失声道:“廉大哥,这怎么能行?实在是太危险了!”
曲赋道:“是呀,你不能去啊!”
齐寿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喘着气道:“廉大哥,你……不能去啊……”
廉圣帝赶紧将齐寿按住,道:“你不要动,你放心,大晚上的,敌人的追兵不会追这么远的,他们怕咱们有埋伏,还要守河边,不会追出来的,村庄内已经空了,是不会有危险的,不过,若是等到白天,就会有危险了,他们就敢出来了,说不定会想起来这件事,就会对他们的尸体下毒手,借此来逼我出去了,所以,要趁着天黑,我立刻将尸体转移,让他们找不到。”
楚祥道:“那……我们一起去!”
廉圣帝摇摇头道:“不用,你俩实在是太累了,我跟你龙姐姐两个人去就行了,你俩保护寿弟,好好的照顾他。”
曲赋道:“这……这怎么行?我们不累,廉大哥,我们陪你去,让青妹和静妹照顾寿弟,我们一起去。”
齐寿道:“是呀,廉大哥,既然现在安全,那就快点转移,你一个人要跑好几趟,他们俩帮你,两趟就能回来了,要是你一个人,很快天就亮了。”
廉圣帝道:“好吧,这样吧,你俩实在是太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一阵,我和你龙姐姐,先去一趟,回来时你们再一起去,我们顺便去探探路,放心吧,我们俩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拦得住我们,你们若跟着去,相反的,我们还要照顾你们,你们说是不是?”
曲赋和楚祥的脸一红,一想也是,二人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比起廉圣帝和龙女来,实在是差远了,二人来去自如,的确没人能拦得住他们,假如带着他们,他们说不定还真是累赘。
廉圣帝道:“你们不要不高兴,我不是说你们功夫不行,而是你们太累了,需要休息,乖乖的听话,待着别动。”
龙女微笑道:“你廉大哥说的对,你们好好的保护寿儿就行了,等我们回来,再一起去不迟。”
廉圣帝走到陶喜和熊燚的尸体旁,二人的人头都已经掉了,廉圣帝又哭了,抱着两具尸体,痛声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救不了你们,不过,我就算拼着一死,也绝不会让你们的尸体受辱,你们都是好兄弟,我让你们团聚在一起,死后也永不分离!”
廉圣帝擦了一把泪,转身出了庙门,下了山,龙女紧随其后,二人趁着雨夜往家中而去。
村庄中果然没有埋伏,村庄到处都是死尸,一具一具的横七竖八到处都是,这么多的死尸,人间地狱一般的地方,那会有兵到这里来。
若不是下着雨,早就有秃鹰前来吃这些尸体的肉了。
廉圣帝泪如雨下,痛哭道:“各位父老乡亲,我对不起你们!”
“咔嚓……”一声炸雷,瓢泼大雨下了起来。
廉圣帝跪在雨中,痛哭失声,龙女还相对坚强一些,轻轻的搀扶起心上人,柔声道:“廉哥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离着天亮,不过就三个多时辰了,咱们要赶紧将尸体带走,走吧。”
廉圣帝叹了口气,擦干了泪水,直奔自己的家中而去。
果然没有什么埋伏,一切都是安全的。
廉圣帝到家中的厅内一找,发现有四口棺材停在厅内,打开棺材一看,果然是那夫妻四人的尸体!
廉圣帝附尸大哭,望着血淋淋的八具尸体,他的心都要碎了,龙女也一样,也呜呜的哭了起来,因为,棺材内的女子,乃是她的好姐妹。
二人哭了一阵,这才都擦干了眼泪,廉圣帝一手扛起一口棺材,扛着两口棺材就走。
龙女没这么大的力气,只扛着一口棺材,二人脚步如飞,直奔山上飞奔而去。
来回不过就一个时辰,二人就赶了回来。
推开庙门,曲赋等人等急了,一见二人回来了,赶紧接着二人。
打开棺材一看,这些人又哭了好一阵。
廉圣帝和龙女休息了一会,叮嘱道:“你们等着,我们把最后一口棺材带回来。”
二人又消失在了雨中,这一次,就只剩一口棺材了,廉圣帝道:“龙妹,你带一些衣服,吃的,被褥什么的。”
龙女点头,二人在房间里就忙活开了,带了两袋粮食,又将几个姑娘的换洗衣服带了几件,都卷在了被褥内,整整弄了两大包被褥,龙女扛着被褥,廉圣帝肩头上挂着两袋粮食,带了几个锅碗瓢盆,一手扛着棺材,肩头上挂着两袋粮食,二人准备好了,又出了门,悄悄的上山了。
廉圣帝内力浑厚无比,虽然扛着一口棺材和粮食,但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
龙女也一样,虽然是个女子,但内功高,力气也不小,但二人来回这两趟,依旧是累的不轻。
半路上休息了一阵,这才上了山,到了庙中。
来回就是六十多里地,两趟就是一百三十多里的山路,不但是爬山,还扛着二三百斤的重物,若不是二人内功实在是太高,如何能受的了。
但就算这样,也累的要命,二人回到庙中,躺在稻草上就起不来了,休息了好一阵,才都爬起来。
龙女吃吃笑着,给心上人温柔的擦着汗,笑道:“看把你累的跟死猪似的,让你逞能。”
廉圣帝苦笑道:“你不也一样,累坏了吧。”
龙女摇摇头道:“没事,总算将他们的尸体抢回来了,就算再累,也值了,喂,青儿、静儿,快去做点吃的,可饿死了。”
龙青儿和龙静儿答应一声,将龙女带回来的五只鸡,赶紧开始烤。
廉圣帝忽然一拍脑袋,皱眉道:“坏了,喜弟和燚弟还没有棺材呢,不行,我再回去一趟。”
龙女赶紧拉住了廉圣帝,皱眉道:“你真是猪脑袋,怎么不早想着呢?早想着,咱们来的时候,先去棺材铺带两口棺材来,顺便把吃的放进去,不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廉圣帝苦笑道:“我忘了,不过,这次,我自己去好了。”
龙女道:“得了吧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会,先吃饱了肚子再去吧,要不然,你想累死我啊。”
曲赋道:“我们去吧。”
楚祥道:“是呀,既然没什么危险,那我们去好了。”
廉圣帝道:“不用,还是我们去吧。”
楚祥道:“就两口空棺材,而且深更半夜的没埋伏,我们会小心的。”
龙女道:“行了,让他俩也活动活动吧,要怪,怪你廉大哥这头猪,害的你们白跑一趟。”
楚祥微笑道:“我们俩休息过来了,放心吧,很快就回来的。”
“等等等……”龙青儿赶紧走了过来,将一只烤鸡上的鸡腿掰了下来,递给了楚祥,道:“祥哥哥,先吃点再走吧。”
龙女轻声咳嗽了一声,道:“唉,女大不中留呀,怎么,有吃的一向不是先给我的吗?怎么先给他了?青儿,你的心变了。”
龙青儿的脸一红,轻轻道:“龙姐姐,你就会取笑人家,楚哥哥不是要办事嘛,吃饱了好去呀,谁说没想着你的,那,你吃吧。”
龙女一推龙青儿的手道:“还是先给你的楚哥哥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气,赶紧赶路,否则,天亮了就不安全了。”
楚祥和曲赋也真饿了,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半饱,这才一起动身去取棺材。
廉圣帝真是提心吊胆,虽然没有遇到埋伏,但还是担心,幸好,二人不过一个多时辰也赶回来了。
大家这才放下心,廉圣帝将陶喜和熊燚的尸体放进了棺材内,这才彻底的安了心。
就算死,也要保住朋友的尸体不被侮辱,就算死,他也要这么做。
虽然累的精疲力尽,但他认为,为了他的朋友,值。
小庙内的角落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六口棺材,廉圣帝望着这六口棺材,暗暗的发誓,发誓要报仇雪恨。
他发誓,要让所有的侵略者付出血的代价!
悲痛不能打败他,反而能令他更加坚强!世上害人的东西不少,毒药就是最厉害的一种,而蛊术中的毒药,更是王者中的王者,中了苗疆蛊毒的人,很少能有活路,为何世上有这么多的东西害人?
难道人心本就是邪恶的?
人性本善,我看,不见得就对,人性本恶!
廉圣帝的医术在炎黄二族来说,那是第一,虽然龙女是神农氏的后代,可是,在救人的医术方面不及廉圣帝。
廉圣帝学医为的是救人,乃是造福于人,可是蛊毒却是研究毒药害人,乃是为祸人间。
为什么人跟人之间,差别这么大?
苗疆自古以来,就以巫术和蛊毒最闻名,苗人也彪悍、野蛮,千年来都难脱野蛮的习性,但这用毒之法,却是千百年来传承了下来。
巫术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巫术,就是咒语和诅咒,一开始,是苗人祈福祭拜的仪式,后来,渐渐成了一种害人的邪术。
而另外一种,就是养蛊,所谓的养蛊,分为两种,一种是动物蛊,一种是植物蛊,多数是害人的,用药物和毒药,来害人,这就叫放蛊。
动物蛊毒,一旦咬中了人后,剧毒无比,除了苗蛊师自己,很少有人能解毒,因为,这是一种特殊的毒药。
更可怕的是,咬中了人后,这种动物的毒性不但难驱除,而且,虫卵都能在皮肉里生存,渐渐的,虫卵长大,就开始吞噬一个人的血肉之躯,令那人痛不欲生!
还有一种是植物的蛊毒,一旦进入皮肉里,都能在皮肉里生出植物来。
可见苗疆蛊毒的厉害了,当真是邪恶万分!
廉圣帝这么高的医术,但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奇异的蛊毒,真是束手无策,别说是他,就算是神农氏再生,都难解蛊毒。
廉圣帝凝思苦想,都无有良策替朋友解毒,真是苦恼不已。
更可怕的是,他没有时间照顾朋友,他还要去守山。
万一走后,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若不走,为了他一个人,那整个炎族两万多的百姓的性命,又该怎么办?
以他一人的性命跟炎族的百姓来比,他的性命那就微不足道了。
可是,炎族百姓,他认识几个,他们又不是他的朋友。
可是,齐寿却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兄弟!
廉圣帝真是左右为难,但还不得不走,如今,两族生死存亡时刻,他不得不尽全力跟敌人周旋。
他现在,只是靠深厚的内力,将齐寿的毒逼在了他的手掌上了,这条黑气一个月后就会蔓延到心脏内,所以,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廉圣帝一向不撒谎,可是,现在他撒了谎,他说齐寿手臂上的毒三个月才能走到心脏,到时候,还能压下去,其实不然,这毒气,一个月就能走上去,而且,只要再上去,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如何能找得到解药?
廉圣帝决定,抓住苗族的蛊神,逼他交出解药,告诉他解毒之法,这就叫解铃还须系铃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廉圣帝暗暗的发誓,发誓一定要铲除这世上害人的可怕东西,决不让其存活于世上害人!
但病人需要安慰,只能好言安慰他,让他有活下去的信心。
廉圣帝一夜未眠,累的精疲力尽,只是为了抢回自己朋友的尸体,为了搬那四口棺材,废了半夜的时间,加上厮杀了半夜,真可谓是累的要命。
但还不能睡,因为,这里随时会有贼人找到,万一找到,那就前功尽弃了。
廉圣帝又休息了好一阵,这才叫出楚祥和曲赋,跟他去办事。
龙女也跟着去了,龙青儿和龙静儿照顾齐寿,齐寿昏昏沉沉,早就睡过去了,因为,廉圣帝给他吃的药中,能令他暂时不痛苦,好好的睡一觉。
廉圣帝等四人走到了山头,廉圣帝长叹一声,对曲赋和楚祥,神色凝重的道:“你们俩留在这里照顾寿弟,此毒十分的邪恶,我束手无策。”
曲赋道:“可是,你怎么办?我们要在你身边帮你守山呀。”
楚祥流着泪道:“寿兄弟已经不行了,我们就算在他身边,也救不了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廉大哥,我们要帮你守山呀。”
廉圣帝摇摇头道:“不,你们一定要留下,一个是照顾他,再一个,要监视着那伙贼人,尤其是蛊神,若是他被打败,落荒而逃的话,要想办法跟踪他,不过,你们千万不可靠近他,此人十分的邪恶,并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的。”
楚祥道:“你是说,要生擒他,让他交出解药?”
廉圣帝道:“不错,我解不了这毒,寿弟只有一个月的命了,我说三个月,是骗他的,不过,你们千千万万不要管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想你们也出事,你们负责照顾好齐寿就行,至于抓他的事,我自会擒他。”
楚祥苦笑道:“廉大哥,你这不是很矛盾吗?你又让我们监视,又不让我们动手,难道眼睁睁的看他逃走吗?”
廉圣帝黯然道:“我不想你们再出事,如今,我的好兄弟,就只有你们两个了。”
曲赋正色道:“廉大哥,为国尽忠,为民族尽忠,乃是大义,我们不怕牺牲!”
廉圣帝痛声道:“可是我怕!你们都出了事,我一个人该多寂寞,以后,谁来帮我?我要你们答应我,一定要保住性命,一定要!”
廉圣帝握住了两个好兄弟的手,不仅泪如雨下。
楚祥和曲赋也一样,二人也是感动的直哭,廉圣帝留下他们的原因,那是让他们监视那些贼,而是怕他们跟着他去守山,在激战中再死去,这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二人如此的聪明,焉能不明白。
所谓的监视那些贼,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这里离着贼群五十多里山路,而且,还要保护齐寿,若是大战,定然乱了套,谁还能找的到谁,所以,所谓的监视,不过就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借口,怕他们万一跟他去守城,死在战场中罢了。
廉圣帝就是这么一种人,他永远不想看到别人出事,永远都在替别人着想。
这也就是他这么受爱戴的原因,这么多人对他忠心耿耿的原因,只因为,他不但平易近人,大公无私,而且,情义两全!
廉圣帝微笑道:“我已经决定了,而且,你们也有任务,那就是这一个月内,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寿儿,你们记住,当他手腕的那道黑气到了一半的时候,要立刻前来通知我,千千万万,不可耽搁。”
曲赋和楚祥纷纷点头,叮嘱道:“廉大哥,你也要小心啊。”
廉圣帝拍拍二人的肩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还有,当他感到疼痛难忍的时候,要给他这种药。”
廉圣帝取出一瓶药来,递给了二人,这是他在家里找的,专门镇痛的。
“还有,若是他全身麻木,那就是毒液过多了,要割破他的掌心,给他将黑血放过一些来,然后要给他包扎好伤口,不可见风,再给他运功调息,压制住毒气……”
廉圣帝叮嘱再三,将各种突发性的急救办法,告诉二人,提醒二人随时随地救齐寿,楚祥和曲赋一一记在心中。
在这九个男子中,齐寿的医术是最高的,不过,不及廉圣帝的一半,可是,齐寿在医术方面很有悟性,齐寿后来转世投胎,主要就是继承了廉圣帝的医术,在炼气养生上,那是第一流的高手。
龙女问道:“廉哥哥,你究竟出来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这件事?”
廉圣帝道:“不是,主要是我要在这山上布一个幻阵,好保护他们,让贼人发现不了他们。”
龙女道:“布阵?什么阵?”
廉圣帝道:“八木四象幻阵。”
龙女皱眉道:“八木四象阵?这是什么阵?”
廉圣帝道:“这是我最近两年研究出来的,可令人产生幻觉的阵法,有四种幻象,分为,山、林、雾、风,敌人远看是一团雾气,若是上山来,明明眼前离着二十丈远,就算再走二十丈,依旧还是离着原先那么远,走不进里面来,明明前面是路,却见到的是断崖、山涧,令人产生幻觉,这就是八木四象幻阵。”
其实,这种幻阵是按照五行所布置的,由于这里树木多,多用树木,故而是八木四象阵。
像诸葛亮在鱼腹浦所布的石头阵,属于五行中金,因为炼石成金,故而,属于五行中的金。
若是用石头所布的话,那就不是八木四象阵了,就改成八金四象幻阵了。
用水的话,那是在水里所布置的阵势,就唤作八水四象阵,火的话,不常用,也很少用,是属于火攻的一种,土,就是利用土堆,所布置的埋伏。
但用的最多的却是木和金这两种,廉圣帝用的就是树木所布置的阵法,故而,称之为八木四象幻阵。
他是一个永远也打不倒的人!
龙女、楚祥和曲赋大奇,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这种阵,简直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种幻阵。
龙女道:“这……这是真的?”
廉圣帝道:“嗯,应该可以有此效果,而且,我们在里面看外面是一清二楚,但外面看里面,就是雾气朦胧,远看是山,却走不进来,等走近是林、是山涧、是绝路,但路就在绝路上,奥妙无穷。”
龙女喜道:“那……那用此阵守山的话,是不是很有用呢?”
廉圣帝点头道:“我正是回去到龙女山布此幻阵,不过,敌人人太多,这种阵法的效果就没那么大了,不过就是眼前的幻觉罢了,但用来对付少量的敌人,完全能令敌人找不到地方。”
龙女道:“太好了,你快布来看看,我走走试试。”
廉圣帝点头,拔出赤霄燚炎剑来,从围着小山走了一圈,手中的剑不断的挥着,砍断了不少的小树,整整围着半个山头转了一圈,将临近路口的半个山整个的树木整理了一番。
山的东边是村落,后面是深山,所以,只要守住东方就可以了,不用整个山都布置上,而且,后面的山,用削断的小树,就可以布置出来。
廉圣帝叫来曲赋和楚祥,然后用剑在地上画了一些位置,让二人将砍断的树枝插在地上,二人按照廉圣帝所画的记号,开始将插断了小树,一排又一排,一行又一行,重新在画好的位置上,插进了地里,远远看去,就见树木阡陌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整整忙了一个时辰,三人才忙完。
龙女掩嘴笑道:“这……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呀,好像跟刚才没什么区别吧。”
廉圣帝微笑道:“是吗?龙妹,你们三个现在走出去再看,然后再走走试试。”
龙女笑道:“好,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