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珍很是苦涩的看着眼前烦乱的局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她等了郝天瑾很多年,只是没想到,等来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等到她见到他的时候,却是他要和别的女人成亲的消息。
“对不起。”
最终,千言万语,扇珍只能说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自然是为当年那些手段说的,她是那么的伤害郝天瑾,可最后,死在了她的怀中。
那一刻,她的天地似乎都变了颜色,从此在她的世界中都是血色。
半夜的时候,也被折磨的鲜血中惊醒过来。
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只是眼下,这到底是要如何说下去。
到底是要何去何从?到底是要何去何从?
“我早就原谅你了。”
“……”
扇珍的三个字,最终留给郝天瑾的是这个感情,郝天瑾回答的很是平静。
不爱了,所以也就不恨了。
因为没有看所谓的感情,所以才会有原谅。
郝天瑾的话,让扇珍不知道说什么。
到底是要说,自己等了他很久,还是说自己很爱他?
都不能,扇珍也有自己的骄傲,那样的话注定是说不出来。
只是眼下,这到底是要如何办?
“那我先走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剩下这样一句话,她在疼,心在狠狠的疼,但却无法在郝天瑾面前哭出来。
扇珍当年在朝堂上都是那样的风云人物,要忍住眼泪那是很容易的事儿。
她也知道,眼泪只能在爱自己的男人面前滑下,所以……她不哭。
“言儿走了?”
“恩,已经走了。”
抚夙回来的时候,郝天瑾和扇珍还很平静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点也不曾有任何的动静。
看着那棋盘,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看的出两人大概是交谈了好一会。
“过来。”
“……”
对于抚夙,郝天瑾一向都是比较霸道的,那绝美的瞳孔在看向抚夙的时候都有着淡淡的宠溺。
抚夙的不好意思,让山镇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天瑾,我想先回去蛇界一趟。”
“好,顺便将言儿的小姑子送回去人间。”
“……”
就连送自己,他也不愿意了,抚夙很是尴尬的看了看扇珍,最后只能静静的点头。
抚夙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能很是平静的接受郝天瑾的一切。
当然,那都是因为她相信郝天瑾,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
所以不管做什么,她都很是相信郝天瑾。
“好。”
“……”
最终,抚夙很是平静的答应,扇珍深深的看了郝天瑾一眼,那一眼很绝对,似乎是在决绝。
那一眼,带满了眷恋,最后,最后的眷恋。
她这么默默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结束了,在刚才的时候就结束了。
最有一次放纵一次自己,他再也不是那个为了自己命都不要的男人,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最后,最后一次,将自己脆弱的面色展现在他的面前。
…………
扇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人间的,一路上她和抚夙都没有任何话说。
走在大街上,满大街的热闹也掩盖不了她心中的寂寥。
没有了,所有都没有了,不管如何,这些都没有了。
和郝天瑾的等待终于也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的是那样干脆。
原来,那些年的等待都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在郝天瑾心里,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都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宫里。
扇君辰见到扇珍的时候也很是诧异,谁都知道,自从郝天瑾死了之后,她不曾出自己的公主府一步。
她将自己完全的困在了自己的围城中。
如今,为何又突然的出来了?她到底……
“河岸那边发生了水灾是吗?”
“恩。”
对于朝堂上的事儿,扇珍虽然是大门不出,但一般发生什么大事儿,还是让她知道。
对于扇珍忽然又问道朝堂上的事儿,扇君辰有些诧异。
其实不是担心她做什么,毕竟,现在扇珍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的筹码,或者说,扇君辰对这个位置也已经不再是那么执着。
所以对于扇珍的问题,她也丝毫的不在意。
只是眼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扇珍静静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的好。
“赈灾,我去。”
“……”
“不要官职,我会带上公主府的财产过去。”
“珍儿你?”
“我只是想要自己忙一些。”
“……”
人在痛苦的时候,必定是要用别的事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扇珍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分散自己。
扇君辰大概也知道了扇珍为何会如此,毕竟她是和折言一起离开了几天。
回来之后扇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可见这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
“不行,河岸现在很危险,到处都是流民。”
“没关系,我去。”
“……”
危险吗?危险也是好的,扇珍真心的希望,自己可以死在那里也好。
自杀不是她的风格行径,所以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
结束吧,这一切也都该结束了,扇珍觉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
折言回到皇巢山后,将大概情况告诉了凰诩,表示自己对扇珍很是担心。
那消息对扇珍来说必定是打击不小。
“跟你没关系。”
“……”
凰诩一向都是比较淡定的人,现在折言焦急的不行,但他好像跟个没事儿人一般。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和折言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夫君,我担心啊。”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
恩!!难道说自己又要出什么情况了?不带这样的,真心的不带这样的。
一般夫君在生气的时候,惩罚她的方式都让折言表示很无力接受。
“啊……”
黄秀刚碰到她,就被折言一声尖叫给吓了一跳,表示不太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毕竟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无法诉说。
“怎么了?”
“脚疼!”
真心的脚疼啊,想起在那个地方,扇珍对自己做的事儿,还真是让人不得不说,真心很疼很疼。
折言喊脚疼,凰诩已经脱下她的鞋子,在看到她脚背上那明显的淤青,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