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纱有些许期待的眼神下,他终究很是残忍的丢出这几个字,将红纱完全的打入到了深渊,心在一点一点的凉下去。
原来,痛是这样的滋味,被爱的人伤害是这样的滋味。
“好,好的很。”
满眼哀伤的看着梦无夜,眼泪滑下,终究还是说出了对梦无夜来说极其残忍的话。
“我红纱这辈子就算是瞎了眼,但愿来世再也不会遇上你。”
红纱的心在痛,这辈子到底算什么呢?他不爱自己,却给了她最大的幻想。
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知道,什么叫无情无义,原来就是她遇到的这样的,这个男人本身就对她很无情,而她到底又是在奢望什么呢?
过往就如镜中花水中月,这一刻,红纱才明白自己到有多傻。
梦无夜最终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但迎接红纱的却是更多无止境的伤害,疼……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疼,那样的疼痛让人无法言说的痛着。
而她却是要深深记住,这些痛,都是宫奕澈赐予的,那个她爱着的男人。
……
燕王宫。
折言这次的怀孕周期比较短,今夜也在承受着各种的痛苦。
然而,跟着她一起痛的还有红纱和落月,原本落月是昏睡不醒的,却是因为这样的疼痛从睡梦中直接挣扎起来。
“月儿,月儿。”
落月突然挣扎,让帝羽有些措手不及,这还是第一次面对折言之外的女儿,而她突然的疼痛,帝羽竟然敢查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让人恐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痛,竟然让他都查不出来呢?
“啊,疼,疼!”
落月疼的厉害,浑身都在疼,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疼。
而远在皇巢山的折言,此刻也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疼痛,和上次生小白一样,疼的她死去活来。
原本四海八荒就到了濒危边缘,而她却是还要承受着这孩子的洗礼。
死死的抓住皇甫的手,“再忍忍。”
“恩。”
担心凰诩会担心自己,折言是如何都不肯让自己叫出声。
在生小白之前,凰诩一直都不曾在自己身边半分,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在已经是自责的不得了,折言自然不忍心再让他愧疚。
然而,她这样的隐忍却是让凰诩更加感觉到心疼。
“疼就叫出来,乖。”
“我不疼。”
其实折言此刻已经疼的要无法忍受了,但却是不管如何都不可喊出来,这样的倔强让凰诩更加感觉到心疼,这是他的妻子,然而上次在生孩子的时候,他竟然……差点就错过了。
“傻瓜。”
就是她不说,其实她内心深处在很多时候也过意不去的,那种痛苦,让人感觉到无限的痛苦,这傻丫头,到底要如何说他才能够明白,她的夫君是多么的爱着她。
“夫君,我不疼,真的。”
“生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傻丫头,不需要考虑到我。”
“我真的不疼。”
折言其实已经疼的受不了,却要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夫君,这样的心思,让凰诩感觉到无地自容,即便是她在自己身边这么多日子的安抚,依旧爱是让他感觉到各种愧疚。
“夫君,如果,如果我这次会离开呢?”
“……”
“你会怎么办?”
“你要去哪里?”
一听折言说自己要离开,凰诩内心就慌乱了一下,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多时候对妻子是很霸道的,比如这个离开两个字,对凰诩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四海八荒这样敏感,折言说离开,那么必定是要去梵镜的吧?
“我不准!”
折言还没说出自己要去哪里就被凰诩坚决打断,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离开自己半步。
尤其是,在梵镜这样完全有可能一去不回的地方。
“夫君,我……”
“折言我告诉你,收起你的心思,你要是敢离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生生世世都会纠缠你,但不会和这一世一样的宠你,我会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
“所以,你最好不要让我恨你!”
痴情的男人最恨的人莫过于背叛自己的妻子,凰诩对折言是那样的痴心一生,若是折言在这个时候说要离开他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要如何去承受,那样的结果实在是太痛,他不敢去想!
“夫君,我不会!”
“恩。”
“只是担心,万一……”
“没有万一,我皇巢山保护的了你。”
不管你是什么,以前是妖星的时候他凰诩能保护,现在折言是佛骨一样能在他的庇佑下生活,所以现在凰诩完全不准折言有任何离开自己的机会。
以前是妖星的时候,那一次就差点失去了她,没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凰诩到底是如何发狂,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啊,就为了要让她活下来,他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
“疼就叫出来。”
“夫君,如果有万一,你一定要原谅我。”
眼前浮现出小白,红纱还有落月的影子,恍然间,折言才明白这天下其实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比如自己的亲人,还有自己在乎的夫君和孩子。
可自从和凰诩在一起后,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自私,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围绕在夫君的周围转悠。
“我不会,折言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别的心思,我必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妻子离开自己的结局,那样的结局对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接受,凰诩显然是不可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夫君!”
“不要说话。”
“你多跟我说说话吧。”
折言感觉这一次的疼痛比上次的还要难以接受,生小白的时候虽然也疼,但却不如这样疼。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
就算不因为红纱和小白等人,她觉得自己也可能会熬不下去,那样的结果,让人感觉到很是恐慌,无论如何也有些不敢去接受。
“夫君,你希望这胎是个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