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有术,佣兵狂后,惊险绝地02
正在得意洋洋之际,却有人大步进来,帝纤尘!赤眸里一片淡漠之色,额间红色的火焰印记衬得他格外妖魅,一改水牢里白衣如仙,此时的他身穿热烈灼目的红,仿佛卧倒花丛勾魂夺魄的妖精。舒悫鹉琻
“帝衍天出皇宫了。”声音一般不温不火,平静而缓慢。
“哦?情况怎么样?”太后惊喜的叫了一声,她还以为帝衍天要在皇宫当乌龟呢,真是出乎意料,不过正合她意。
皇宫外不少善良无知的百姓等在那里求一个解释呢,帝衍天现身可是要激起民愤的。
“事情已经被帝衍天解决了。”帝纤尘淡淡的回答着。
太后倏地站起身来,眸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帝衍天以性命起誓没有欺压弱国,没有从锦王手中夺爱,与柳惊世两情相悦,并说此生绝不废后,帝都百姓除了相信还能如何?”帝纤尘淡淡的道:“不要再打皇后之位的心思了,若要安插人手倒不如从帝衍天的手下下手。”
太后眯着眼睛,语气薄凉:“帝衍天的手下个个坚如磐石无法拉拢,当真御人好手段,若非如此哀家又怎会只想着皇后之位。”
“帝衍天的弱点是柳惊世!”帝纤尘语气微冷:“抓柳惊世。”
太后气呼呼的说着:“也不知道那柳惊世哪里来的本事,竟然将帝衍天迷得七荤八素,柳惊世如今在清衍殿不出二门不迈,银翼军看守,想抓她,呵......”
“柳惊世不在清衍殿。”帝纤尘赤眸里划过一丝不屑:“她如今身处佣兵城,正在竞争佣兵王之位。”
“你怎么知道的?还有,她去竞争佣兵王的位置做什么?”太后心思玲珑也想不通其中道理,也懒得去想了:“没关系,现在帝衍天焦头烂额没空理会柳惊世,好机会,纤尘,这件事情交予你,你去生擒柳惊世。”
“嗯。”帝纤尘轻声应允,接着大步离开,走了两步,脚步却是一顿:“我帮你,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太后眼中精芒划过,阴冷而残忍,但掩饰极好:“当然不会忘。”
*
“哈哈哈,闯入了本尊的洞府,还想离开?简直做梦。”
眼前,血池,血池上织着白色的网,网中央兜着晶莹剔透的卵,血池下的液体仿佛受到吸力,接连不断的往卵里钻。
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握在身旁,看到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立刻睁开眼睛。
五人站在那巨型蜘蛛的跟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叶钦枫张大嘴巴,道:“这应该就是地狱黑*了。”
“运气真好。”桑乱忍不住笑,本来还想着找地狱黑*要费不少力气,原来根本不用。
“一群愚蠢的人类,知道本尊的名头,还敢闯进来,没落入寒潭化为血水算你们运气好,主动送上门来当食物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地狱黑*面目狰狞,舞动着着前肢,似要将柳惊世等人碾碎。
柳惊世瞳孔一寒,立刻闪开,地狱黑*的脚落下来,大石块顿时化为飞灰。
穿过绳索,危机重重的到达彼岸,没想到又是一个洞口,来都来了万没有退却的道理,于是柳惊世决定进来探一探,这一探就探到地狱黑*的老巢来了。
“惊世,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碰到它,它的身上处处剧毒。”卫潇然已经拔剑而起,试图阻止发狂的地狱黑*。
“嗯。”柳惊世亦是拔剑:“我们一起将它杀了,速战速决。”
“竟然还有一个星命师,倒是本尊小瞧你们了。”地狱黑*身子重重一震,顿时,千万只红色蜘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都快将整个山洞都填满了。
“咬断绳索的也是这东西。”柳惊世一下子认出来,眸里顿时闪烁着凛冽的杀机,害得他们差点丧失性命,这笔帐正想好好的算一算呢。
也好,今天就端了这地狱黑*的老窝。
这么多蜘蛛涌过来却没有发动攻击,白色的丝线从它们嘴巴里吐出来,速度奇快无比的从这头衔接到那头,卫潇然脸色一寒:“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结网。”
结了网就会束缚他们的行动,而蜘蛛则是如鱼得水,成为这山洞的王者,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烧了它。”柳惊世快速下了决定,燃起紫色的火焰,好在这山洞里可以使用灵火了,洞内的温度“腾——”一下升高。
“幼稚,你以为你们灵气化火就能斩断本尊的蛛丝吗?”地狱黑*得意的大笑起来,然而笑到一半突然如鬼扼住了喉咙,失去了声音,因为山洞里一股烧焦的味道在弥漫。
“怎么可能?”即使看不到地狱黑*那张漆黑的脸上是什么脸色,也能想象到它那滑稽的表情。
“没什么不可能。”柳惊世笑了一下,一把火烧在地上,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蜘蛛的尸体。
地狱黑*愤怒了,张嘴,透明色的毒液喷溅出来,柳惊世暗道不好,急忙叫出声:“快闪。”
叶钦枫连忙扑到了柳惊世的跟前,长剑一举,毒液溅到剑面上,剑面立刻被腐蚀成了飞灰。
柳惊世拉住叶钦枫往旁边躲去,将剩余的毒液躲了个干净。
桑圣眼看就要被毒液溅到,桑乱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来,温和的道:“跟着我走。”
看众人闪闪躲躲的狼狈模样,地狱黑*猖狂的大笑:“都去死,都去死吧哈哈哈!”
“唔——”笑声戛然而止,是被强迫的停下,因为卫潇然不知何时击上了它的背部,背部上有三条浅灰色的纹络,正是它的弱点所在。
“干得好。”柳惊世拊掌,朝着卫潇然走过去,准备帮助卫潇然。
“不要过来!”卫潇然低喝一声。
柳惊世脚步一顿,却见卫潇然从蜘蛛背上飞下朝她扑来,一双手紧紧楼上她的腰。
“潇然?!”柳惊世惊讶,然后望进了清澈的青眸里,那是一汪温柔的软水,仿佛能通过那一双眼直达他的内心深处。
卫潇然薄唇抿成一条柔软的直线,接着轻声浅叹:“惊世,我们被困在茧里了。”
地狱黑*临死前织成的茧,它决心拉上人给它陪葬,不想办法出去,迟早闷死在茧里。
柳惊世抬头,果然头顶是杂乱无章的线条,祭出火焰去烧,这茧一点反应也没有,看来是她的火不是对什么都起作用的。
“地狱黑*的搏命一击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化解,这蛛丝水火不侵,只能靠人在外面破开了。”卫潇然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眼底划过一缕幽芒。
柳惊世盘腿而坐,倒是不着急了,闭上眼睛,修炼。
卫潇然赞赏的凝视柳惊世,她的个性和她母亲还真像,想到自己与她的一纸婚约,他倒是期待起来。
若是柳惊世知道,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唔......
“惊世,吞下这个,对你修炼有帮助。”美人在前,必须大献殷勤,才能获取芳心。
区区一个地狱黑*的茧如何拦得住他,他只是不想出去而已,他自私的想要和柳惊世单独待一会儿。
可惜某女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真的沉浸到了修炼的境地里,大肆吸收着灵力,她已经触摸到了五叶高等命师的壁障,即将晋升。
这幽静的气氛倒是让她能更加静下心来摸索,三天之后,天上降下一道银色光柱将地狱黑*织就的茧笼罩其中。
日夜不眠守着茧的叶钦枫睁大了眼睛,接着苦笑摇头,欸,自家大小姐还真是个妖孽,这样的情景还能晋升,太厉害了!
桑圣桑乱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钦佩。
茧内的柳惊世高兴的蹦起来,因为丹田处又多出了一枚叶子,感觉到自己充沛的力量,她很想想找人打一架。
“哎哟我去。”茧很圆却不高,她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茧壁,别看这是软丝织成,其实硬得很。
“恭喜惊世成为五叶命师。”卫潇然绽放温煦的笑容,如三月暖阳,沁人心脾。
“这茧还没被破开,看来钦枫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柳惊世有些苦恼,如今修炼结束了,她才考虑起出茧的问题来。
“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卫潇然故作为难。
“什么办法?”眼睛一亮。
卫潇然描摹她的容颜,促狭的说道:“告诉你,你给我一样东西怎样?”
柳惊世:“......”
这货怎么跟帝衍天一个德性了。
不过看在他一路上无偿的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的份上,答应了又有何不可。
“好,你要什么?”
“惊世,以身相许吧!”
柳惊世:“......”
卫潇然戏谑一笑,眸里盛满璀璨光华:“惊世,你脸红了,你真可爱。”
柳惊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悻悻,从来没人说她可爱,在前世别人说她冷血杀人不眨眼没有感情是个木偶,凡音大陆听得最多的便是一无是处天生废材累赘......
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赞她可爱,眼睛眯着月牙儿,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卫潇然打了个响指,从茧里某个角落里传出“啾啾——”的鸟叫声,他一笑:“彩翼,不用藏了,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话落,又是“啾啾——”两声,一团青色的东西奋力爬上了卫潇然的肩膀,又咕噜的从他的肩膀上掉下来,落到他的掌心上,那一团做了一连串滑稽的姿势后终于在卫潇然的掌心间站稳。
是一只鹦鹉。
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非常灵动,它的脑袋上竖起一小撮七彩的毛,弯弯的喙如小钩子,它威风八面的做了一个插腰的姿势,哼唧着道:“啾啾,你又想使唤大爷?”
脆生生的萝莉音,那嚣张傲娇的语气让人忍俊不禁。
“上次还是本公主,这回改大爷了?”卫潇然忍不住逗它,接着拨弄着她头顶的七彩绒毛:“快点,把茧啄开,不然那就和我一起待在里面,把你闷成一只死鸟。”
“讨厌讨厌讨厌......”彩翼摇头,要不是她是只鸟,柳惊世觉得她一定是一副鼓着腮帮子抗议的样子,又是一只充满灵性的萌物啊。
“萌物是什么?嘻嘻,大爷是倾国倾城。”彩翼狡黠的盯着柳惊世,用身体狠狠的蹭了蹭柳惊世的脸蛋,笑嘻嘻的表达爱意:“我喜欢你。”
柳惊世:“......”
“它可以读心,不过一天只能两次,它太小了。”卫潇然拎着彩翼的翅膀往茧壁上一扔,撞得她金星直冒:“再磨蹭,你的桂花糕减一半。”
彩翼发出呜呜的声音抗议:“你欺负我。”
“把你惯得都没边了,再惯可就不是烧厨房那是烧藏宝阁了。”卫潇然温柔的斥责,可以看出一人一兽的感情十分不错。
彩翼摇晃着自己脑袋上的七彩绒毛,认命的将茧啄开了一个大洞,卫潇然对着那小洞就是一掌,顿时如铁板般的茧立刻化为了碎片。
柳惊世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叶钦枫迎上来:“大小姐,你没事吧!”
“嗯,你看,好好的。”柳惊世转了一圈,表示自己很好:“拿着黑*的卵,我们走吧,不能再待下去了。”
“走!”
成功出了无尽深渊,五人匆匆赶去仙踪谷,时间已经不多了。
“离仙踪谷还有一天的路程,休息一下吧!”即将通过第一道试题,柳惊世心情还算不错。
“柳惊世,他来了!”桑圣蓦然开口。
大风起,尘土飞扬,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火红人影翩然而至。
*
金銮殿。
“太后驾到!”
美丽女人逆光而来,华贵雍容看向龙椅上的帝衍天,声音冷似剑:“哀家贸然上了金銮殿,皇帝不会怪哀家吧!”
帝衍天凤眸微微眯起,扯出一缕笑容:“当然不会,太后娘娘驾到所为何事?”
“今天早朝这么安静,大臣们少了一半,哀家是来问罪的!”身旁佳嬷嬷机敏的搬了金椅,太后优雅坐下,抬高下巴:“先皇给予哀家垂帘听政的权力,哀家本想着皇帝有勇有谋有担当定能处理好王朝国务,所以早早就把大权交予了皇帝,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哀家真真失望。伴随先皇数十年,说什么也不能看着王朝江山走向衰败,是以哀家这个后宫女人也不再遵守规矩凭着良心来管一管了。”
帝衍天脸色未变,眸光晦暗不明,仿佛狂风卷过什么都不剩,唇角弧度愈来愈深:“太后当真心怀天下。”
“皇帝过奖,哀家只想做好本份事情,万不能看王朝江山就这么没了。”太后拨弄着丹寇,接着巡视了立在殿上的大臣们一眼,目光更冷:“十来个人上朝,皇帝也不管不问是想置王朝江山于不顾?”
“太后娘娘所言差矣,一些不听话的臣子算得了什么?处理了便是,大昼王朝多得是能人忠臣,他们不想干全部砍了再扶持一批简单得很,放心吧,明日太后娘娘就能看到这金銮殿上站满了人了。”帝衍天一脸无所谓,继续道:“本皇勤于政事,即使百官罢朝本皇也未停歇片刻,或许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太后娘娘宽容,迟早有一天本皇会将这王朝打理得井井有条,到时绝不会有心怀鬼胎软弱无能的臣子。”
“你......”太后将指头握得咯吱响:“好你个帝衍天,生得一张利嘴,帝衍天,哀家也懒得跟你兜什么圈子,这皇位你是让还是不让!”
殿下大臣皆是惶恐的望着素日贤良臻美的太后,心里一阵骇然,太后竟然逼宫。
“这帝位太舒服,本皇舍不得呀!”帝衍天故意叹息一声,挥手,十二羽卫从暗处飞出,一字排开站在殿前,剑锋指着稳坐如泰山的太后,只要她有一丝动作立刻脑袋落地。
“帝衍天,御林军已经将金銮殿包围了,你心疼的七弟已经成为了哀家的阶下囚,哀家劝你还是乖乖坐下来商议。”太后拍了拍手,两道人影从暗处跳出来,四只手擒着帝连澈。
“皇兄。”帝连澈叫了一声,接着仇视的目光瞪着太后美艳的脸:“该死的老妖婆,本王不小心中了你的计,你休想利用本王来威胁皇兄。”
“你可是帝衍天最疼爱的兄弟呀,哀家废了多少心思才能诱你出宫,将你擒住,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苦心?”太后嘲讽一笑:“你和你姐姐都是蠢货,你姐姐为了一个男人,你更可笑,竟然是为了自己的魔兽。皇家无情,你们记不住这一点,下辈子就别生在皇家了。”
说完,她的目光转向帝衍天:“帝衍天,下让位诏书,哀家就将帝连澈放了,否则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帝衍天沉默不语。
“太后娘娘,皇宫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勤王马上过来与太后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