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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好色老头(上)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幸的人,女人尤甚,幸福者不到百分之一,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幸福。( ……什么?男人怎么办?这个……男人要挑啦!
    ——《色老头梦语录》
    伦巴比——一个风光秀丽的南方小岛。
    “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现在是公元二六四八年,七月二十二号。伦巴比早间新闻播报:较早前轰轰烈烈展开的联邦人口大普查工作圆满结束,根据有史以来最全面公证的普查结果表明,全球老龄化现象变的越来越严重,基数已接近百分之四十。本报记者独家获知,社会福利署有关权威人士透露,将来,老人生活护理等系列问题将成为社会学的重要课题。
    下一则新闻是有关东部岛区黑社会火拼……”
    啪!孙冥随手把墙上的投影电视关掉,出一声感叹,“老喽,老喽!”说完,眯着眼把头重新埋上枕边金美女温暖的**。
    其实孙冥并不老,到今才渡过了人生第二十四个春秋,也就是说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正值青春的大好时间。但他的身体……天意弄人,五年前,在一次海外神秘探险中,十九岁的孙冥不幸染上了一种几乎已经消失的血液病——切尔诺贝利。那是一种衰竭病,能使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变老,如今,孙冥的身体离枯竭已经很接近了。
    随着人类科技的展,现在人类寿命普便增长,平均年龄上升到七十九岁。而且据说最年长的已然高达一百四十多岁,乃联邦中科院硕果仅存的一位三阶院士,威风的不得了,日食斗粮,夜御三女。“靠!真他妈同人不同命!”想到这孙冥愤气地喘了几下,恨恨地唾了一口!
    窗外忽然响起蚕蛹生化车的喇叭声,孙冥勉力撑起身子,朝窗外望去。汽车里走下一男一女,那女的算是孙冥的干妹妹,两人都是在联邦政府的养护所长大,而那男的则是干妹小玲的男朋友!
    “唉,这小妮子平时不来看我,今天到来的早!”
    神色默然地看着小玲越走越近,孙冥嘴里不断喃喃念着:“要离开了吗?难道真就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了?”突然,孙冥忽地一顿,俨然不顾只穿了个小裤叉,上身**着瘦的如皮包骨般的身躯,从床上翻下,两手撑地趴在木板上。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露出一张虽算不上漂亮,但却纯真善良的脸!孙冥却仿如未觉,双手一弯做起了伏地挺身。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哦,呼……”站起来,挥了把额头的汗水,喘着气道:“妈的,才做二百个就喘成这样。”扭头看了眼床头的生化闹钟,“嗯,还好时间没过,刚好三分钟!”
    “老哥!”小玲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孙冥这才装着刚看见他们般,朗声一笑道:“原来是妮子来了,奇怪,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探望我啊!”说着,双手也颤颤微微地把小玲抱在怀里,做了那三下伏地挺身,估计他这双手一个上午都别想有什么力气。
    “啊,真讨厌!”小玲耍娇地挣脱开来道:“前天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安养院的手续已经办好,说好了今天来接你走的啊!”
    “我不用其它人服待,”孙冥原地跳了跳,“你看我身体好的很呐,每天早上起来不做他几百个伏地挺身,身子骨就他妈的不舒服!”
    小玲忽地神色一暗,幽幽道:“老哥,其实这个房子我已经卖出去了,因为,因为peter进修……”低着头再也说不下去。
    身后的peter上前几步,学着小玲的称呼,说道:“表哥,别怪小玲,都怪我家里穷,唉……玲,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读了!”
    “那怎么行,”小玲猛地抬起头道:“联邦学院多少人挤破头皮都抢不进去,你熬夜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考进去了怎么能不读!”说罢,扭头看向孙冥道:“老哥,这都是我情愿的,以后等peter进修出来,一定给你买个比这大十倍的别墅。peter,你说对吧?”
    peter在一旁猛点其头。
    事到如今孙冥还有什么办法,看了眼peter,结实的体魄,一米八四的个头,长着绝对英俊的脸庞,而且年纪轻轻便考上联邦学院,小玲能找到条件如此优越的归宿也算一种福气。在自己和他之间,小玲优先照顾他的利益也很正常,谁叫自己是个生活自理都显困难的病人呢!想起自己以前和小玲那段暧昧的时光,孙冥心里不由感慨万千:人还是要对面现实啊!
    “老哥你怎么了?”小玲轻摇了了孙冥的手臂,把他从失神中拉回。孙冥一笑道:“我没事,嘿嘿,现在我正盘算以后怎样安慰安养院里的饥渴老女人呢!”
    见孙冥这么说话,小玲这才放心笑道:“真是的,总改不了说**话的习惯!”
    “哈哈哈,妮子真傻,习惯这东西自然是越久越顽固,怎么改的了!”
    “哼,不理你了,我收拾行理去,老哥也去把自己打扮一下吧!咯咯,穿着个小裤叉难看死了!”说完,小玲便自顾的开始收拾房间。
    孙冥低头看了眼档下松夸夸的沙滩内裤,免不了又感叹了一下,这才对着镜子开始着装打扮。一张苍老的脸,皱纹狰狞地在脸上爬满,秃秃的头顶,眼袋有如老女人下垂的**一般浮肿。好笑的是,他还留有一搓山羊胡子。
    “这副鸟模样怎么行,”孙冥自言自语道:“当然要以亮丽的姿态去面对新的人生了!”说罢,取过一顶绚染着花豹纹的直筒小帽以遮住秃顶的脑袋,接着戴上副黑墨镜,身上穿了一套花花绿绿的沙滩休闲服,脚上再配了一双复古式的夹脚拖鞋。最后,孙冥咧开嘴,对着镜子呲牙一笑,“搞定!”pose摆的酷。
    小玲也已收拾妥当,行理不多,只有一大袋换洗的衣服,其它像生活用具之类的安养院有统一安排。看他已经打扮好了,小玲赞了一声,“哇,老哥今天真年轻!”要分别了,捧捧他,让他最后开心一下。
    孙冥听了却不高兴,一唾道:“混,这叫什么话,你老哥我只不过是配了一个老人……呃不,是配了副成熟的身躯,脑袋可是活力四射年青的很呐!嘿嘿,天天都是棒小伙!”
    “咯咯,是啊,是啊,小玲错了,我老哥自然很年青!”
    孙冥这才满意地笑道:“都收拾好了?……呃,怎么不把我的金美人带上?”
    “唉唷,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整天要抱个充气娃娃睡觉,好不知羞呐!”
    “哼,要你管,我乐意!”孙冥一把抓起床上的金美女,抬头挺胸大步而出。不可否认,老年人特有的顽固在他身上多少也有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