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将柳溪笙压到县衙,请杨知县为他主持公道。
杨知县看着跪在下面的柳溪笙,看穿着打扮并不像什么有钱有势的人,想到这件案子还没有抓到凶手,杨知县心想,这个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知县惊堂木一拍,对着柳溪笙说道:“下面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柳溪笙是个读书人,胆子自然小,看到台上坐着的杨知县,吓得不敢抬头,“启禀大人,小生柳溪笙。”
看到柳溪笙的模样,杨知县心中便认定柳溪笙就是这件案子的凶手,“柳溪笙,苏炳状告说是你害死他的女儿,可有这事?”
柳溪笙急忙说道:“大人,小生冤枉,小生与苏小姐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加害苏小姐,还望大人主持公道,秉公办案,还小人一个清白。”
“混账话!”听到柳溪笙的话,杨知县心中极为不高兴,“你的意思是本官偏袒苏炳,并非秉公办案?”
柳溪笙在这公堂之上,本就心中害怕,对于自己说的话根本没有仔细思量便说出口,听到杨知县误解他的话,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小生并非那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狡辩,既然这么不想说实话,没有关系,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来人呢,用刑!”说罢,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将柳溪笙摁住。
柳溪笙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拼命地喊道:“大人,小生冤枉,小生冤枉啊!”
杨知县哪里听得进去,他巴不得柳溪笙赶快认罪,这件案子也算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所以他打算用重刑,直到柳溪笙招供认罪。
“小生冤枉啊……大人,小生真的冤枉……”柳溪笙双手十指已经被夹住,旁边两个衙役一人拽着一根绳子,卯足了劲往两边用力。
可怜柳溪笙一个书生,平时那双手只是研磨写字,从未干过粗重之活,细嫩的十指,怎么经得住那么夹,很快十指便被夹得鲜血直流。
杨知县以为柳溪笙是一个书生,必定受不得刑法会招供,可是不曾想,他还挺能挺住,于是便让人抬了凳子上来,将柳溪笙趴在上面摁住,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苏炳夫妻在旁边看着柳溪笙受此刑法,心中害怕。
“大人……小……小生……小生……冤枉……”
当唐铭几人赶到公堂时,柳溪笙已经被杨知县用了大刑,看到柳溪笙被打的已经晕了过去,张靖知道再这么打下去,柳溪笙的命恐怕不保,急忙上前说道:“大人,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清楚,还望大人再给卑职一点时间。”
杨知县看到张靖上前阻拦心中有些不快,毕竟柳溪笙是苏炳压来,而不是张靖,这让他这个知县脸上很挂不住面,“张捕头,这么多年本官对你一直很器重,只是这件事情,你可让本官有些失望。”
对于杨知县的手法,张靖也不是不懂,他是想让柳溪笙当替罪羊,不过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是卑职失职,还望大人能再给卑职几日,卑职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
杨知县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而这个张靖在破案上确实有一手,可是却极为不懂他的心思,他这么顶撞他可不是一次两次,要不是因为他能帮他处理很多案子,他早就让他滚蛋,“张靖,是不是因为破了毕鹏的案子,就觉得能够踩到本官头上,本官说的话,你也可以不听了,是吗?”
“卑职不敢!”张靖当然听得出来杨知县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但是张靖还是不能让步,“大人,这柳溪笙只是一个书生,读的书多,脾性自然就要倔很多,要是这么打下去的话,怕是要出人命,到时候处理起来会麻烦很多,这件事情交给卑职,卑职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靖所言不是没有道理,杨知县看了看已经晕死过去的柳溪笙,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受不了多少刑法,到时候要是真的死了,确实要稍微麻烦一些,他可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便说道:“好吧,既然张捕头这么说了,我就再给你七日时间,要是不能让凶手伏法的话,那么柳溪笙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见杨知县松口,张靖急忙说道:“是,卑职明白!”
虽然杨知县答应了张靖的请求,但是柳溪笙他可不能放,万一他要是跑了,他上哪找凶手去,“不过,现在柳溪笙是最大的嫌疑人,放他回去是不可能,那就先让他在牢里待着吧,什么时候凶手伏法,什么时候便把他放了吧!退堂!”
随着杨知县的惊堂木一拍,众衙役喊道:“威武!”
就这样,张靖算是为柳溪笙多争取了几日,希望自己这几日能够抓到凶手,不然柳溪笙真的就要成为替罪羊。
白灵看着柳溪笙被衙役拖着押进大牢,心中不平,“这什么知县,怎么可以这般草菅人命,问都不问几句就把人打成这样,这不是要刑讯逼供吗?”
王通听到白灵的话,急忙小声劝阻道:“白姑娘,小点声,要是被大人听到,可是要治你一个藐视公堂,到时候可是要吃板子的。”
白灵可可不怕他一个小小的知县,要是真把她惹急了,她也顾不得族长的训示,一定会出手好好教训他一下,“我可不是柳溪笙,那要是敢对我不客气,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简直就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
唐铭看到张靖眉头紧皱,知道他现在心中着急,“好了,我们现在时间紧迫,还是赶快去查一下苏樱雪那天晚上在河边到底发了什么事。”
白灵知道现在也不是呈口舌之快的时候,人间自由人间的法度,“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河边看一看,毕竟那是苏樱雪最后待得地方,那里肯定有我们疏忽的地方。”
唐铭觉得白灵说的有道理,他之前也打算到河边去看一看,因为苏樱雪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妖气,应该就是在死前不久沾染上。
唐铭几人来到河边仔细查找,这里本就来的人不多,又因为出了苏樱雪的案子,这会更加没有人敢来这里。
根据柳溪笙所说,当天夜里他子时来到这里,一直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等到苏樱雪,也就是说苏樱雪应该是在子时之前便消失,那么她会去哪里。
还有白灵白天碰到苏樱雪时,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她是在害怕什么,或者说是在躲着什么。
张靖在周围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和异常的地方,“师兄,之前你不是说在苏樱雪身上发现一些妖气吗?你说会不会是妖所为?”
“妖?应该不会吧?”白灵听到张靖所言,心中有些不安,如果真是妖所为,她该怎么办,总不能袖手旁观,对自己的同类不管不顾,可是当着唐铭的面,她又该怎么出手相助。
“我看一看!”唐铭在苏樱雪的房中并未发现妖气,想来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沾染上,想到此,唐铭运起内力,仔细寻找周围的妖气。
虽然很微弱,但是唐铭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妖气,从妖气可以感觉出,这是一只修炼时日不长的妖。
循着那丝妖气,唐铭慢慢往河边草丛中走去,“看来他受伤不轻。”
听到唐铭的话,白灵紧走两步,先一步来到唐铭锁定的地方,当她看到眼前景象时惊讶地喊道:“怎么会这样?”
张靖听到白灵口中的惊讶快步走了过来,在草丛中有一只蜘蛛,仰在那里好像已经死了。
唐铭来到蜘蛛面前,那是一只修炼百年的蜘蛛精,只是此时被打回了原型,内丹也消失不见。
因为唐铭身上捉妖人的气息是妖物最为惧怕的气息,唐铭靠近时,他本能的想要逃跑,可是却动弹不得。
白灵看到自己的同类这般,心中很是难过,“唐大哥,你快帮帮他,他快要死了!”
唐铭知道白灵对妖有慈悲心,不过他可没有,“我为什么要帮他,妖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我是一个捉妖人,你却让我救他,白姑娘,恕在下办不到。”
白灵想了想再次说道:“唐大哥,你不是说苏樱雪身上有妖气吗,应该就是沾染了这只妖的妖气,如果你救他的话,说不定他能告诉我们关于苏樱雪的事情。”
张靖觉得白灵说的有道理,毕竟现在柳溪笙还关在牢里,如果这只蜘蛛精知道苏樱雪生前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洗清柳溪笙的嫌疑,让他能够回家照顾生病的娘亲,“是啊,师兄要不你先救他一次,要是他杀过人或者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再收了他也不迟。”
唐铭不是没有救他的本事,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用他所学的法术去救一只妖,他的法术全部都是来杀妖,怎么可能让他去救一只妖,这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看着眼前的蜘蛛精,他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