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何便知妹妹能帮姐姐实现这个愿望?”静姝并不急于下结论,因为对这件事情,她一点把握没有。
“如果没有孩子,我在这后宫也算是走到头了,剩下的时间便是孤独老死在这后宫之中,我也没有争宠之心,这些年尔虞我诈的生活,我也累了,只想求一安生之地,但是我退让不代表别人也会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想要一个孩子,有了孩子,我便在长春宫安心的住下去,如果有朝一日妹妹需要我,我即便是豁出命去,也必定会帮妹妹。”玉嫔说的真切,静姝感觉到她抓住自己手时的坚定。
静姝虽然不知玉嫔所说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件事情她不明白,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姐姐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没有皇嗣,这事妹妹一直不解。”
“怎么没有,如果没有皇嗣,妹妹认为这嫔位是从何而来?”想起往事,玉嫔狠狠抓住静姝的手,可见那份回忆让她有多痛苦。
看到玉嫔如此痛苦,静姝问道:”中间出了何事?“
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现在玉嫔想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般,“我初入宫时,虽说不是专宠,但是也得到皇上许多宠爱,在殷切盼望下,终于怀上皇嗣,当时皇上只有大阿哥一个皇嗣,对于我怀皇嗣一事极为高兴,孩子还没有出世,便封了我玉嫔,入住长春宫,成为一宫之主,然而就在我急切盼望孩子出世时,一天夜里我感到腹中绞痛,随后便大出血,等太医到来时,孩子已经没了,而皇上当时住在承乾宫中,我让夏烟去请皇上,可是承乾宫的人却不让进,太医来得也很晚,很晚……”
这件事情静姝从未听过,如今在玉嫔口中听说,震惊地说不出话,她不敢相信,一个皇嗣就那么没有了。“那之后呢,可查出是什么原因?”
“没有,什么也查不出来,太医只是说我身体太弱,没能保住皇嗣,皇上当时十分震怒,将照顾我的所有人都杖毙,只留下夏烟。我虽说不上是身强体健,可是打小阿玛就带我和哥哥一同骑马射箭,初怀皇嗣时,太医也说身体没有问题,可是怎得就不明不白皇嗣没有了,后来我不甘心,便在暗处命人查,得知之前我宫中的一个宫女和承乾宫的人走的很近,想起那晚承乾宫之人不让皇上知道我腹痛之事,待这些事情串联起来,我心中便明白许多。”说到最后,玉嫔竟不像当初那般激动。
静姝不明白,既然玉嫔把真相全部查清楚,为何不去求皇上给她一个说法,“既然姐姐知道这些,就没有告诉皇上?”
“皇上?那个宫女已经被皇上杖毙,没有任何证据,皇上怎么可能听我说,再一个那可是承乾宫,是懿妃,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而去彻查她。”想来玉嫔也曾打算告诉过皇上,可是想到当时皇上的神情,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玉嫔之前可以怀上皇嗣,那么这么多年,她为何没有再怀,“姐姐身体既然可以孕育皇嗣,这些年为何未曾怀上?”
玉嫔失去孩子已经心痛难过,可是之后皇上的做法让她更为心痛,“自从失了孩子,皇上虽一个月来看望本宫一次,可是却不曾留宿,自然也就不会有皇嗣。”
说到此刻静姝才明白,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想到当时玉嫔已经为嫔,懿妃都能下手除掉腹中皇嗣,那么其他贵人之类的要是有了皇嗣,必定还未传到皇上耳中,便被她一一除掉。
“姐姐心中就没有皇上么,甘愿有了孩子后便在长春宫中再也不出来?”有了皇嗣之后,必定会想到为孩子将来着想,到时必定不会躲在宫中,任人欺负。
玉嫔知道静姝心中担心的是什么,“我知妹妹心中顾虑,这帝王家的明争暗斗我心中也清楚一二,我的孩子,只希望他可以无忧无虑,如果是皇子,等到及笄时,本宫便请皇上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不要给他任何权利,如果是位格格更好,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离这后宫远远的。”
此刻静姝虽不知玉嫔所说是真是假,但是今天她既然把话说的如此明白,可见她的诚心。
现在的自己在这后宫中没有任何可靠之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皇上,只要有皇上的宠爱,她便能活,一旦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她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既然玉嫔让她帮这个忙,她也算是为自己以后留一条活路。“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帮姐姐。”
听到静姝应允,玉嫔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她真的累了,静姝是她最后一个赌注,就算是为了自己,她也会保住静姝。
解开温启燕被杀的案子之后,温子仁极为后悔,如果当初他听温启燕的话,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温子仁最初的目的是抓董云鹤夫妻,不曾想被他们两个逃跑,“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董云鹤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惠安寺的和尚,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
这点也是唐铭想不明白的事情,“这个我不清楚,只要弄清楚了董云鹤夫妻来这里的原因,我想也就能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惠安寺师父的原因。”
沈牧玑看他们两人说不出缘由,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说他们是不是来惠安寺寻宝,找不到宝物所在地方,于是便把寺里的师父杀死。”
唐铭觉得他们杀死惠安寺师父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理由,“他们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人,那么大可不必那么麻烦,我想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沈牧玑问道:“智静师父,这惠安寺之中真的有什么宝藏吗?”
听到沈牧玑的话,智静师父想了想,“应该不会,除了师父我是最早在惠安寺中修行,从未听师父说起过,而且也没有见过什么宝藏。”
白灵对这点也很不解,“智静师父都不知道有宝藏的事情,那么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温子仁说道:“想这些也没用,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下面的山路被封死,他们肯定下不了山,我相信他们还在山上,躲在某个地方窥伺着我们,随时准备捕杀我们。”
听到温子仁的话,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想起还有两个人躲在暗处,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杀人。
如果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再次出来杀人的话,温子仁认为他们现在必须要小心谨慎,“现在我们全部都要在一起互相照应,晚上的时候我们轮流看着,一定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唐铭看到尤芯抱着孩子一直打瞌睡,知道他们一晚上都没有怎么休息,于是说道:“白灵,你领着他们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可以。”
白灵本想帮着他们,随即明白唐铭的意思,他是希望她能够保护他们母子,让他们好好休息,“他们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你们去做你们要做的事情。”
于是白灵将尤芯母女安顿好,和小爱一起在斋堂休息,唐铭他们则到院中去查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董云鹤藏的地方。
金刚舍利塔是第一起案子发生的地方,因为前几日一直大雨不断,唐铭他们无法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虽然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天,即便有价值的线索在大雨的洗刷下也会消失不见。
唐景辉在金刚舍利塔里找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少爷,现在恐怕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唐铭也知道,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只希望能碰到好运气,:“我知道,我们再找找吧。”
此时唐景辉站在智明师父被吊死的地方,俯瞰着这座惠安岁,如此小的一个寺院,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起命案,“咦?那是什么?”
这时唐景辉好像发现在金刚舍利塔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一口枯井。
之前唐铭听智静师父说过,他们寺庙里用的水都是前院的那口水井里的水,不曾想在寺院里还有比的水井,“下去看看!”
两人来到离金刚舍利塔不远的地方,唐铭往下看去,这是一口枯井,里面没有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唐景辉也发现,在井的底部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那我下去看看。”
“好,小心。”唐铭说罢,唐景辉轻轻一跃便来到井底。
这确实是一口枯井,看样子已经干枯了很多年,唐景辉看着井底的一块巨石,上面还绑着一跟绳子,看绳子的样子,和之前吊死智明师父的绳子一模一样,他绕过巨石,只见巨石后面还有一条通道。
唐铭见唐景辉下去有些时间,有点担心,“景辉,下面怎么样?”
这是唐景辉的声音从井底传来,“少爷,这里好像有暗道。”
听到唐景辉这么说,唐铭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在唐景辉身边站稳,“这里怎么会有暗道?”
唐景辉掏出随身携带的火石,往暗道深处照了照,并未看到镜尽头,“不知道暗道是通向哪里。”
唐铭看着无尽的暗道,心中总觉得这里埋藏着很大的秘密,“走,我们去看看。”
唐景辉走在前面,唐铭跟在他的后面,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走了一小会之后,这暗道出现了分叉路口。
唐景辉看了看两边路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该去哪一边?”
唐铭不明白这条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分岔路和,“这样吧,我们分开走,看看能到哪里,要是谁那条是死路的话,就回到原地,然后去另一条,知道吗?”
“好,那我往那边。”唐景辉选择了自己那边的路口,临走之前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少爷,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你也小心。”唐铭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走,唐铭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听到奇怪的声音,好似是风穿过洞穴发出的声音,唐铭心想,难道这条是出去的路口?
唐铭弯着身子又走了一段时间,果然在前面不远处看到点点光亮,只是此时的他,感觉自己走的方向在慢慢往下走,难道这是一条下山的通道?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唐铭终于来到洞口,走出洞口,发现已经站在山底下,再看看自己走出来的洞口,被一些荒草掩盖,如果不知道这里有洞口的话,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
唐铭在洞口附近看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脚印,现在的地还有些泥泞,如果之前有人出来的话,肯定会留下脚印,想来这几天应该没有人出来,于是唐铭决定原路返回,看卡唐景辉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当唐铭再次回到起初他和唐景辉分开的路口时,并未发现唐景辉的身影,难道他走的那条路也不是一条死路。
于是唐铭便来到唐景辉所走的那条路,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线索。
这条路和之前唐铭走的那条路不同,之前唐铭走的那条路一直往下延伸,而这条路却很平,可见并不是下山的路,如果这条路不是下山的路,那么又是作何用的?
唐铭走了一会,便看到前方有火折的亮光,唐铭心想,那应该就是唐景辉吧。
唐铭喊了喊,“景辉?”
火折的光亮突然熄灭,唐铭心想,不好,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于是小心的往前走去,当他走到刚才火折亮着的地方时,发现唐景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唐铭急忙蹲下身查看,还好只是晕过去,唐铭给他渡了一点内力之后,唐景辉便醒了过来,“景辉,怎么回事?”
唐景辉见是唐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面会被偷袭,“不知道,刚才我正好看到董云鹤,正在检查他的尸体的时候,便被人从后面偷袭,然后晕了过去。”
唐景辉的功夫唐铭知道,一般人想要偷袭他根本不可能,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