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乌正、孟喜左右夹击围战,那股子杀势让王平迎战不过,仅仅片刻功夫,王平前队与后队被中都军割裂,无法之下,王平只能撤退,可这么一来,他倒把攻上城头的千余蜀兵给卖了。
乱嚎吼杀中,宛城城墙上,吴志瞧见自家军阵驰援而来的旗帜,顿时大喜呼呵。
“弟兄们,乌将军他们驰援杀回来了,蜀军已经败落,现在就是咱们宰杀这些蜀中狗的好机会,所有人随本将杀!”
咆哮雷霆,呼喝如风,宛城军心大振,反观蜀兵,士气溃散无影,阵列疏漏不堪,也就一合冲战,宛城城头再无一名蜀兵可立,一些直接毙命的蜀兵尚且能得一个痛快,直接呜呼,可若是半死不活的哀嚎家伙们,在退战之余全被拖杀在城垛内,让后再被宛城城防军给补刀斩首,将其脑袋穿成一串,挂在城头示威蜀军。
“呼…”
也就半刻功夫,王平率部撤退,乌正这才松了口气,他驻马而立,大眼看去,王平败退看似很乱,可是将旗所在却很稳,狐疑时,孟喜率部与之汇合,孟喜道:“乌将军,蜀军暂退,咱们赶紧退回城中,以备再战!”
“先生,蜀军虽退,可不像溃败,我估计蜀军肯定在诱战寻机,行假攻反扑之为,所以…”
乌正欲言欲止,孟喜一愣:“乌将军,你想做什么?”
“蜀军士气大振,虽然经此小败,但对大局无变,我寻思追击上去,一来探清敌情,二来借势彻底打垮蜀军前锋,如此才能给宛城缓息的机会,只是蜀军先锋营败像不明,我心中没底…”
听此,孟喜急思片刻,道:“乌将军,那暗作者还未再来消息?你此刻出击,只怕后果不妙!”
“后果?”
乌正苦笑摇头:“仗打到这份上,咱们还能有什么后果?只要能够为陛下进忠,我就值了!”
话到这里,乌正算是定下心性:“孟先生,咱们不能顺着蜀军的攻势走,这探底强杀还得靠自己,我已决定,大军交付于你,我则带两千轻骑追杀,若是蜀军诱敌,我能战能退,若是当真溃败,那我就趁势杀他们一合,给宛城防御争夺机会,让后你就按照之前那暗作者的消息…来行略寻战,一击夺胜!”
“既然将军心意已定,那某就不再多言!”
孟喜很清楚将者所想,故而他拱手应令,乌正心领其意,旋即领着两千轻骑尾随王平败阵追去。
只是乌正前脚走,后脚哨骑来报:“先生,一骑急告我等,言之蜀军军略大变!”
“何人来告?”
孟喜惊心,眨眼之后,狼狈不堪的长耀生被哨骑带来。
看到孟喜,长耀生道:“蜀军军略变了,王平先锋营之后还有三支蜀兵压阵,之前行令一击寻战的计划已经失败!”
“你就是那暗作传信者?监察司的人?”
孟喜听之即明,长耀生点点头:“唉…天不顾某,不知如何被那王平寻到疏漏处,若非方才战势转变,蜀军突败,引开王平注意,某这条小命已经被王平那川蜀种给宰了!”
时至此刻,孟喜无空听长耀生的屁话,他心躁如猫爪刀刺。
“你个暗作混账..怎地如此多变,乌将军已经前去亲身探敌,你这一漏,将军必然有危…”
撂下这话,孟喜急急带着兵马撤回宛城,长耀生木然呆愣片刻,旋即跟上去。
城门楼下,吴志正在整备换防兵士,毕竟蜀军突袭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若非乌正、孟喜合击出现,只怕宛城已经易主。
“吴指挥使,大事不好,乌将军有危…某请你速速去救!”
孟喜焦急,吴志听出个大概,二话不言,立刻带着两千生力军向南冲去,到这孟喜才依靠在城门栏上,望着焦土残焰,孟喜哀声:“老天,难道大夏当真要易位换主了?”
临水县,晨曦初日,薄雾蒙蒙,放眼望去,那般平和宁静让人期盼向往,若是让夏景帝见到这一幕,必定会心感诚服于林秀的独令行径。
自林秀娶回襄城何氏千金何瞳,襄城官家信守诺言,当真把北城地界北窑县至临水县南方圆七十里的县乡村镇全都拱手北安军旗下,这么一来,北疆四城中已经有两城俯首,于是乎,林秀的军农一政令轻易落实,而那些在令行地界内的百姓,大多安稳渡过秋末干旱的收成低谷。
临水县府,陈玉看着各乡镇呈上来的政务令,心中感慨万分,末了他放下令书,道:“仲毅当真是北疆的龙驹,他一驰骋,万民受安啊!”
“大人,万民是受安得生了,可您的千金…”
常发接话,陈玉面色稍变,但很快就恢复原样:“唉…姝灵的命,我已管不到了,不过话说回来,那襄城千金进入林府后,有什么消息传出没?”
“这…”常发犹豫片刻,道:“还有真有些消息,听临水村的里正回话,那林秀娶回何瞳后,基本上没有去过妾侍院邸,反倒是姝灵常常过去…”
“竟有此事?”
陈玉稍愣,常发点头:“大人,您说…会不会是仲毅在抵触那何府千金?”
“这话不要乱说!”陈玉警醒常发,末了他道:“仲毅为人刚直,就算他纳了妾,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事,况且明日就是诸县的政务议,我到时路过临水村,看看就是了!”
林府,后府主宅,林秀诏令唐传文、庄非、韩墨、苏文四人于堂中会事。
“将军,蜀王竟然行燕王之为,率兵犯界,此当真是谋逆之为!”
韩墨徐徐道来,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在场几人谁不清楚。
“蜀王进犯中都,行谋逆之举,本将是动?还是不动?”
林秀突出此言,不成想唐传文、庄非、苏文三人齐声:“将军绝不可动!”
“为何?”
“将军自知其途深不可测,夏景帝刚刚即位,就遭此大事,一来乃帝皇权心所致,二来更是大夏历经劫难之时,现在河西那边传来鞑靼异动的风声,您刚刚稳固北疆不过数月,若不得令下就出,此当真与新皇难堪,那时…后果如何?无人能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