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实在经不起这等直白的话，腾地一下，整张脸都红透了。
    幸好他人在背光处，鹿灵和方兴的方向光线强烈，看向他那边的视线并不是那么好，特别方兴还是个近视，也就没有看清顾淮脸上的害羞和不自然。
    但鹿灵刚刚的话已经足够让他......想打人了。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鹿灵转过来，“常小姐，我们现在正在谈工作。”
    鹿灵收回依依不舍的视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这各式各样的合同上。
    方兴手里的资源比她想象中的多太多，多到她以为他把整个公司的资源都搬到她身上了。
    她一个女团歌手，参加各种综艺节目也就算了，怎么影视圈的电影和电视角色都给她拿来了呢。
    鹿灵毫不犹豫地丢掉手中那个许多小花挤破头都想要进去的剧本，转而拿起一本不出名的综艺节目。
    那是一个小制作综艺，小到只能在不能上星播放，只能放到网上。
    之所以说它小，也不知是因为这个，还因为它的片酬只有三十万，对于现在的娱乐圈来说，三十万简直少得可怜。
    但鹿灵却一眼看中了它。
    综艺的名字叫我所未知的自己，这个节目打出的旗号，是让明星认识一个不同自己，既然是不同的自己，那就不可能再做明星，这就需要体验其他工作岗位。
    通过体验工作岗位的跟拍视频以及剪辑，几位明星会被聚集到一起，大家一起观看体验视频，让大家看看工作时的自己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怎么样的。
    这个节目已经出了一集，但因为没钱没推广没营销，第一集的播放数量着实有限，结果此时他们签的一位稍有名气的嘉宾还在这时候违约，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于是节目就停播重录了。
    就是这么随便。
    因为导演组没钱。
    就连着合同上的三十万还是导演组用上一个的违约金来付的。
    鹿灵多嘴问了方兴一句，“他们知道这个合同会给我吗？”
    方兴默，然后道：“知道。”
    她就知道，这导演组可精明，知道她现在无依无靠没资源，也知道她之前的热度很容易再次被带起来，冲着这两点，她在他们眼里估计就只有四个字，性价比高。
    雪中送炭了一把，还能蹭一波热度，两全其美。
    但鹿灵明显没他们想象中落魄，有的是资源供她挑。
    不过这个综艺的形式有点像她现在在做的，都是做任务，都是体验了不同人的人生，所以她才会看中它。
    至于火不火，这又是另一件事了。
    顾淮给她的钱她已经投进股市了，让小哦给她把控局势，肯定不会吃亏，有钱就是时间的事。
    等她有钱了，她砸都能砸出个巨星。
    方兴虽然好奇她什么不选，偏偏选一个不起眼的综艺，不过看看另一边已经工作完成，视线时不时扫过他的人，想想还是算了。
    恋爱中的男人得罪不起。
    鹿灵挑了半天，也就才挑下这一个综艺，方兴脾气好，没骂她，也不敢。
    顾淮轻轻牵住她的手，道：“怎么不多选两个？”
    鹿灵见方兴离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回答，“因为想多陪陪你啊。”
    顾淮再禁不起撩，经过刚刚那一场后接受能力也强了很多，逐渐适应了她这种时不时冒出一句情话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