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离开的时候悄悄和鹿灵耳语了几句，最后看了一眼明月。
    这般明显的示意，鹿灵简直不想懂都不行。
    他还真是不死心，临到最后都想让她开开荤，和明月风流一场。
    也不怪他，他又不知道她没有作案工具，自然是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兴趣。
    明月也懂钱老板是什么意思，她悄悄地靠近鹿灵，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吸引她。
    她有的鹿灵一个不缺，简直没看头。
    但是她有点事找她，于是忍了忍，然后才开始说正事。
    -
    鹿灵一身脂粉味外加酒味的回到附上，先来迎接她的不是管家，也不是盛欣。
    是一直守在她房间门口的盛星扬。
    夜晚的灯光很昏暗，鹿灵只能大约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她出声试探：“星扬？”
    盛星扬回她：“哥哥，你回来了。”
    鹿灵点点头，看了看时辰，而后道：“嗯，回来了，时辰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盛星扬走出阴影处，逐渐靠近鹿灵。
    她身上散发的酒气和脂粉味的味道越发地重，让盛星扬暗了暗眼眸。
    “哥哥，你说你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我回来了啊。”鹿灵喝了不少酒，没醉，但在酒精的刺激下，身上少了几分平日里故作的老成。
    她也才大他们五岁而已。
    “可是哥哥，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鹿灵闻言，好奇地抬起袖子闻了闻。
    许是她一直被这种味道笼罩的原因，她并没有觉得很浓。
    但她还是非常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是哥哥没注意，哥哥进去洗个澡，很快就没有了，乖。”
    鹿灵安抚他，越过盛星扬走近屋子里，顺便叫来下人给她备热水。
    结果叫了两声根本没人应。
    “人呢？”鹿灵左看右看。
    “我让她们休息去了。”盛星扬跟着鹿灵一起进了屋子。
    鹿灵：“那我洗澡怎么办，没有热水了。”
    “有热水的。”
    盛星扬掀开放间那头的帘子，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想来应该是他一直让人备着等她的。
    真乖。
    鹿灵靠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当初那个不过到她胸口的小孩儿，现在已经比她高了快半个头了。
    果然是男自就是要比女子长得高。
    鹿灵无厘头地想了想，结果把自己逗笑了。
    盛星扬在旁边守着，鹿灵也不能就这么去洗澡。
    她示意盛星扬出去，盛星扬却固执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鹿灵点头：“哥哥知道，你长大了。”
    盛星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可是你还是拿我当做小孩子看。
    “行了，快回去睡觉，哥哥洗完澡就睡了。”
    鹿灵催促他。
    盛星扬根本不想回去，找借口留在这里：“哥哥，我帮你搓背吧。”
    “搓背？好...”
    鹿灵当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
    但她忽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
    盛星扬好像......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这就尴尬了。
    她早就扮男子扮习惯了，盛欣自盛星扬和她们一起住后便再也没叫过她姐姐。
    以往她时不时地叫的时候她还能想起自己是女子，但盛欣四年来，几乎是一次没叫过她姐姐，她也不自觉地忽略了这件事。
    导致的结果就是，她并没有在盛星扬面前说明自己是女子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