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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北方变局5
    平壤城是殷商贵族箕子建立的箕子朝鲜都城,曾是汉朝的乐浪郡,乐浪郡治朝鲜县就在大同江南面,原以为能撤回来部分军队,没想到在大同江、汉江、鸭绿江的水军惨败,分布在南方的大军不能继续北撤,只能和新罗军队苦战。当张伯坚从海上登陆的时候,平壤城便宛若一个待宰的羔羊,暴露在敌军的眼里。
    当平壤城的城墙被炸开的时候,高句丽人故技重施,抛出了大量钱财,企图吸引隋军抢劫;可是当满城火光的时候才醒悟过来,隋人就是想毁了这座城,怎奈为时已晚,埋伏的士兵落荒而逃。张伯坚不象当年的来护儿那样想占据平壤,反而是打消耗战,以摧毁物质为主,把平壤周围变成流民区;这一路隋军过半是海盗出身,做这种事习以为常,放完火后就开始撤军,一点也没耽误时间。
    新罗听从大隋的建议,同样对付的是居民区,隔着大同江,不慌不忙地把俘虏、居民、物资运走,让一直是高句丽后院的汉江地区惨遭重创。只有面临战火的时候,才知道战争带来的切肤之痛,王室回到平壤城,高句丽权贵的怒火全部撒到了乙支文德等人的身上,一封又一封的斥责信送到辽东。此刻高句丽的斥候已经把隋军动向打听得清清楚楚,徐世绩和黑水靺鞨去了霫国,并且战斗已经结束。
    霫国以白霫族为主,白霫族曾是铁勒十五大部落之一,后来分为两支,一支在突厥的支持下单独建国,主要活动在潢水以北,大兴安岭西南,东面是黑水靺鞨,西面是突厥,西北方向是茫茫草原和戈壁沙漠;另外一支的白霫族在突厥内部的部落还有两万多人,控弦之士一万三千人,习俗与突厥略同,其渠帅越达俟斤,是突厥九俟斤之一。
    霫国首领都伦,和突厥一样,以本部落为主控制着其他弱小的部落,全国共四万户,十万百姓,习俗与奚族相同,不仅能畜牧、狩猎,还会种植一部分农作物;霫国虽然幅员辽阔,占地两千里,但是一半以上的区域在西北,都伦部落主要是在潢水和冷陉山之间来回,依靠两地的水草放牧牲畜,修养生息。
    冷陉山是大兴安岭的南部,离潢水西北二百余里,能够避暑,水草肥美,正适合霫国的游牧民族夏季放牧;到了冬天,霫国人再回到潢水,与契丹、奚族争利。霫国这样的部落需要突厥的支持,与突厥打打停停是正常的事,因为突厥对他们的管理即无兴趣,也无能为力,看重的就是霫国能提供物资。
    奚族和霫国同根同源,最近走的很热乎,两边使者来往频繁,霫国还送了一部分战马到源水头;现在的源水头的通途都在大隋和黑水靺鞨手中,一千匹战马的动静根本瞒不住人,既然猜到高句丽和突厥勾结,徐世绩能断定,霫国这个举动与高句丽、突厥的大计划有关。
    黑水靺鞨自然同意徐世绩的计划,黑水靺鞨南下的空间有限,无论辽东在高句丽还是大隋手上,都不会允许黑水靺鞨无限扩展;但是霫国的地盘不一样,大隋没有兴趣驻军,如果攻占,就是部落大肆发展的好机会。程名振、杨延石的部队在黑水靺鞨的掩护下,抢先一步到达潢水和源水头之间的路上埋伏。
    霫国来了一万五千人的大军,可是战马只有五千匹,盔甲的装备更是惨不忍睹,在面对杨延石六千步军的拦截下发动了猛烈的冲锋,当五千骑兵全部死在弩箭之下后,步军只阵亡了一千多人就开始撤退,被程名振指挥的四千骑兵追杀,被斩杀两千多人,投降五千多人,只有五百人左右逃走。
    程名振、杨延石就装作霫国军队混进了源水头,当奚族人在关前发现不对时,两只腾空的飞艇,扔下天雷掩护,杨延石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攻陷关口。源水头已经是大隋营州管辖下的弱水郡,虽然辱纥王和元俟折部使用了种种手段,但是奚族上下都知道大隋的实力;辱纥王一面派人向霫国求援,一面派军队企图夺回关口。
    霫国又派出两万大军前往潢水,黑水靺鞨的大首领阿玛扎明白,机会来了;黑水靺鞨就在霫国军队渡过潢水后,分五路攻进霫国的后院,一仗俘虏了两万多人和四万头牛羊马驴;霫国在潢水的军队被迫全线回援,当张俭、敖巴烈从南路杀进源水头的时候,元俟折部一战损失了七千人,在隋军前后夹击下,奚族被灭,辱纥王自杀,一万五千奚族人变成了俘虏。
    大贺氏一直在游离状态,虽然参与了东北联盟,但是一直没有出兵,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在失败的一方身上捞点好处;得知荫奈特勒在密云郡归附大隋,奚族被灭,霫国被黑水靺鞨捅了一刀,大贺摩会指挥着大贺氏再次北逃,契丹部落就两万人,不要被突利当做弥补损失的一种方式。
    如今突厥已败,奚族被灭,契丹远遁室韦地区,要高句丽单独杀往辽西,从乙支文德开始,高句丽的将士都不同意,可是朝堂上的声音过于统一,让乙支文德承受了相当重的压力。这就是战争的无奈,作为弱小的一方,明知道大隋缓过手就会兴师问罪,但是现在决战需要勇气;乙支文德最终还是决定去辽西碰碰运气。
    当高句丽的十万大军聚集到侯城的时候,所夫孙神情严肃地赶到了军营,见到乙支文德,劈头就问:“大将军是要为了自家的名声,置十万将士生死于不顾,将高句丽送进坟墓吗?”
    盖苏文等将领大怒,这也就是所夫孙,换一个其他人,如此态度嚣张,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根本不用乙支文德开口,立即在帐中砍成肉泥。乙支文德尴尬地笑笑说:“老友,我只是去探探路,未必会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