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还真的把司酩和顾溪给等来了。
    司酩看到钟素时微微一怔，微微低垂着眸子，过了许久才低低地笑了出声：“妹妹，帝都不好玩儿吗？怎么想起跑到这个小镇来了？”
    是恰好跑到一个镇里来了，还是……故意而为之呢？
    “妹……妹？”顾溪脸色惊诧，在见到二人的第一眼时他就下意识地想躲，然司酩手臂的禁锢让他的想法灰飞烟灭，“你……们认识？”
    “认识啊，当然认识，怎么？”司酩勾唇，“妹妹处心积虑来这里堵人，是有什么想法吗？”
    “你配让她有想法吗？”莫楸回了一句，“哪里来的自以为是的傻缺。”
    “哦？你是那个什么学委？”司酩觉得这张脸越看越熟，“怎么？不好好学习，出来搞事情？”
    “禽兽说的没错，不愧是禽兽。”
    司酩：“……”
    顾溪突然攥住了他握成拳的手，“不要……动手。”
    司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顾溪浑身一颤，躲避他的目光。
    “你们也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打架闹事的，一个好好学习的。禽兽，你就这样糟蹋了畜生的青春？人家可还要考学的呢？考学完了，可是一个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好人生啊！”
    顾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蓦地甩开了司酩的手，就往酒店外跑去。
    司酩警告性的眸光紧紧盯了莫楸一眼，将前台处的红酒突地打翻，听见哗哗啦啦的声音后才甩袖追了上去。
    莫楸嘴角挂着笑：“唔……太暴躁了这个禽兽。”
    钟素指着红酒处的一片狼藉：“酒。”
    “不怕。”莫楸嘴角一撇，“没关系，可以等价赔偿。更何况，这家店也不是我们的。”
    钟素抱着奶茶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不看莫楸。
    什么更何况。
    什么我们。
    别扭。
    傻逼。
    神经病。
    “言言，过来。”莫楸笑着喊了声，声音很低很酥。
    钟素：“……”谁是言言。
    “仄言同学，过来一下。”
    钟素：“不。”谁是仄言。
    “美女同学，过来一下。”
    钟素：“不。”俗里俗气的大众称呼。
    “那边那个小可爱，过来下？”莫楸快憋不住笑了，肩膀都在轻轻地抖动着。
    钟素终于抬眼，看他：“有完没完？”
    “没完。”莫楸嘻嘻笑，“喊你不是做什么活的，红酒碎片我自己收拾好了，就是挺长时间没找到抹布，还有些污渍。”
    “做什么？”
    “来来，这边。”
    钟素终于起身，跟着莫楸过去。
    莫楸指着那些各式各样的酒：“宝贝，那个红酒是很喜庆的，这里还有挺多的啤酒、鸡尾酒，一些很烈的酒也有，比如威士忌……”
    “嗯。”说完了没有。
    “好了，废话结束，接下来切入正题。”莫楸自然而然牵起钟素的手，五指相扣，带着她走向另一边，一只手捣鼓着抽屉，“你看……”
    钟素感受着从手心处传来的温度，微微扯唇。
    甩了下，没甩开。
    那就这样吧。
    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