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好巧~”
轻晚:呵呵!
明明不算是好友却分外熟捻的语气,轻晚不用扭回头就知道这人除了是景越森绝无二人。
“的确好巧。”轻晚浅笑着颔首。
光线下的男子还是那般风骚惑人,一身皮制紧身衣尽致展现他一如既往的好身材;上天眷顾的容颜三分妖娆、两分邪魅、五分漫不经心层层铺叠引人探究之欲。
“怎么,美人儿这是刑满出狱还是被总裁大人冷处理了?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门了!”
‘一定是我今天醒来的方式不对’的表情别那么明显会死吗?!上挑的眸子要不要囫囵圆睁作出一副天塌了的样子?!一张好皮囊就这样活生生掉了n个档次你知道吗……
轻晚笑意消散,片刻又恢复过来,只是有没有原来那么自然真实在场的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还是要感谢你带我去了墓园。”她真诚道谢。
距离上次和穆临绥吃饭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之久,轻晚记忆犹新的是直到最后他依旧什么都没解释,单单低语了句“对不起”。次日醒来之后的每天她就再也没见过穆临绥。
看守她的人一夜之间也消失无踪,别墅里只有按时给她做三餐的罗平和定时打扫卫生的保姆,连修剪照料植被的园丁都莫名辞退了。
她恢复了原主十几年都在渴望的自由,却徒生了怅然。向罗平询问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反而让她有些不安。
“您聪明,肯定猜出来了。但总裁说今后不用向他汇报您的任何消息了,只管为您准备餐饮。个中缘由还需您自己仔细想想……”
轻晚能感觉到罗平当时语气的诚恳,接下来他真得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去做饭。暗暗观察几天,轻晚发现她真得是被穆临绥冷处理了……
“……嘿!喂!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走神?!”景越森晃了晃戴着纯白色丝绒手套的手,然后在轻晚眼中焦距聚拢后掐了掐她的脸蛋儿。“好吧,美人儿有美人儿的权限。不过这个人情你要怎么还?”
轻晚下意识拂开景越森的手退了几步,那般亲昵的接触除了穆临绥外这具身体适应不下来。看着他不在意地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轻晚心里对他又有所改观的同时不忘顺着台阶道:“从没见过光明正大讨人情债的人!不过天色正好,我请你去吃东西如何?”
景越森讶然地扫视她好几遍,待轻晚不自在地怒瞪他时,才不怕死专戳人痛脚地开口:“你确定要拿分手费请我吃饭?”然后他故作姿态地拢了拢外套,佯装羞怯地道:“刚分手就要勾搭我不好吧?告诉你若是不正经交往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啊~”
天雷滚滚!外焦里嫩!
她顿时哭笑不得。
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轻晚索性白了他一眼,脸皮厚厚道:“我没钱。所以我只负责请客。”
“没关系,美人儿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放心,我绝对养得起你。”语毕,景越森很正经地拍了拍她的肩。妩媚的眸子攒动着润泽的柔情蜜意。
身边有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放电+暧昧的美男真是处处考验自己对穆临绥的爱情的坚贞不渝!
“天都快黑了,快去开车吧小花。我还不想夜不归宿呢。”轻晚笑笑催促道。“我没有驾照,没办法亲自载你去。”
小花?!
饶是面对轻晚做足了心理准备,景越森仍是不小心趔趄了一下。他握拳轻咳一声,福至心灵地明白“小花=花花公子”这个公式。
耸耸肩,看着笑得媲美吃饱了的狐狸般的轻晚,他也不多做追究了。
沉沉夕阳拉长了浅淡的身影,轻晚倚着灰蓝色的镂雕门扉,静等景越森快点从家里开车出来。
将近一个星期的晴天暖冬致使令人有种气候回温的错觉,轻晚想起上次为了拜祭母亲出门时无意间偶遇回家的景越森,正是因为他大发善心才免去了自己需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打到车的尴尬。而且某人主动掏钱她才买了拜祭用的东西。
主要怪这里的别墅区不允许打车,奈何穆临绥选了最里面的一栋。最重要的是她资金有限!
人生不能更杯具了有木有!
下了车,景越森倚着车门说道:“我突然发现你很爱走神。想什么呢?”
轻晚摇摇头淡淡道:“习惯而已,无聊时不走神发呆还能干什么。”因为原主就是这样慢慢成为微变态的,继承了原主一两点特征的她自然不经意也会这样。
景越森心知肚明立时禁言,他冲孤立低落的轻晚招了招手,露出了浪荡轻纵地笑容:“好了,大美人儿伤心的话,天都想哭了。算我的错,今晚破财免灾行吗~你随意我买单。”说着又显现一分的肉疼。
“噗嗤——”忍不住笑出了声,轻晚心情好了很多。她缓步而行,顺着景越森绅士细致地动作坐进了副驾驶座。
“去哪儿,请客家?”景越森打趣道。
解开围巾,轻晚沉吟一会儿语露怀念道:“先去我的高中行吗?”
不知道轻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景越森也没一问到底的意思。有些东西保留点神秘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让轻晚调了下导航仪路线,便一路无言。
“就是这里,劳烦停车。”还好学校周围变动不大,轻晚辨清方向,指了指超市旁边的小型停车场,“前面不适合开车,我们步行。”
景越森没什么异议,心里隐约摸索出了晚饭的解决地点:不出意料的话只能是这里了。
亮起灯光的超市、一排望到边的文具店饮料店,直到尽头是规模较大有些年头的学校。来来往往是刚放学的学生面容,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什么意思?”他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专指着车外的女孩子们,侧身笑眯眯地问道:“请我尝鲜?”
“思想龌龊!色鬼投胎!x虫上脑!”轻晚不客气地瘪乎他,“祖国的花朵也摧残得下去?你究竟有多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