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夜该怎么过?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很值得深思又很暧昧迷离的问题。
舔完最后一口药,满嘴苦涩的轻晚悠悠然地感觉着慢慢恢复的知觉,激动得热泪盈眶地赖在铺有厚暖兽皮的石床上打滚儿。
原来前几天喝的药汁不是没有用处的,只不过要一个循环的厚积薄发罢了。
等少琛涮了石碗回到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洞穴,看见的就是神经质滚床的大白虎。他原本铺的整齐的兽皮已经被大白虎不自禁的动作甩了一半在地上,那只老虎还无觉察地继续玩耍。
“咳。”伫立良久无言,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
虎耳一颤,兴致盎然的虎瞳一瞬间紧缩。琉璃色的双眸抹不过弯儿地与他对视,含着暂时性的懵懂,虎爪下意识扑棱着兽皮,却弄巧成拙地把兽皮刺溜推下石床。完完全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所作所为。
然后眼中升腾的清明氤氲着被当场抓获的恼羞,大白虎威胁地呲了呲牙,纵身灵活一跃,将尾巴对着他的方向呈面壁思过状。
明艳的火焰经她跳动间造成的凉风晃动摇曳,柴堆不时噼啪地细微炸响。少琛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别以为他看不出某虎正微微炸毛呢!
哄惯寒翘的他的确有上百种方法可以把轻晚安抚温顺,不过他突然觉得傲娇炸毛的轻晚显得更让人心痒难耐。在火焰下妖冶的红唇旁浮现一丝邪肆的笑意。
少琛上前几步,看似纤瘦骨干的手握住兽皮一边,没有半分吃力牵强地挥动着腾空的兽皮,巧妙地借用腕力将兽皮毯子无一丝折痕地平铺在石床上。
“小晚。”黑夜始终有一抹独特的魔力,静谧安然地空气里每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缝隙藏满了秘密。少琛的侧颜变得莫测高深起来,阖翳的唇角漾着同主人的声音般的假想情深。
他的声音太绵长缱绻,惊得轻晚无意识地转头看来,一朵红晕穿透迷绚的橘黄色印刻了满眼,少琛不好意思的笑容随之扑来:“应该可以这样称呼你了吧?可以休息了呢,小晚。”
浅浅的忐忑窘迫不骄不作地像藤蔓一样纠缠着他的语气,偏偏凑出了难以言表的诱惑。那人一脸纯憨的表情仿佛又在嘲笑想多了的人。
兽人的名字很是有趣,他们每个兽人的名字不过就一个字。前面的缀饰是长辈的名字。如“少琛”的“少”,便是翼狮族族长的名字。所以少琛这样称呼她并没有什么不妥。
轻晚难得被人用语言逗得羞红了脸颊,好在一身虎皮不是盖的。只在眼中游移几丝竭力掩藏的心虚。
和男主睡觉她可不怕,掩饰似的哼唧了几声,还没恢复人化能力的她不客气地跳上石床乖乖圈卧一处闭了眼。
兽人的成年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的成年是拥有人化的能力,第二个阶段的成年是兽人身体的真正成熟,相隔第一次需要整整三年时间。
为了孕育出更好的后代,要男主和她结合是要等他们两个完全成年才行
——也就是明年了。
感觉到对虎身来说瘦小十分的身体的靠近,轻晚颤了颤虎须也没阻止。
雨季快来的前兆天气总是忽冷忽热,如今有一个堪比大暖炉的轻晚,不习惯兽化的男主自然把从未在他面前人化过的轻晚拥住了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