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死活不相信,当然,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说法。但是无所谓,反正我一口咬定是她先给我打的电话,最后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我以我困了,想睡觉为由,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长发女没再给我打电话来,我琢磨着,光头胖子电话突然打不通,是不是和长发女有什么关系?而光头胖子让我注意一个我认识的女人,到底是围脖女还是小贱人?还有,现在可以确定,长发女是小姐,那围脖女会不会也是小姐?
一想着围脖女是小姐,我心里就难受,我一直觉得我穿越到2009年能改变她的命运,但是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明明想保护的人保护不了,讨厌的人却又必须得跟她接触,太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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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拨打了围脖女的电话,提示关机!
我带着全脑子的疑惑回了住处,已经是清晨六点多了,小贱人已经走了,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我刚睡醒,电话便响了,是围脖女打来的,她说今天是小年,让我等会过去一起吃顿饭,我自然是同意了。
我洗簌打理一番,然后直接去了围脖女的住处。途中,我又拨打了光头胖子的电话,这一次提示音,变成了关机!
从‘无法接通’到‘关机’,不知道光头胖子发生了什么事。我在想,要是再联系不上他,我要不要去报警?
算了,先不管了。
到了围脖女家,敲门之前我整理整理衣裳,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可给我开门的人竟然是长发女,不知为何,见着长发女时,我竟然有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
我盯着她愣了几秒,长发女倒是一脸的笑意,像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我自己做的一个梦。
长发女把我邀请进屋,我两只脚才刚一踏进屋子,长发女一只手很自然地从衣服口袋里伸了出来,然后我便看见一张名片从她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我下意识地看着长发女把那名片捡了起来,和我昨晚看见的那名片一模一样。
长发女一脸正常,没有半点的羞耻之心,可我却感觉尴尬得不行,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让我更尴尬的是,长发女突然把名片递给了我,还他妈一脸笑意地说:“你要不要?”
我木若呆鸡般地盯着长发女,半响才摇了摇头。妈的,这个女人脸皮厚就算了,还认为我跟她一样不知廉耻。老子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估计觉得戏耍我很好玩,长发女把名片在我眼前晃了晃,娇滴滴的声音说:“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名片了,所以才打的电话?”
我见长发女都这般不要脸,她难道不该自我反省一下,做那种生意都做到熟人身上来了,她就不该有一点点的羞愧之心吗?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更没打过你的电话。”
长发女将门一关,然后背靠在门上,生怕我逃跑了似的。她面带笑容地盯着我看,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我骂她有病啊。
她不做回答,反而笑得更灿烂,就是那种咧嘴的无声大笑,长发自然地垂在脸颊两边,遮住很大一部分的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
冬天里的下午五六点,没有太阳的出租屋里,光线从窗户口照进来,印在长发女的脸上……我只想说一句:太他妈的恐怖了,就跟看鬼片一样。
我转身不想再看她,再看下去我怕晚上会做恶梦,没想到在我转身的刹那,长发女突然笑出声来,像个神经病似的,冷冷地说:“厉害,真是厉害!”
我一头雾水,回头看着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嘛?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不就是无意间拨打了你的电话,你至于跟个神经病似的看着我吗?”
长发女继续冷笑着,慢节奏地点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干嘛,我倒是想问问你干嘛呢?还无意间拨打我的电话?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白痴?”
“我……”我也觉得这个理由很烂,但是既然已经撒了谎,就得一直把这个慌给圆下去。我挥了挥手,心虚地说:“懒得跟你鬼扯,信不信随便你。”
长发女突然不笑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狰狞,一双眼睛像是勾魂一样盯着我说:“好你个马仁,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精。我要是猜得没错,去汶川的路上,那些村民所说的什么捐赠物资,捐建学校,都是你指使的吧?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还想玩我们?”
我听得是莫名其妙,看长发女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难道就因为我知道了她是小姐的身份,就开始发神经?不对啊,刚才进门的时候她不还主动给我名片,并没有恼羞成怒的征兆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发女突然又把名片放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直接放进了我衣服口袋里,说:“你不是想玩吗?那就收着啊,跟我装什么清高?反正跟谁都是玩,跟谁都是一样拿钱。”
长发女说其它的我还能接受,但她突然说这种话让我很生气,我把名片拿出来撕了个粉碎,说:“你有病吧?我真是没想到……”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后面那句话咽进了肚子。因为我想说的是:我真是没想到在2009年的时候你就已经干这一行了。我怕说出这句话会波及到一边的围脖女。
长发女靠近我,一脸的渴望,问我说:“没想到什么?你想说什么?没想到我是做这个的?哈哈……”说到最后好一阵的大笑,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往后退两步,离她远一点,说:“我不是这个意……”
‘思’字还没说完就被长发女打断:“行了,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说完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围脖女说:“姐,你来还是我来?”
我是越听越糊涂,来回看着围脖女和长发女,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围脖女很慢地走到我身边,声音很低,但语气很阴沉地说:“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