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向忆寒傻了。
    张雅楠低下头，不敢直视向忆寒探寻的眼睛，只是一个劲的重复：“她死了，死了。”
    “她，她是怎么死的？因为她的身体？”向忆寒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刨根问底。
    “不是，当初陈立他们已经带着妍姗需要的药回了光明基地，在李辛的治疗下，妍姗的身体趋于好转，所以我当初才没有把她强留在基地里。我总觉得她肯定很担心这里的情况，所以只要让她小心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到这里张雅楠悔恨的抹了抹眼泪，后悔不迭：“我真的是，当初为什么不硬下心把她留下，怎么让她跑来跑起的！都怪我，真的都怪我！”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怎么会？”向忆寒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暗自攥紧了拳头。
    说到这个话题，张雅楠就是一阵激动，她猛的站起来，片刻才嗫嚅着回答：“她为了救陈立，帮他挡了一刀。结果戳到了旧伤口，血流的太快了，我们还有来得及给她止好血，她就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身体器官衰竭，没了气息。”
    “傻女孩，”向忆寒刚见识到一个甘愿被自己喜欢的人害死的唐羽，又知道了周研难为救自己喜欢的人而死，她真的忍不住想问一句，这样真的值得吗？但是她的嘴张张合合了半天，也只是发出了一下无足轻重的感慨，“她真的太傻了！”
    向忆寒又想起来邵紫英说的，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就是人的感情，现在想想，的确不无道理，毕竟这世上真的有很多痴情的人，为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一切，这也是很多坚不可摧的人唯一的软肋。
    不过向忆寒回忆了一下刚才张雅楠的话，有些奇怪：“帮他挡刀，谁的刀？当时发生了什么？”
    “当初我们遇到了丧尸潮，都忙着杀丧尸，我们让妍珊呆在车里。具体的我也没有太注意，但是我就听见妍珊大喊了一声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的妍珊就挡在了陈立前面，挡住了刺过来的一刀。”张雅楠苦笑。
    “当初我们都慌了，我们掩护陈立，让他把妍珊背回车里，我们又杀了一会丧尸，知道路通了，我们都赶紧上了车离开。这个时候妍珊已经就吊着一口气了。”向忆寒没有接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张雅楠哽咽的回顾着当时的情况。
    “我们刚上车没多久，妍珊就没了气息，死在了陈立的怀里，但是她当时还是笑着的，我总觉得她只是睡了一觉，还没有死。”
    “陈立说妍珊想火葬，所以我们就把她的尸体烧了，骨灰一直是陈立带着的。我后来问陈立，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他说，他杀丧尸的时候，谈清就在他身边，结果丧尸太多了，谈情一个没注意把刀挥到了他那边，陈立还没来得及多，就被妍珊抱住了。”
    “谈清？”向忆寒有些惊讶，她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那个寡言少语的女人。
    “嗯，我们后来也问谈清了，她也说自己是不小心的，我还看见她为了把刀收回来，自己的胳膊也受了伤。”张雅楠讲完这些，很是无奈的叹口气。
    “忆寒，这就是个意外，我们甚至谁也怪不了，但是妍珊她，她......”张雅楠终于还是抑制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向忆寒努力闭上眼睛，还是有几滴晶莹从眼角滑落。妍珊情愿自己接受伤痛，也不愿陈立受伤，他们谁也怪不了，这是妍珊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