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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魔界许是:“没事,你开心就好。”
    鬼界辰天:“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打算写匿名信给暮云城的衙门,举报那碰瓷的老奶奶!”
    鬼界无魂:“对对对,一定要举报!枉我一颗尊老的心空付,太伤心了。”
    魔界赤离:“别说了,我已经准备好纸笔,谁拟举报信一封,让我抄抄?”
    妖界橡木:“写匿名信还抄?”
    魔界赤离:“理直气壮.jpg劳资在魔界高考语文作文只得了十分,还指望我写信?谢谢,真是高看我智商!”
    妖界橡木:“……当我没说。”
    凌子奇看完讨论群里的聊天,拍桌子大笑,“这魔界的魔真是太好玩了,真性情,我喜欢。但是,我绝不会花三十文买消息的!”
    江沅收起了手机,问凌子奇:“你是因为什么参加六界神探大赛的?”
    凌子奇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忙道:“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凌子奇吃了一块红烧肉压压惊,“说了你都不信,我是在路上看到了一部黑色的手机。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打算捡,反正我对面的人也看见了那手机,正弯腰打算捡起来。但是,你信吗?我晚上回宿舍时,发现它静静地躺在我的床上……”
    他举起他手中的黑色手机,笑意满满,道:“我特意又扔了几次,不管扔哪里,它依旧会出现在我的床上,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江沅:“……”
    等知道拿着黑色手机能参加六界神探大赛后,偶像是狄仁杰和包拯的凌子奇,简直是爱死这个小妖精了。
    吃完饭后,两人按照原定计划去了李间的家。但他家大门紧闭,两人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只从爱家长里短的大婶那里知道,李间整日无所事事,与他的老婆三天两头吵架,在他被杀的前一晚,两人也是大吵了一架。
    至于李间和张寡妇有什么关系,大婶直言没关系。洪中礼被捕的消息她也听说了,她道:“李间那人胆小,若是真看到了李间杀人,他肯定早就报官了,怎么还拖了三天一句话都没说?根本不可能!反正洪中礼已经被抓了,若真是他杀的,那官差肯定会审问出来原因的。——唉,我瞧你俩眼生啊,打听这些干嘛?”
    凌子奇递了一把瓜子给那大婶,笑道:“就是好奇。”他压低了嗓音,“这不是李间死的第二日了吗?若洪中礼不是凶手……”
    他故意没说完,但那大婶自己意会了不少,也压低了声音,一边吃瓜子,一边道:“我想起来了,李间和那郑五岳好像有点亲戚关系?但我住他们家旁边十几年,没见他们怎么联系啊……”
    凌子奇又和那大婶闲聊几句,非常自然地与她挥手离开。
    走访了三个死者的家,江沅和凌子奇都对凶手没什么头绪。他们又沿着李间喝酒的酒楼,走去了暮云城的城墙那里。干涸的血迹,印在城墙的砖上,黑红一片。
    暮云城的城墙大约十米高的样子,城墙下护城河。每日傍晚,城墙的守兵会关闭城门,等到第二日早上才开。死者住在城内,尤其是郑五岳半夜从家里不见的,第二日被挂上了城墙。所以可以推测,凶手是在城内的。但城门守卫森严,凶手是怎么躲过守卫,扛着死者上了城墙,并将死者悬挂下去的?
    热爱看武侠小说的凌子奇道:“凶手一定是个武林高手!飞檐走壁的那种。”他可是亲眼看过古人出手,“嗖嗖”的飞刀,躲避起来轻松自如。
    夜色将近,因为一连三起凶杀案的发生,暮云城开始宵禁。江沅与凌子奇分开,匆匆回了渐轻客栈。
    刚到门口,客栈里飞出一条板凳,直冲江沅而来。
    第31章 救我
    江沅刚躲过凳子,客栈里面又飞出来一张桌子!
    怎么回事?
    渐轻客栈生意一向不错,住宿、吃饭,人来人往。如今,正是饭点,大厅里的桌子坐得满满当当。但是,最外面的一桌子人却和青年剑客打了起来。
    那桌坐着三个彪悍的大汉,穿着随意,言语粗鄙,像是江湖人士。客栈里施展不开,但江沅看得出来,那三个大汉不是青年剑客的对手。果然,不一会儿,那三个大汉便被青年剑客踹倒在地,剑指咽喉。
    “再敢出言不逊,我就剁了你们!”青年剑客眼神凶狠,道:“滚!”
    那三个大汉技不如人,被剑指着,不敢反抗,他们相携站起,便要向客栈门口走去。
    “慢着!”
    老板娘清凉如幽泉的声音响起,她倚着桌子,拨着算盘,道:“走之前,先把账结了。”
    “饭菜钱,损坏的桌子、凳子以及碗碟钱,还有,打扰了这么多贵客用餐,另送一桌一壶酒钱。”
    她干脆利落地报了价钱,那三个大汉敢怒不敢言,在她冰冷的眼神与青年剑客寒光泠泠的剑下,不甘不愿地掏出了钱,带着狠劲,一股脑砸向了老板娘。
    那银钱以破风的力度砸向老板娘的脸,若是砸上去,那张脸怕是皮开肉绽,彻底毁了。
    老板娘轻蔑一笑,轻松地旋身接住。
    在吃饭的客人纷纷鼓掌叫“好”声中,三个大汉狼狈而去。
    江沅从店小二那里得知,三个大汉在吃饭时,对着给他们送酒的老板娘进行了言语调戏,被老板娘不咸不淡地打岔过去后,又试图伸手去摸老板娘的脸,占老板娘的便宜。青年剑客看不下去,霍得一声拔出剑,与那三个大汉打了起来。
    按说青年剑客出手是为了老板娘,但老板娘对他依旧淡淡的,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去了后厨看菜去了。
    青年剑客拎着剑,站在客栈门口,望着老板娘的背影,神色落寞,很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感受到江沅的目光,视线移了过来。被发现偷看,江沅面无表情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江沅走到房间门口,房门自动打开,贺宴站在房间里对她笑得迷人。她走进去,发现房间大变样。
    欧式的白色餐桌,古典雅致。蜡烛、红酒、牛排和玫瑰花,满屋浪漫。俗气又很平常的浪漫。
    江沅伸手捏了捏贺宴的脸,怀疑是不是本人。
    毕竟江沅早就发现,他脑回路不同于常人,——正常人的浪漫他是学不会的。突然间变得正常了,不太像贺宴啊。
    贺宴握住摸在他脸上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江沅,他拿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他将她拉到桌边,为她拉开椅子。
    等江沅坐下以后,贺宴却不走寻常路的,抱起琵琶坐在一旁,问江沅:“沅沅,你要听什么曲子?”
    入乡随俗,既然是身在暮云城,那就把小提琴换成琵琶。
    江沅挑眉:“你不一起吃?”
    贺宴理所当然道:“我给你弹琵琶。”
    江沅放下心,贺宴是真的贺宴。偶像剧里,男女主角隔着餐桌深情对望,举起红酒笑着啜饮,暧昧顿生。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她都不用问贺宴,为什么不让别人来弹,——我们吃饭,当然是我亲自弹比较好啊。
    可以,这很贺宴。
    蜡烛晕黄的光线印照出一室朦胧,江沅的面容在烛光下柔和了许多,她道:“你随便弹。”
    江沅听不懂琵琶,但她吃着鲜嫩的牛排,听着贺宴的轻拢慢挑,放下一天的疲惫,也觉此时此景正好。
    贺宴俊美的容颜带着认真,宽大的衣袖轻扬,修长的手指拨着弦,偶尔抬头对她笑,很像是一副美男琵琶图。
    江沅没喝红酒,却也感觉到了一丝醉意。微醺,略飘。
    但很快,手机的响声让她从这醉意中清醒过来。
    凌子奇:“……”
    他发了一张截图过来,是他与魔界赤离的对话。
    赤离:“兄弟,救救魔!”
    赤离:“你救我,我把三十文信息全部告诉你!”
    凌子奇:“你怎么了?让我救你?”
    赤离:“我去衙门放匿名举报箱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了,作为黑户,他们说我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把我抓大牢里了。兄弟,作为曾经成功从大牢里出来的第一人,你救救我!”
    凌子奇:“三十文信息?”
    赤离:“你先救我!等我出了大牢,立刻告诉你。”
    凌子奇:“呸,三十文值得我为你冒险?我顶多告诉你我是怎么逃出大牢的。以信息换信息,才对。”
    赤离:“若是我告诉你,你不告诉我,怎么办?”
    凌子奇:“我们中国人最讲究诚实守信!”
    赤离:“嘁,我中国魔我骄傲了吗?低调谦虚懂不懂?”
    截图上的对话到此为止,看上面的时间,也就是几分钟之前。
    江沅回了个省略号:“……”
    凌子奇又发了张截图过来。
    赤离:“我已经将三十文买来的信息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怎么逃出大牢了。”
    凌子奇:“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合作共赢才是正道。”
    赤离:“所以?”
    凌子奇:“我上次逃出大牢,有赖于我的同胞出手相助。所以,你去求助你的同胞啊,让他们帮你。”
    赤离:“……”
    赤离:“鄙视.jpg”
    江沅盯着手机屏幕沉思,贺宴放下了怀中抱着的琵琶,凑到了她的身边,问她:“你喜不喜欢?”
    他的眼神殷殷切切,一双黑眸,若深远的夜空。江沅无法拒绝,蛊惑一般点头,道:“……喜欢。”
    贺宴露出单纯欢喜的笑,认识焉徐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觉得,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贺宴一直想讨江沅欢心,却苦于无计可施。话说,白天他点了焉徐的穴,拎着他去了城外,准备将他扔在乱坟岗抛尸。
    焉徐奋力自救,便将他的挖墙脚大计全部告知。如何讨美人欢心的方法,让贺宴听得又惊又疑。
    红酒、牛排、玫瑰花,如此简单的东西,能比得过他一张俊美的脸,更讨江沅欢心?贺宴不解,姑且一试。
    效果好像还不错?
    贺宴既高兴又失落。原来,比起他的脸,江沅更喜欢玫瑰、牛排和红酒。
    “沅沅,我和焉徐哪个好看?”
    江沅不知他为何这般问,但焉徐的好看,更多一点雌雄莫辨,她欣赏他的美,可贺宴的这张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脸明显更合她的胃口。玫瑰花香漂浮在流动的空气里,江沅吃饱喝足,意外地好讲话,她斩钉截铁地道:“你!”
    贺宴满意了,焉徐号称六界第一美,既然在沅沅的眼中,他更好看,那就不怕焉徐挖墙角了。至于玫瑰、牛排和红酒,反正都是他给沅沅准备的,喜欢它们也就是喜欢他呀!
    除了玫瑰,贺宴将其他东西都收走,又贴心地准备了洗澡水,得寸进尺地问:“我帮你洗?”
    江沅似笑非笑,贺宴自动原地消失。
    等他再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江沅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桌子旁,写着什么。
    她将放在一边的大毛巾扔给贺宴,指挥道:“给我擦头发。”
    江沅的头发又黑又密,此刻,头发上沾染的水浸透了她身上白色的睡衣,背上一片透明,白嫩的肌肤在里面若隐若现。刚洗完澡的缘故,江沅肤色越发细腻,水色熏染出红润,整个人坐在那里,对贺宴来说,是无声的诱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