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后,洛槿便像以往的方式,在心里叫道“白言。”
……
“白言。”
……
“白言。”
……
洛槿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白言的回应,皱了皱眉,白言这是消失了?不知为何,洛槿的心里感觉非常的怪异,于是托腮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想通,便放弃了猜想。
想起刚才那个老婆子,洛槿眼里满是危险的光芒,记忆深处那不堪的往事逐步浮现,让洛槿好不容易敞开的心又慢慢合上。伸手想拿出她研制的药粉,却发现身上的药粉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果她到现在还不明白的话就真成傻子了。
瞥见那身奴才的衣裳,洛槿并没搭理,从床上起来走到了门外,看见站在那的胡婆子,眼里依旧冰冷。
那胡婆子看见她来了,伸手就去拽她,洛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胡婆子看她那么弱,撇了撇嘴,她还以为她多厉害呢,害得她白白担心了一会。于是上前踢了她一脚,盛气凌人的说“我告诉你,你既然落到我老婆子手里,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了,你还不赶紧跟我走。”说完便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洛槿突然迷茫了,记忆深处的那个自己好像跟眼前的自己重合了,自己依旧不强大,依旧没有能力,依旧不能反抗,心,忽然变得麻木起来,这一瞬间,洛槿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
胡婆子把洛槿直接摔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痛意让洛槿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上厕所的木桶,眼里一片了然。
胡婆子指了指洛槿,又指了指那些臭烘烘的马桶,尖声道“你把这些给我刷完,不把这些跟老娘刷完,老娘非打死你不可。”说完又踢了她一脚,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洛槿迷茫一时又不会迷茫一世,看着眼前的马桶,洛槿并没有任何动作,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碰的,大不了就把她杀了,说不定她还能会到白色空间呢。任务也没说一定要完成,至于胡婆子,她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现在只是要等待机会,合适的时机而已。
第三天,洛槿已经满身是伤了,可她依然不碰那马桶,任凭那胡婆子对她拳打脚踢,她都不为所动,现在的她,简直狼狈不堪。胡婆子已经知道她不敢还手,于是往她心口踹了一脚,洛槿直接被她踹到在地,捂住心口吐了一大口血。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对着胡婆勾了勾手,虚弱的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胡婆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谅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嘲讽的看着她“什么事,快说!不说我打死你。”说完又踢了她一脚。
“你蹲下来,我告诉你。”
胡婆子闻言蹲了下去,洛槿勾唇一笑,胡婆子直接看呆了,洛槿掏出前两天找到的匕首,往她肚子上插去,胡婆子看着她肚子,大叫一声,想冲上去打洛槿,洛槿眼神冰冷的把匕首拔出来,眼睛都不眨的向其它地方插进入,在拔出来,血,染红了她的双手,也染红了她的脸,洛槿向没感觉似的继续插胡婆子的胳膊,腿。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胡婆子,洛槿笑了,笑的异常美丽,一刀杀了她太过便宜她了,倒不如让她清晰的感觉她的死亡。这样,很好。
凤无鞅刚来就看到这个场面,眼里一片冷寂,轻蔑的对旁边的侍卫说道:“这就是调教的结果吗。”
感觉到周围强大的气压,那侍卫顿时半跪在地,嘴里涌出献血。
“自己去领罚。”
“是。”
凤无鞅朝洛槿一步步走去,孤傲如往常一样的声线:“竟知道反抗吗。”
听出了语气里的轻蔑之意,洛槿低着头,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忽而抬起头,挑衅的说道:“我就是想把你的人杀了,你奈我何?”
凤无鞅眉间出现折痕,看蝼蚁似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无尽的鄙夷“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本王说出这句话的。”
洛槿嗤笑一声“不是你给我的吗。”
“不知死活。”
余光扫了一眼胡婆子,厌恶的说道“把她拉下去。”
“是,主子。”侍卫拱手抱拳道。说完便上前把胡婆子拉走了。
洛槿看着那侍卫的背影,勾唇讽刺一笑,随后慢慢阖上了双眼。凤无鞅极尽威压的走到她面前,然后伸手拎着她就提起轻功走了。
两个星期后。
“洛槿,给本王拿些吃的。”凤无鞅瞥见洛槿昏昏欲睡的模样吩咐道。
洛槿眯着眼看了他一会,然后就起身去厨房了。
凤无鞅看着她的背影,眼里一片深邃。
“禀告王,大漠边塞有胡人入侵。”
凤无鞅闻言,眼里尽是嘲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触犯本王的代价也是他们能承受起的吗。”
“吩咐岩肆,日期提前,一个月后叫他来给本王复命。”
“是!”话音刚落,原地就已不见了身影。
待那暗卫走了没多久,凤无鞅面前便出现一盘,一盘臭豆腐。眼角抽了抽,抬头不出意料的看见了洛槿那张欠抽的脸。
“諾,给你吃的。”洛槿一脸玩味道。
凤无鞅盯了她一会,嘲弄道“怎么?不服气?”
洛槿表情淡淡的,不反驳也不承认,只脱口而出一句话“醉知酒浓,醒知梦空,原来看残花凋尽也是一种痛。”
凤无鞅闻言怔楞了一下,抬头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本王不曾想到你还是个痴情之人。”
洛槿似是没听到他语里的讽刺,低头继续道“离人愁、伤别离。碎碎念、深深思。凋零落、吟空悲。续繁华、又何处。”
凤无鞅不知为何,听到她说出的这些句子,心里竟会有些烦闷,于是落井下石道“痴心之人之所以离开,说明ta肯定是放弃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洛槿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凤无鞅看见她的变化,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眯,凉凉道“洛槿,有时间想那人,不如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如何。”
洛槿似是没听到,在原地喃喃道“放弃如何,失望又如何,只要我还爱,只要他还在。”
话音刚落,洛槿就感到周身空气中暴虐的气息。这气息,压的洛槿险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