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部队的楼。眼泪呀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绿油油的军装是松松垮垮呀,垃圾箱里捡烟头。手里呀捧着烂烟头,要不我就没烟抽。部队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憋得要死没自由.....
蹲在墙角,一边唱着我改编版的囚歌《愁啊愁》,一边眼含热泪的看着手里那半截烟头,内心是无比的激动并痛苦着。这是我趁着午休,偷溜出来翻垃圾箱找到的半截烟屁股,还不是红塔山的。
我刘某人,居然沦落到要偷瞄别人扔烟头,然后去捡烟屁股的地步!这是何等的悲哀?回想当年我是风一样少年....唉,啥也别说了!
拿着半截烟头我,颤抖着掏出从炊事班顺的火柴迅速的点上,狠狠的将这久违的味道深深的吸入肺里,那股辛辣一入喉,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又好像瘾君子得到满足一般的打了个冷颤。诶丫我去尼玛,上头了,抽烟抽上头了,爽!
就在我沉寂在尼古丁的芬香而不能自拔时,猛地感觉后脑被人拍了一巴掌。我心中一惊!难道被发现了?可我回过头,看到的却是牛鑫那挤眉弄眼的坏笑!然而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间,手里一空,那半个烟头被牛鑫一把抢过。
“卧槽,刘东你小子不厚道啊?吃独食?有好东西就不知道跟兄弟分享?你这叫私字一闪念知道不?还有没有,赶紧拿出来!”牛鑫掐着烟头,厚着脸皮坏笑着说道。
“闪念个屁?我中午看汪排抽了一半的烟扔在这个垃圾箱里,好容易翻出来的。哪还有!喂...你大爷的小点口,给我留点!”我说道
“就这半截烟屁股,留啥留啊?我都抽了得了!哥们素好久了,也沾点荤腥!”一边说着,牛鑫又狠抽了几口。
眼瞅着烟头都快烧手了,我一把从这不要脸的手里把烟头抢了回来,赶紧塞嘴里把那仅剩的一点烟屁股抽干净,然后烟头一扔,笑着说道:
“你素很久了?谁他娘的不是从小出家?唉....可真他娘爽,真过瘾啊.....”
”靠!我还没爽够呢!“
我正要伸个懒腰,舒展一下因烟瘾得到满足而无比舒爽身体,就听墙角的另一边传来了两声“嗯嗯”的清嗓子声。
“爽了?要不要来点更爽的?刘东、牛鑫?来来来,班长帮你俩好好爽一爽!”
我跟牛鑫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激灵,心说他怎么来了?抽个烟屁股都能让这这禽兽班长抓住!诶丫我去,完了....
禽兽班长歪着脑袋看着我俩,气乐了。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用夹着烟的手指头点着我俩说道:
“我都盯你俩半天了!可以啊,堂堂解放军战士,大中午不睡觉,翻垃圾箱找烟头抽!你俩是真特么有出息!喜欢翻垃圾箱是吧?啥?牛鑫你说你没翻?那你抽的是啥?别废话,咱们营院里一共有七个垃圾箱,你俩去给老子翻!午休结束前,翻不到十个烟头回来,看老子下午怎么操练你俩!看特么什么呢?还特么不快去!赶紧的!欠收拾!”
我跟牛鑫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发完飙转头就走的禽兽,一阵抱头痛哭,尼玛这个命啊!
“兄弟,我害了你啊!”
“是啊,你害了我啊!'
“去年大爷!抢我宝贝烟屁股的时候咋不说我害你呢?”
“靠!”
我俩这一对难兄难弟一边骂着街,一边开始了垃圾箱寻宝之旅。我又一次的唱起了我改编版的《愁啊愁》。牛鑫似乎也受到了我“美丽歌喉”的感染,与我一同唱起了这动人的歌谣。
什么叫一曲肝肠断?什么叫天涯何处觅知音?缘分啊兄弟!前有刘正风、曲阳合奏《笑傲江湖》壮怀激烈,今有垃圾箱二人组共谱《愁啊愁》互诉衷肠!这是何等高深的意境.......
唉,去你大爷,吹不下去了,太尼玛悲催了!这日子让我俩混的啊!我俩一边翻垃圾箱,一边咒骂起这操蛋的禽兽!
“老秦这个变态,天天骂我们,牛鑫,你说,这犊子有一天不骂我们的吗?上回打扫卫生,我手冻伤了拿不住拖把,这牲口非说我磨洋工,给我一通臭骂!我摊开手给他看,他才闭嘴!”
“老特么什么秦?就是一禽兽!这货谁不骂啊?属疯狗的,逮谁咬谁!一天到晚叨逼叨的,被子叠不好要骂,条令条例没记住要骂,训练动作不到位还要骂!他的字典里只有骂!“
”对了,条例条例不是说了吗?不让打骂体罚战士!这禽兽天天骂我们,要不咱俩哪天去告他得了!“
”对!告他,一有机会就告他!老子来当兵的,不是挨他骂的!必须告!“
”诶诶诶,牛鑫你小点声,别让禽兽这孙子在听见,禽兽指不定在哪瞄着咱俩呢!“
”听见咋了?听见咋了?老子就要告他!“
眼瞅着牛鑫声音越来越大,我见状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小声说道:
”活祖宗,小点声行不?你这是疯了?别人不知道,禽兽你还不知道?这孙子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咱俩被他突然袭击抓现行了多少次,你忘了?“
牛鑫被我一提醒,赶紧闭上嘴,四下张望了半天,确定没有禽兽班长的身影,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悲催的垃圾箱二人组,七个垃圾箱,翻了一中午,一个烟屁股都没找到!唉.....回去等着挨收拾吧!这万恶的禽兽.......